“天下商会？”
刘天师眉毛一挑，看向东方春秋的目光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方无为也看了眼东方春秋，他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天下商会的会长。
天下商会不过才兴起了四五年，可其影响力和知名度却早就超过了那些老字号的商会当铺，江湖传言其财力物力甚至能与天下首富东方家匹敌。
天下商会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一来是因为它经营确有独到之处，天下商会号称搜罗天下宝物，只要有钱，要什么宝物都会给你，那赚钱自然是不必说的；二来就是商会中那个从不露面的会长了。
天下商会只有一个会长，没有副会长，没有长老席，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会长。
这个会长却从来没有在商会低层面前露过面，整个商会近万人，见过会长真面目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但就是这个从未露过面的会长，震慑住了整个天下商会，也震慑住了那些觊觎天下商会宝物的人。
三年之前，天下商会不过小有名气。名气归名气，商会里的宝物却都是一点不掺假，那些王公贵族和飞贼大盗们，自然会对这个肥羊起一点别样的小心思。
三年前的一夜，无数偷偷摸摸的身影潜进了位于燕国京城的天下商会总部。
次日，燕国京城外，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这些，传说都是一人所为——天下商会的会长，冥。
“你是冥？”刘天师认真的打量了东方春秋一番，“证据呢？”
“我说我是，”东方春秋笑笑，“我便是！”
刘天师抬眼，与东方春秋对视。
皆是无言。
良久，刘天师呵呵的笑了起来。
“好！好一个我说我是！这才是一会之主该有的霸气！”
“如此，一千两黄金买你一条消息，如何？”
“等一下，”无为拉了东方春去的袖子一下，“不要为了我花这么大的财力。”
东方春秋对她一笑：“不，因为是为了你，所以我才肯花这么大的财力。”
“咳。”刘天师轻咳一声，“一千两黄金，我就不收了。”
东方春秋转头：“那怎么好意思呢？”
“怎么不好意思，一千两黄金和冥的一个人情，换你你选哪个？”
“当然是后者了。”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既然你是冥，那么关于鬼怪的事情，正好有一件适合你们的。”刘天师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的书案前，拾起一册书，衣袖轻飘飘的一拂，那本书就飞射向了东方春秋。
东方春秋轻描淡写的在半空一抓，书已经落入手中。
“看看吧，最后一页。天下商会一个小分部正饱受所谓的‘厉鬼’折磨呢。话说你这个会长真不称职，这都不知道。”
东方春秋没搭理刘天师后半段的吐槽，翻开那册书到最后，和无为一起看了起来。
“天下商会凌州分部，自天丰四十年起屡遭鬼魂侵扰，分部副总管被吓死在库房，次日十三名商会成员失踪，下落不明。几经调查，大总管认为是厉鬼为之，前往凌州大悲塔寻求帮助。”
无为皱了皱眉：“凌州的事，为何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消息是真的。”刘天师摊了摊手。
无为抬头，望了东方春秋一眼。
“你想去看看吗？”
“想，当然想喽，那可是我的产业之一。”东方春秋嘴角勾起，将册子合上，丢回给刘天师。
只要你想去，我就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