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敲击声从窗外传来，东方春秋神色一动，轻轻的起身，帮方无为掖好被子，开门走了出去。
“慢。”
房顶上，李笑枫冷冷的看着刚刚上来的东方春秋。
“库房的密道在哪里？”东方春秋没有解释，直接开口问道。
“别总是往一个地方看，别总是固定自己的思维，你会找到的。”
“这么简单就告诉我？”东方春秋忽然褪去了冰山的模样，语气里带着玩味。
“因为我也有问题。”
“关于她？”
“是的。”
东方春秋低垂着眼睑：“说吧。”
“她是不是……”
“是。”
“你动手了吗？”
“没有。”
“为何？”
“为何？”东方春秋像是很认真的想了好久，“大概是因为我爱她。”
李笑枫冷冷的嘲讽：“第一公子不该有爱，也不能有爱。”
“那就不做第一公子了，让给你了。”东方春秋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
“你这是何苦？”
东方春秋笑笑，看着天空：“只是因为我爱她。”
“但你现在，既不动手又不雪藏，对她对你都没好处。”李笑枫很认真的叹了口气。
“你会这么想，只不过是你没爱过。没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有没有一见钟情携手天下的冲动，你的脑子里只有利益，还有你自己。”
李笑枫沉默良久。
“你，保不住她。”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而且……”李笑枫忽然抿起嘴角，仿佛是嘲讽地笑了一下，“而且你敢说，你一点点二心都没有？可笑的爱情！”
东方春秋没说话，是默认，也是惭愧。或许他，也抱有一些感情之外的东西吧。
“鬼面人的目的，是她，我的目的，是她，凡是到了那种高度的人，目的，都是她……”
东方春秋忽然抬头，双眼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打她主意的，我会一个一个杀光的。”
“那你先自杀吧。况且，你不是无敌，很多人远胜于你。”
“哦。”东方春秋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那我就超过他们……然后杀光，如果我自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自杀。”
李笑枫沉默。
“李兄，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李笑枫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言出，必行。”
“关于她，我就说到这里。”东方春秋笑着，眼底已经冰寒一片了。
李笑枫深深看了他一眼，嘴唇嗡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幽暗的地牢，林霏被绑在木架子上，纤弱的身子摇晃挣扎着，却只是无用功。
“说吧，关于她，你知道些什么。”
鬼面人坐在她对面，狰狞的鬼首仿若带着九幽的冤魂，让林霏娇躯一颤。
“我……我并不了解她，只是初次相见。”
“那为何要针对她？”
“是……是……”林霏支支吾吾半天，却只说了个是。
鬼面人冷笑一声：“是为了东方春秋对吧。”
林霏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有什么魅力，一个一个的都那么喜欢他。就因为一个第一公子的名头？就因为是东方家的少爷？还是因为他那张脸？”鬼面人像是嫉妒一样冷哼一声。
“……”
鬼面人没再追着这个话题，转而道：“新的任务，从她身边，把东方春秋抢过来。”
“什么？”
她没听错？任务竟然是……是和别人抢男人？
“我只说这一遍，事情做成，你就自由了。”
鬼面人说完，也不管绑在木架子上的林霏，转身就走。
“自由吗……”听到这两个字，林霏的神情一阵恍惚，像是欣喜，又像是落寞。
自由于她，有何意义？
反正她，已经不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