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有些想笑,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她又与严心仪随意地扯了些别的事情,终于就问起了如烟。
“对了,嫂嫂,那个如烟,柳如烟呢?浔阳把她送到您的东宫来也有些日子了,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她可好吗?怎么没见她在呢?”浔阳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找寻着。
“浔阳妹妹,本宫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看望我这个新嫂嫂,那不过是借口罢了,本宫知道你真正要来看的人是如烟,是柳如烟!”严心仪对着四处张望的浔阳说道。
浔阳本来就是来找如烟的,刚才一时还抹不开面子,才与严心仪扯了半天的闲话,现在听到严心仪自己都这么说了,也就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开了,道:“嫂嫂,您可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浔阳的心思,那浔阳也就不瞒嫂嫂了,浔阳是来看如烟的,嫂嫂,如烟她在哪儿啊?”
“看把你急的,如烟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啊,如今太子和我都已经大婚了,肯定是不能让如烟再住在太子的寝宫里了吧。”
“那浔阳自己去找她吧,嫂嫂,你让灵儿给浔阳带个路。”
“最美丽的公主殿下,还是本宫让人把那个Y头找来吧,公主殿下尊贵的身子哪能去下人住的地方呢?”严心仪确实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毕竟浔阳可是这个皇宫中最受皇后娘娘疼爱的公主了。
“不必了,那样就太慢了,还是浔阳自己去找的好,对了,还忘记告诉嫂嫂了,等会浔阳还要带如烟出去玩玩,天黑之前,一定会将如烟送回东宫的,一定会完璧归赵,嫂嫂放心好了。”
严心仪心里说道:这哪里是跟我商量,哪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分明就是在命令我,可是明知是这样,自己又怎么敢和宫里的这个权势仅次于高皇后的女人对抗呢!严心仪的心里虽然是不乐意,她当然是不乐意浔阳来看她的一个奴婢了,这让她感觉到那个如烟的地位高出了一个奴的地位,甚至感觉到要超越她的地位了,她的心里极不痛快,可是她却没有表露出来,在这个刁蛮的公主面前,她也得小心地奉承着,稍有什么闪失,高皇后也会责罚她的,于是她的脸上堆出了花一般的笑,拉着浔阳的手,亲切地说:“妹妹,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这个东宫是你的亲哥哥的宫殿,这宫里的东西你随便拿,随便用,你哥哥的就是你的,哪里还谈什么借与不借的?如烟,你就只管带去好了,什么时候让她回来都成,都成啊!”
“那浔阳可就多谢嫂嫂了,浔阳去了,灵儿,你替本宫带个路吧!”
灵儿看了看严心仪,严心仪冲着灵儿点了点头,灵儿得到了严心仪的默许,这才带着浔阳往她们住的那间小房走去。
浔阳还未踏进那间小房子就冲着里面喊道:“如烟,如烟,快出来,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如烟兴奋地跑出屋子,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如烟,你还好吗?太子妃对你还好吗?”浔阳抱着如烟,急切地问道。
“还好,我都还好,只是公主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才过来看如烟?公主一定是忙吧!”
“是的,母后和我一起准备着我的嫁妆呢!”
“是吗?公主要出嫁了?”如烟放开了浔阳,焦急地问道。
浔阳还没回答,灵儿就插嘴说道:“哎呀,我说如烟姐姐,公主殿下,你们进屋再说不行吗?站在外面不觉得冷吗?这天寒地冻的!”
如烟也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让尊贵的公主进屋,公主还站在屋外呢!于是一拍自己的脑袋,道:“瞧我,一高兴,竟让公主站在外面受冻了,我真是该打,该打!公主殿下,请进屋吧。”
浔阳和如烟一起走进了屋子,屋子虽然不大,可是收拾得井井有条,两张小床也被布置得温馨而舒适,浔阳一眼就看到了如烟的那个蓝色包裹皮,就一屁股坐到了如烟的床上,自豪地说:“这张床一定就是如烟的,哈哈,我猜的没错吧。”
灵儿道:“公主是怎么猜到的,灵儿还没告诉公主呢!”
“哼,我有灵感!”浔阳说着就躺到在如烟的那张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小床上。可是,没多会,她就坐了起来,道:“你的床怎么这么硬啊!把本宫的骨头都咯吱痛了,你这床下铺的是什么啊?”浔阳一边说,一边用手揭开了如烟的床单和垫着的那床薄薄的棉絮。
“草,你铺的是草?你怎么铺草呢?难道……难道他们没有多给你们一些棉絮吗?如烟,如烟,你刚才对本宫说的什么?你不是说太子妃对你很好吗?怎么会这样?”浔阳一连声地说道。
如烟赶紧上前止住了浔阳,然后示意灵儿去关上门,这才对浔阳说道:“公主殿下,别,您别发脾气了,太子妃是对如烟不错的,宫里的下人的铺盖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如烟已经觉得够好了。”
浔阳不信任地看了看如烟,然后又走到灵儿的床前,伸手掀开了灵儿的床单,浔阳不再说话了。
她拉起如烟的手,道:“走,陪我在宫里走走,我已经跟太子妃说好了,她不会怪罪你的。”
如烟看了看灵儿,灵儿点了点头。
如烟这才跟着浔阳走出了东宫。
与此同时,云天和云锦陪着从吐蕃来的皇子也正在皇宫里一边漫步,一边到处观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