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人骨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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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3. 开取伏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尼玛前往列绕大师家。帮他挑水,做饭,以及各种杂役。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这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大伏藏师,但是似乎事实如此。老头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心安理得的使唤我们。稍有不满就毫不留情的责骂我们。

老头天天都在家里,几乎不出门。偶尔也喝藏人们称之为“锵”的青稞酒,老头酒量很大,每次喝很多。喝完以后他就会唱歌,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醉了显现神通。但是从来没有见到他念经修行。更别说跟我们解释任何经文诵偈。因此我对他总是很不以为然,经常抱怨干活太累。但是尼玛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尽心尽力的侍奉他。面对他的打骂责难,也从来没有怨言。

有一天,我和尼玛正在晒牛粪的时候(牛粪都是捡回来,然后要贴在墙上晒干,要用的时候撬下来。牛粪的基本成分是草渣,一般用来作燃料。)我对尼玛说:“你是一个活佛,你就应该穿着锦绣的衣服,坐在干净的法座上。而不是坐在这里跟我一起贴牛粪。”这是从我背后传来列绕大师的声音:“空瘪的青稞总是高高仰起头。饱满的青稞总是谦逊的垂下脑袋。哈哈,别贴了。你们俩过来。”

我被声音吓了一跳。只好顺从的走过去。列绕大师说:“你们俩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带你们去见见世面吧。去穿好袈裟,跟我走。”我们两连忙穿好整齐的法衣,戴上尖帽,穿上猪嘴靴子。当我们跟大师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有几名僧人牵着马匹早已在此等候。

我们上了为了准备的马匹,一路向南出城。走了很长时间,在中午时分终于看见了一座寺院。走近寺院的时候,一队僧侣穿着整齐,打着罗伞,前来迎接。打头的喇嘛向列绕多杰大师献上曼达和哈达。随后我们浩浩荡荡的就进了寺院。我偷偷的对尼玛说:“搞什么?老头莫不是要把我搞到这个小庙里面来当活佛吧?这小庙生活条件好不好?寺田多不多?周围有没有大量乐善好施的善长仁翁什么的?”尼玛白了我一眼,撇撇嘴。我明白那是“你小子别白日发梦”的意思

路上我听见大师询问寺院的僧人:“准备好了么?”得到回答是已经准备好了。然后有人献上寺院僧人的名册。大师挑选了十个寺僧,并且带上了我和尼玛,来到寺院后面的山坡下。看见这个阵势,我心中暗想看样子不是要叫我做活佛啊,是要开取伏藏啊!在寺院的后山坡下,已经搭好一个准备做荟供的坛城,供奉着莲师,摆放着各种荟供品。还有一个盛装的中年藏族妇女在场。伏藏师对她的态度很恭敬。

伏藏师吩咐我们一会儿念诵莲师荟供。随后他坐上了为他准备的高高的法座。他身穿法衣,头戴莲花型法冠。把发辫散开批在肩膀上。那位女士也坐在一旁的法座上。我们依次坐好以后,一名寺僧领腔,我们开始念诵莲师荟供。我第一次参加开掘伏藏,非常好奇,所以一直注视着伏藏师。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我觉得十分困倦,因此没有这么集中注意力看着伏藏师。我不断偷偷掐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睡着。就在这时,几只老鹰飞来,一直在我们顶上盘旋飞行。就在荟供仪式到达尾声的时候,忽然这时,我感动山似乎一阵的震动。我第一反应是地震了。刚想站起来逃命,这时伏藏师宣布他已经成功开取了伏藏。我十分惊奇的看见了他摊开了合拢的双手,向我们展示一个凭空出现的海螺型的宝箧。还有一尊大约5厘米高的莲花生大师佛像和几颗闪闪发光的珠子。伏藏师此时看起来无比庄严神圣,全然不似平时那种嬉笑怒骂的样子。我转头看看尼玛,他也是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之后伏藏师念动起供养护法神的经文,并将准备好的多玛抛向空中,奇怪的是多玛再也没有落下来。我抬头看了半天,心想大约是给老鹰叼走了。伏藏师又念起了莲师神变经,忽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的那个宝箧啪的一声自己裂开了。伏藏师从中取出了一个黄褐色的纸卷,打开仔细的看着。似乎看不清楚上面字似的揉眼睛。我虽然离他很近,但是看不见那纸上写了什么。

法会以后,伏藏师宣布需要在此地闭关十天。并且指定由我和尼玛负责每天送一次饮食。我已经被这一连串神奇的事情惊呆了。来到藏区半年多以来,我听过无数神奇的故事。可是这次亲眼目睹开取伏藏这么神奇的事件,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不管怎样,对于伏藏师列绕多杰,我确是由衷的崇拜了。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这样一位伏藏师。

闭关的所在,就在寺后山坡上的关房里。后来的一个多礼拜,我和尼玛每天都去关房给伏藏师送饭。每次送饭的时间在中午,我们把准备好的饮食用放在门口,敲门之后离开。第二天再来送饭的时候收取昨天的碗。每次去送饭的时候,我们都听见里面伏藏师诵经的声音。

对于佛教不求甚解的蒋扬益西荣布大师我不明白伏藏师取到了什么伏藏为什么要宣布闭关。还有仪式上种种的神秘现象也让我深感好奇。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这些神秘的事情,都似乎默默引导我去探究伏藏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