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人骨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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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7. 回寺

法会结束以后,伏藏师我们几个回到了吉祥轮寺。伏藏师还给白居活佛传了金刚铠甲的法,并且嘱托白居活佛利用影响力尽力传播这个咒语与仪轨。参加法会的各地僧侣也积极的将这个咒语传播给众人。一时间,藏地各大寺院都在推广这个咒语。甚至连汉地密宗修行人,也通过各种途径得到这个法的传承。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在睡梦中梦见我和尼玛一起在寺院的水源处打水。寺院的水源是一处泉水。我们在水源碰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妖怪正在往水源里面撒药。这个妖怪身上还穿着寺院跳金刚法舞的时候穿得王服,头上戴了一顶红缨帽。一幅旧时贵族的样子,却长了个猫的脑袋。我和尼玛立刻放下水桶,掏出随身的金刚杵和金刚角,一起念诵起金刚铠甲的咒语。妖怪一听见,立马把药粉放到一边,呼啸着向我们俩抓来。我们闪到了两边。妖怪迟疑片刻就向我扑来,在它扑向我的一瞬间,我将手中的金刚镢插进了他的心脏。尼玛也从背后将他的金刚镢插入它的后脑。妖怪怪叫一声,就跳了起来,从空中逃跑了。

这次的大规模传染病,终于在政府的有效控制下,疫情大大的减少。各种损失也降到了最低限度。虽然有个别几例不治身亡,但是绝大多数的染症患者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和政府悉心的照料。足以体现目前我国的灾难疾病防治以及突发处理上,已经达到了国际级的水平。

四川西藏之间的通道,也随着疫情缓减而开放。老喇嘛钦饶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恋家的缘故,钦饶总是催我们回到邬金寺去。而我却不舍得离开伏藏师了。自从灌顶法会之后,老伏藏师恢复了他那老不羞的性格,每天对我和尼玛大呼小叫,并且支使我们做这做那。但是毕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我和伏藏师之间,虽然表面上吵吵嚷嚷的很热闹,但是内心已经亲近起来了。伏藏师也会在每天的功课中给我做一些指点,并且总会指点到一些很关键的谬误。

自从亲眼见到伏藏师高超的法力之后,我更加相信那串神奇的人骨念珠是被他藏了起来。有好几次我都想问问他关于人骨念珠的事情,但是总是阴差阳错的跑了话题。

老喇嘛钦饶总是说不用我们照顾,让我们自己忙自己的。因此我和尼玛仍然每天来伏藏师家里为他做各种杂务。每天念经干活,从早忙到晚。只有到了傍晚时分才有空停下来,坐在伏藏师的屋顶上看看云彩。西藏的天特别低,总是觉得云彩就在头顶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

这一天傍晚,伏藏师在屋里喝酒,我就爬上了屋顶。我正在屋顶上面看云彩的时候,伏藏师忽然在院子里喊我。我应声下来,伏藏师一脸焦急的说:“快,和尼玛你们俩,赶快护送钦饶喇嘛回邬金寺去!要快!你们先行一步,我稍后就来!”我不知所措,倒是尼玛一把拉起我就往吉祥轮寺跑。一路上我们也顾不上僧人的威仪,不顾形象的一路狂奔。跑到寺院寮房一看,老喇嘛正气定神闲的在屋里喝酥油茶。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尼玛小心翼翼的询问老喇嘛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老喇嘛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们,说没发生什么事情啊,挺好的。我们不明白伏藏师是什么用意,但是还是遵循他的命令,决定护送老喇嘛回邬金。老喇嘛很爽快地回答说好。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就拿了自己的随身的法器家伙事随我们出来。我们去辞别了白居活佛,就到寺门口去拦车。

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老喇嘛显得很兴奋,一路上跟我们有说有笑的。他说起了很多他童年的事情。说起他儿时的玩伴,还有故乡那条小河,以及他出家的小寺院。说起这些时候老喇嘛两眼放光,仿佛真的又再次看见了童年的玩伴一般。

尼玛已经约了我们熟悉的司机曲登到拉萨来接我们,于是我们在拉萨就下了车。在老喇嘛的提议下,我们特地去了大昭寺转绕以及点灯。在大昭寺前的广场上,老喇嘛对我们说,他很想捐点钱给大昭寺的觉卧仁波切装金(觉卧仁波切指的是当年文成公主带进西藏的释迦佛十二岁等身像,是大昭寺的主要所依。所谓装金,就是信徒捐钱,给佛像重新贴金箔。)我们答应老喇嘛说,等到明年大昭寺决卧佛像贴金的时候,一定会来捐款以及参加法会。老喇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颤巍巍的打开后,里面有一些散碎的钞票。他将钞票递给尼玛,嘱托我们来年一定要帮他把这些钱捐给大昭寺作为佛像贴金之用。我们答应了老喇嘛,我对老喇嘛说:“明年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再来。”尼玛把我的话传达给老喇嘛之后,他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一路上山水迢迢的回到了四川。回到寺院之后,我首先去拜见了活佛。活佛看见我们十分高兴。我和尼玛分别献上了我们在拉萨专门为活佛买的礼。我买了一大罐蜂蜜,尼玛买了一件无袖的羊毛背心。

我们希望老喇嘛住在我们的小院子里面,便于我们照顾。但是老喇嘛认为他不应该住在活佛的小院子里面,执意回到了他的寮房。于是我和尼玛就时常去他的寮房看望他,时常带些好吃的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