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快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了浅浅的信,对于浅浅,我的第一映像是在晨的信中,他说有个女孩想当他的信差,直觉告诉我,如果心怡当我信差的目的是偷看信里的内容,那么浅浅就是保护晨的隐私而来的。
浅浅给我的感觉很像翎娜的堂妹,仔细回想时却找不出堂妹有什么相像的地方,跟分开的话我就有着堂妹很相像的感觉。
信一开头便是向我道歉,因为她的关系,晨没有收到我的绝交信,把我和晨两人弄成这样的关系。
“真的,他是很在乎你这个朋友的,希望你不要放弃他!”我在信的末尾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心里的愧疚更加的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竟是如此幼稚无知的一个人。
他的谅解与不责怪,让我下定决心要狠狠的抓住这份友谊,从来不曾知道原来我还可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自88班解散后,自长长走了后,自我来了环高后,我一直很寂寞。
记得有这样的一句话,寂寞与孤单是不一样的,孤单表示你身边没有人,而寂寞却是一种心理状态,我走到那里都有朋友,都有同学,都有认得的人,可是真正让我不寂寞的人,却没有!
爱情太短暂,亲情很长久,唯独友情,是刚刚好的长度,无关血缘,无关痴恋与否。
我很在乎朋友,每一个在我生命中走过的人,一旦被我划入朋友的范围,就不会再剔除,但是要被我划入朋友范围内的人,却少之又少,这样一层层的戒心在那个夏天渐渐垒成,直到长长离开,直到我被环高拒于门外,直到心墙垒成……
每天上午的第二节课的课间是规定的课间操时间,老师刚宣布下课,我和心怡就往楼下走,她是爱闹的女孩,受不了一秒的宁静,与她在一起,不免也跟着她开心,虽然不是发自内心。但有一种笑,不喜,却也不悲,不发自内心,却依然让人一脸明媚。
吴晨站在六楼的窗前,手很自然的搭在滑动玻璃窗的铝格上,看着操场上的我与心怡打闹,一脸的笑。
我们没有发现遥远六楼的某个窗口,一个与我有关的男孩正看着我们,他的嘴角因为我们的欢笑而上扬,他阴霾的心底,因为我们的欢笑而微见阳光。
如木偶般,高中生的生活除了习题还是习题,教室里的每个木偶都拿着笔在练习本上沙沙游走,远远望去,仿佛是被人操纵着做自己不愿做是事,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我翻着语文课本,因为数理化的对我而言,是在是太难了,与其绞尽脑汁去想一道我注定想不出的难题,我还不如去读读语文课本里的现代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多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声珍重里有……”心底默默的念着,想象着电视里的日本女子,手拿着扇子,微微颔首的模样,的确是像一朵水莲在微风中颔首。
下课的时候,跑去玩的心怡又跑回来,把信放在我桌上后又跳着跑出去,没有言语,我打开信,看着他写的每个字,会心一笑,原来微笑是会传染的,不管是否发自内心,只要扬起嘴角,乌云就会散去。
2009年4月20日星期一1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