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位？”她咀嚼着这两个字，反反复复，千百遍迂回于心，犹且不够。
宸帝在众人的垂首叩拜中落座于大殿的紫檀高背靠椅上，立即有奉茶的宫人奉上香茗薄露。他并不伸手去接，只点头叫身边的内官捧着，少卿才启齿道：“皇后，你也坐吧！”
“臣妾谢过皇上！”历素雪微微屈膝谢过，在宫人递过来的绣墩上坐下，半扫锦绣芙蓉裙摆，一双手便端正的放到了左跨侧边。身后两个宫女上前来，为她将宽大的裙裾整理清爽。
“皇后近来可好？朕听说，你现下每日有空便是与如妃、丽妃等一起，赏花弄乐？如此甚好......朕便说，皇后怎么会关注朕赐给昭华宫的汤药呢？必然是这起子奴才会错意了！”宸帝含了一缕琢磨不透的笑意，眉目狭长，微微转眸于身旁二尺之外坐着的皇后身上。
历素雪不得不起身表白辩解：“皇上明鉴，无双是臣妾的亲妹子，臣妾确实有叫人去问过皇上赐下的汤药性质是否与她相宜，但是臣妾纯粹只是出于姐妹关怀，不敢有半点私心歹意！皇上，您千万不要误会了臣妾的用心！”
“不会，朕怎么会不知道，无双是你的亲妹妹呢！只是朕的好皇后，你也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取代了她嫁给朕做了正妃的？朕若知晓的不错的话，当初在历家，无双可是对你最好的人了！你对她，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么？毕竟，现在，你是皇后，而她，不过是屈居于你之下的夫人而已！”
这俊美的天子说话永远是那般温吞有礼，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发妻，他似乎恒久以来便习惯用这样的面孔相对了。平缓的声调里窥不出喜怒，但冷意早已在无形中向皇后袭来。
历素雪微微闭目，勉力支撑着用平静的音调回道：“臣妾知道，臣妾这一生，只是错在了一开始的情动心动，所以，现在，不管我说什么，只怕皇上也不会信。不过，臣妾对妹妹，心中确实只有爱护之意，当年的婚事，我有求过父亲，但最终，还是无双自愿退婚的。皇上不信，可亲自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