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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何培植儿童的心理 (4)

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的贺林华思夫人写了一本《天才的儿童》,里面说到四十五个男女儿童,是经过心理测验而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有超乎常人的智力。她将他们和一群智力普通的儿童及一群智力很低的儿童作体格上的比较。普通的观念以为聪明的儿童都是体弱的,但从这次试验却把这种观念完全推翻。结果是他们要比普通的儿童平均高一点七英寸,而普通的儿童比天资低的儿童高一点六英寸;在重量上这三种儿童的比较也是如此。由此可见天资聪敏的儿童在体格上——高度和重量上——也是比常童占便宜的。

天资聪敏的儿童是肥胖而营养良好的,但是他们并不会像讽刺画里面的人物那样可笑。当然,在许多瘦小的儿童中,仍旧能找出一些特别聪敏的儿童来,不过在十一张十一岁聪敏的儿童照片中,仅有一个是特别矮小,一个是普通高度,而其余的都是很高;在九个特别聪敏的女童中,一个是普通高度,而其余八个都比普通高度的女孩高。

聪明儿童身体的动作也比常童敏捷。他们能够左手用力来推挤,当然也更能以右手用力来推挤,两手都比常童力气大些。他们能双手打倒一个愚笨的儿童。他们能跑得快些,跳得高些,他们跳上公共汽车的动作也很敏捷。他们的健康至少也和常童一样的好。

当然也有许多健康的儿童是愚笨的,而有些体弱的儿童是聪慧的,很聪明的儿童似乎看起来在体力上不及常童,这是因为他们在一班之中是最小,而我们常易将他们去比较大的儿童,而得此种错误观念。在班次上他们的年龄要算小的,在智力上他们要算大的。因此大家的普通观念觉得聪明的儿童总是小的,在动作上是笨拙而低能的,因为他们实际上,所晓得的是比所能做的多。在体格上他们也是比较成熟得早些,在心身方面他们都是早熟。一个极健康的婴儿在十一个月时便能双手捧一个球,两脚也捧一个球,这种婴儿到五岁时便是一个神童。

但是头脑的大小与聪敏有关系没有呢?确实,聪敏儿童的头是比较常童大些,不过他们的头还是与身体的高度和重量相称的。如果一个瘦小的身躯配上一个大头,便像滑稽画上的想象人物。为父母的假如有这种儿女,一定会感觉他们情愿要健康的儿童,而不愿意要聪敏的。为什么不能两者兼备呢?

详细的考察常常能推翻普通的概念。聪敏的儿童似乎体格显得矮小,实是因为这种儿童在他们一班之中和那些大儿童相形之下的结果。大儿童在智力上虽没有聪慧儿童发达得那样快,在体格上因年龄的关系却发育得早些,不过他们在智力上是从赶不上聪敏儿童的。或者我们从事实的背景看,弗兰西斯·高尔顿爵士(Sir Francis Galtan),在他研究英国天才者的体格结果之后,他说只能在他们中选出十一人是能在体育健将之中有被选资格去参加各项运动的。除开例外的情形不说,智力高的人体格是不会弱的,他们不是和普通人一样,便是要比普通人更强壮。

十二、学校当领袖的学生

将来也比常人好些吗

我们常常听说,在学校各班中当领袖的学生,他们后来到社会上总是湮没无闻了。这种观念恐怕是由于有些例子是从前失败而后来成功的,或是后来找到了正当事业而成功的。学校工作和社会工作所需要的才能不同,而各人所好的也不同。

如果你考察一班人在学校时就选定了一条路径的,后来也一直追随这条路径,你便有一种确定的方法去测量他们后来的成功。

我们可以查看西点军官学校(West Point)学生后来的成绩如何。后来凡是他们的等级做到旅长或旅长以上的,去查看他们在学校受训练时的成绩,结果是如何呢?在每一百个这种军官中,三十三个在班上是甲等的,二十七个是乙等,二十三个是丙等,十七个是丁等。一个学生如果在毕业时他的成绩在全班中是甲等,他便比一个成绩丁等的学生有两倍的机会成为一个大将,凡是在班中得第一名的人,差不多一半以上都已达到“将军”的等级;得第二名的人做将军的大约是百分之四十。如果拿各班成绩最低的人看,二十人中只有一人做到将级,成绩较最低的好些的,八人中有一人做到将级。由此可见,在校成绩好的,后来较易成功。

时常因为道德的关系,军队中不得已要开除一个军官,对于这些失败的人,他们在班上的成绩是如何呢?结果是恰恰与前相反的。在成绩最低的人中有两人被开除,而成绩最高的人中只有一人。如果你从一群已经被挑选为体格很好的人中去选出那些体育成绩得甲等的人出来,与上面的结果却又相反。有多少运动家是成为大将呢?这和非运动家是一样的比例,功课成绩的等级可以去测算学生的将来,对于体育却不能如此计算。

何以军队中的人可以如此的表示清楚,便是因为他们的成绩在校里都好好地保留了,而后来的进步也有衡量的标准。同样我们对于普通人恐怕也可以下同样的结果。由此可见,普通观念是不对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天资聪慧的儿童表现他们的才能也较早,他们在智慧上是早熟些;他们也比常人进步得快些;他们总是保持领袖的地位;他们的才能从来不落人后,并且也比常人能持久些,因此而能达到最高位置。不过这种差别还不大十分显著,因为还有许多别的特性要计算在内,而且是很重要的特性。

在西点军官学校的学生已经是一些选定的分子。然而即算在他们之中有一些人是例外情形的——当他们在学校读书时,他们在全班中是平平的,但是后来入社会时,渐渐爬向前,而达到最高的等级。也有一些在校时很落后,但后来又做到最高的军官。中学和大学的成绩是可以断定一部分我们将来的前途,然而不能完全准确。最完备的测验,还是要看一个人整个的一生。

十三、怪杰的剖解

世界最著名的棋手卡帕布兰卡先生(Senor Capablanca),享受过很长久的威名之后,便将这个荣位让给一位年少的对手了。他们这些有特殊天才的人的心理是如何呢?

卡帕布兰卡真是天才,儿童时棋便下得非常之好。九岁的时候便是一位专家,十六岁时便是世界选手中之一。音乐中特出的人尤其多:莫扎特(Mozart)小时便爱弹钢琴,后来成为著名的作曲家;霍夫曼(Joseph Hoffman)小时是一位极会听音乐者,在现代是我们最好的钢琴家。

会计算的人表现他们的天才也早,虽然在许多会计算的天才中,只有一个成了著名的数学家。不过数学比计算要深奥得多,正如作曲家比奏乐家要难得多。

这些年少聪敏的人,大家有一点是相同的:便是他们天才的成熟比普通人早。一切的儿童都富于知觉的天资;一个有天才儿童是耳聪目锐的。在儿童时代我们的想象也极丰富鲜活,好像一种心理的照片,代替了实际的景致,演映在面前一般。

最会下棋的能手,可以将眼睛遮闭了下棋,甚至还可以不看棋盘同时下几盘棋。假如两个像这样的专家相遇,他们便可以在散步的时候下棋。每人轮流说出他棋子的行动,虽然有三十二颗子,又常常变动位置,然而他们能很清楚地记得全盘的形势。他们不需要棋盘,也不需要棋子,完全依靠他们心智的想像力。

会计算的天才,可以由想象的黑板答出数目的结果。有些玩四人纸牌的,可以由记忆的想像力,记出每个人的牌。

与这些灵敏的想像力有密切关系的,便是记忆力。儿童学语言比年长的人要容易得多,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学到一种外国语言,不露土音,而这是成年人所不能做到的。

然而同是儿童,学习语言能力的高低也大有分别,有些三四岁的儿童所晓得的字要比别的玩友多十倍。在男孩子中各种各类的天才比女孩多些,同样低能儿也是男孩多。由此可见,男性比女性变态走极端的要多些。.

这些特别的才能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当然不清楚;不过他们总不是神秘的就是了。这种才能是我们普通人都有,都在年少的时期发达了的,不过这些天才发达的程度,远超于普通记录之上。这些天才也要看他们的用处。下棋似乎是一种纯粹的艺术,与普通生活无关的。这当然包括一种极高的智力,不过是特别的一种。我们当然不能以我们下棋的能力去断定我们的智力或进款,然而下棋是一种专门才干,正如我们日常生活中别的专门才干一样。

在年长以后发达的才能,不是知觉和记忆,而是判断力和各种事物的组合。摩根(PierPont Morgan)是一位特殊的数学家,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前途,却是踌躇不决:去学数学,还是学商业?他将他这种才能应用在财政上,这也是一种特别种类的专才。

普通才能和特别才能的关系如何,是现代许多心理学家想要解决的问题,将来我们或许可以知道多一点。任何人做一件事,如能比别人做得好些,便可以成名,下棋我们能够预先打赌,便可知谁是赢家,但是在许多别的事上,我们只能赞赏而已。虽然这种技能与人生各种职业没有关系,我们还是一样的赞赏,特殊之才都是很有趣的,各种专门伎俩也是一样,各种事业中的英雄总是先受人注意的。我们平日的生活,一部分依靠普通才能,一部分依靠特殊才能远超常人之上的才能。

十四、城市里的儿童比乡村儿童聪明些吗

一根尺便可以决定城市的儿童是否比乡村的儿童高些。我们也有一根量智力的尺,不过我们不能断定这根尺是否靠得住。

在美国印第安纳省(Indiana)某两处乡村中,选了几百名儿童。一个乡村都是穷苦农民,另一个较好一点。以相等年龄的城市儿童试验过的问题给这些乡村儿童试验,他们大多数的年龄是从十岁到十三岁。结果城市儿童在智力上好几处是优胜些。

一百个聪明的乡村儿童中,只能选出五十个像城市儿童一样聪明的。有很少数的乡村儿童很聪明,从比例上说愚蠢的还是要多些。如果一个乡村的土地好些,聪明的儿童也多些。智慧好像随着有收获的土地跑。一个十岁城市的小孩可以当得一个十一岁半的乡村小孩。

试验中包括脑力的工作,如记忆、算术,说出简单字的反面字,填一句话中的空白,作比较,记述一个故事的事实和重要之点,以及其他凡是乡村儿童在校中像城市儿童一样可以自己学习到的东西。城市儿童在这十个简单的试验中,每个都要比乡村儿童做得好些。

城市生活有多些机会可以学习。眼目都时常不断地有刺激,事情都有人讲论着,有一种热闹进行的空气。因为这些混杂的缘故,许多人觉得城市生活对于儿童是不好的,儿童在一种简单幽静的环境中长得好些。或许城市儿童受试验的结果好,恐怕是他们过于受刺激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城市生活能吸引聪明的分子,以及有精神有上进心的乡村人民。而这些遗留在乡下的,或者都是一些较差的分子,因为优秀的都跑出来了。

一个国家有才干的人的分配,是有许多力量凑成的。纽约城已有了超过纽约城所能供给的特殊人才,因为许多的乡村优秀分子都被吸引到城里来了。同时一个大的城市也吸引一般无用的人及下等阶级的流氓。

要经过相当的时期,我们才会晓得从聪明才干方面看人口的移动是如何的,而后我们才知道如何能使一个较好的人,可以在城里或乡间能得到一个好的发展机会。有一种观念以为出头的人,多半是从乡下来的,这并没有事实的证明。这恐怕是乡间聪明的儿童到城里后便不愿回乡下去,而努力在城里谋出路的缘故。我们不能根据于几个特殊的例子而下断语。

无论健康或道德上如何,但在智力上,城市总可说是领导乡村的,虽则有些地方我们还不十分清楚,因为一切的事实还不完全。

十五、指导儿童心智的规律

以下七条规律,是由—个著名研究儿童心理学家所举出的。这些规律可以作为儿童训练的指导,是应当每日都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