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走廊上看着5楼下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突然想起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二姐!我回来了!”心怡不知从什么地反跑出来,最近她在8班里认了很多姐姐,我没有同意她座过我的妹妹,在我的社交里,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是娟的同学晓珍。
“怎么了?”我问她,最近很受不了她以自己为中心的霸道。
“籽琪说以后都不会见猪头了!”心怡说,“她说永不相见!”
“为什么?”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什么要说这么决绝的话?
“不知道,反正她就是不想见他。”心怡耸耸肩。
想必他很难过吧,毕竟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毕竟是那么长久的友谊。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决定了就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再怎么惋惜也于事无补,改变不了,那就只能接受。
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颓废,反而知道该怎么做,我因此放宽了心。虽然不知道他与钟籽琪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他能从悲伤里走出来,就不用担心太多。
星期四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第三节课刚下课,同学们就飞奔下楼了,教室里只有几个人,我坐在位子上发呆,没听到浅浅叫我的声音,直到老弟的声音把我拉回来,她指着窗外,我转过头,看到浅浅,她向我招手,示意我出去。
“这是猪头给你的!”她把一封信交到我手里。
“谢谢!”我说。
“呵呵!他给信给我时谢过一次,送到你这里又谢一次!”她笑着在说。
“那我收回来!”我笑着。
“嘿嘿!最近和他没有再吵架吧!”她问到。
“没有啊!很好啊!”我说到,这时上课铃声响起,我才想起来这节是体育课,于是说,“我们是体育课,先走了!拜!”
“拜拜!”
中午的午睡,我躺在被子里看着那封封得很好的信。
我和吴晨,会有见面的一天,因为我们彼此都很清楚,我们不会永远的写信,毕竟我们离得那么近。
就像毕业那天一样,知道那一天终究会到来,却不知道会是哪一天?远若遥遥无期,却又近似下一秒钟。
而我和他的见面就是在这个周末的星期天下午,那天的2005年4月3日,是整个环高一整个星期来唯一不用上课的下午。
下午,心怡问我是不是收到了他的信。
“收到了,今早收到的。”我说。
“他写什么啊?”心怡笑着问,“搞得好神秘,连浅浅都不得看里面的内容,她都很气愤呢!”
我皱眉,上午浅浅送信时候的样子可没有半点气愤的样子!我摇摇头,说:“是吗?”
“是啊!哎!他到底写什么内容啊!?”
“不给你们知道自然有他的原因,我怎么会说。”我说,当然不会跟告诉她我们要见面的是事。
“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才不稀罕呢!”她翻开书说道。
“嗯!”我说,“我知道你不稀罕!”
“贱!”她看着课本说。
我耸耸肩,没有语言!可以想象当初与阿桑同桌,她每天都到我们那里向阿桑抱怨她同桌怎么怎么时,她同桌的心情了,除了没有语言,还是没有语言!
2009年4月20日星期一1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