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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几个不易答复的问题 (2)

我们追求大的刺激,如果不能得到满足时,便用一种代替的方法。有时这种方法是很好的。我们不会每一个人都遇到大的悲剧或大的喜剧。我们也不能每人都是英雄,我们的情史大半平凡。因此我们便爱往戏院和影戏去,用代替的方法而有这一切情感,使我们自己的英雄心理和同情心发泄出来。我们到戏院去是想得到一种欢笑,或是一种悲哭,或是一种震惊,然后癫狂似的拍手以减松我们紧张的情绪。

诅骂与发怒是直接有关的,如果一个人发怒时,不能去打别人或是无人可打时,便用变态一点的柔和方法——诅骂——去发泄他的怒气。最直接的骂人便是:“你这该死的东西,滚出去!”还有间接的诅骂,例如门开不开时,或领扣掉了,或赶落一班车,你便喜欢说:“真倒霉!”如果连你这种想诅骂的情感都被禁止不能发泄,你便会由你急促的呼吸,或内心的思想,或愠怒的状态上表现出来。诅骂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想使某件事看得严重。你从这件事上表示你是热心或是不热心。这便是诅骂次要的用处——专为表示严重的,然而这也可以说这种着重,不过是表示发怒的严重。

骂人为“可恶的流氓”比为普通的无赖厉害些。“真不愿羞耻”这里面已含带有怜悯的意思。如果说“真不怕丑”便是很普通的说法了。至于说女人“真好看”时,则是一种客气话了。对于这问题还有一部分可研究的,便是为什么我们要用这种语言。本来诅骂是一件很严重的责罚,人类都是愿意被人祝福的,如果被诅骂了,便会觉得被诅骂的事情会成为事实,所以人人都喜欢别人祝福。还是要避免那些被禁止的事,你便特意说:“如果我有这种事,我便有福了。”因此去诅骂别人是想使别人惧怕或是至少警戒。去骂人也是想别人怕的,如果一个小孩诅骂你,你却漠不相关,他便会感觉失望的。

牵涉到神方面去诅骂人,是最令别人惧怕的。人都喜欢当着神面前起誓,直到现在,上法庭的证人还是用圣经起誓的;假如事情不大,或是专为发泄怒气时,用神名诅骂是不会使人惊惧的。

我们现在用的诅骂语,都是看是否社会通用的。大概我们是在困苦时才去向神呼求,德国人遇着小小的惊异也涉及神。这全好像是一种女性用的语句。当人类真正有烦恼时,便不会发誓而是祈祷的。因此美国上议院某议员用了一种不合乎议院法则的语言时,自己辩驳说:发誓是一种不必有的亵渎的语言。他这种心理,实在是不十分错的。诅骂如其他表情一样,有特殊的心理学,也有其特殊的习俗。

五、为什么我不能做得好

“我是一个速记者,受过良好教育速记很好也会打字,又能使一个办公室有秩序、条理清晰。做过四年事,做过几种工作,没有一个是失败的,也无一件是成功的。如果我说想较高一点的位置或是已得到另外一个工作时,他们似乎很轻松地便让我走。我从未被辞退过,从没有人寻到我多少错处,也从没有人赞扬过我的工作。我已往得的薪金有时比现在多些,有时少些。我似乎没有达到一定的目标。我知道我现在的上司是一个很随便而从不开罪于人的人(我想他有点怕女人),一定很希望我能辞职。在我未找到其他工作之前,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毛病,为什么我不能做得好?然而我也并不是一个失败者。我相信也有无数像我这样的人。我愿意答复你对于我的任何疑问,我实在是想要晓得。—F.S.”

像这样情形的,不过是许多人中之一。自有成万的女子工作之后,便发生一种新的问题:要矫正女性的性情成为商业的男子像男子一样。有一部分的毛病,便是由这种原因发生的。

即使男子和女子同做一样的工作,他们做的方式也有不同。使自己的工作适合别人的工作方法,需要一种特别适应的才能。尤其是一个女子,而对方是男子则更难。

如果一个人并非完全不好,然而也不是顶好时,便应当知道自己是否有体格上的妨碍。假如是有的话,便先要设法补救。你是否完全健全呢?还是常常感觉到疲倦呢?你是否不能多出力,缺乏精力每每是不能得到较大的工作而且能胜任的原因。

这里便有一件如此的情形,但这是一个男子速记者而非女速记者。

“我是西班牙人。二十年前,我到美国来的。我是一个很好的速记者,我的英文和我的西班牙一样好。我能赚三十五元一礼拜,这便是我赚得最多的。我一生总是疲倦的是我的消化力不好。假如我吃得少些,我便感觉好过些。若是我喝咖啡,我的手便战栗。我每天才只能做七个钟头的工作。中午时我时常要跑到家里去睡一会儿觉,然后才能工作。在工作完毕之后,晚上出来前,我也要睡一下的。我总是想睡。我曾努力想战胜疲倦,但是不能成功。如果我精神饱满些,我便快活了。——S.P.”

这个人最大的仇敌便是疲倦。他是那些生出来便疲倦的人之一。哪个能诊治疲倦便是大医生!身体的缺欠总是难免的。

一般人常易忽略的,便是有些工作包括人与人的的关系。兜生意的店伙计必须能适应环境,因为他要常常与许多人接近,不过对每一个人不必接交很久。至于工厂里的工人只要机械式地生产出产品的一部分,所以只要他的工作使工头满意,而他个人并无关系。

当一个工作必须矫变一个人的性格以适合另一个人时,这便是一个较于难做的工作。许多雇主告诉我,像这样有个人关系的工作,其难处是助手不能以雇主的眼光去工作,要用自己的去做,因此便使雇者不能满意,而感觉得阻碍滋扰。一个有个人关系的助手。其可贵的地方,便是回为他能节省雇主的时间和精力。这助手的工作不是一种独立的工作,而是别人工作的一部分,我相信许多人能够很好地维持他们固有的工作,但是不能去另做一种较大较好的工作,便是因为他们不容易去适合别人的习惯。一个女性的性情、兴趣、习惯必须去适合一个男性的,当然不相合的机会更多。那个女速记者之不适合工作,并非关于她速记的才干,而是因为女性的性格。

然而速记却是很普通的妇女工作。其所以如此者也有许多理由。此种工作所需的特性,是要对于细微之事能够专心注意。这像一种高等的家庭管理工作。这是要负责的,而且每天都是不同而每一部分是整个工作的一部分;许多的信件,便好像车轮中许多齿轮。但是这样的办公室是一个种活动的组织,是以雇主的而进行的。一个速记者或书记能够随从雇主的计划,并能为雇主着想,他便能够推进他的工作。

如果这样的适应未能十分圆满时,则助手不但不能帮助雇主,而雇主反而照料助手。他心中总是牵挂着他的女速记者,至少有一部分。她便变成雇主重担的一部分,而不是推进的力量之一部分。假如F.S.以及其他若干像她的,能够把她们的工作不看为一种单独的工作,而是去减轻别人负责工作,那么她们的工作便能抬高价值。像这样的速记者,已经成功不少了,只要她能再晓得一点秘诀,便可得到更大的成功。

六、你讨人厌吗

何谓讨厌的人?何以有讨厌的人呢?据说:能够忍受,是一种德性,也是一种训练。我们第一要表同情的是那些忍受讨厌者的人,而不是那些讨人厌的。

譬如甲乙二人,生就并不是来讨人厌的,但是甲对乙总是谈一些乙觉得无味的东西,于是乙觉得非常之讨厌。有人说,最普通使人讨厌的,是那些总是谈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经验、自己的思想,以及自己的感觉、痛苦、解救方法、家中设备、游历、梦想等等。——而你则想告诉他关于你自己的一切东西。

这有一部分是对的,但一大部分是不对的,因为大概而论,甲(讨厌者)和乙(被讨厌者)各人的心智不但兴趣不同,而且组织也不同。

讨人厌者是心境窄的,这就是他所以讨人厌的缘故。他在一条很窄狭的道上作漫长的讲述。他不晓得别人的心智有许多别的兴趣。这不仅是心的宽度,而且是一种大的背景,包括许多方面,这是你的心智大体的组织和分配。人的心智要适当而均衡。

这种均衡的关键是极重要的。在你所储存的思想、计划、目标、兴趣等,有些是很重要的,有些是不太重要的。无论你是讲一个故事,下一个结论,举一个例子,辩驳一个理由,讨论一个计划,如果你有一种适当的轻重规划,则结果很清楚而有趣,如果无大小轻重之分,是一些琐碎的细节,则结果令人觉得平淡讨厌。前者是有计划的,后者是零零碎碎堆砌的。

讨人厌者是单调的,都是一个颜色,一种声音,一样的重要。他把到处都堆塞着不相称的琐碎。他不知如何删减,

好像装满箱子出去野宴一样。他生就一个讨厌的心智。他或者是自己无法,好像无水之鱼,我们也只好让他去,好像奏乐的乐器让街头买乐的人不停地奏着。但是如果买乐的人发现这是很好听的音乐,那他便是一个“到了功”的讨厌者了——在他那范围以内是以他为度了。

有些人花许多精力来躲避那些讨厌者,这些精力本可用来做别的事的。我看见某次会社一班合宜的人谈得正高兴的时候,看见某人走进门来了,于是人人都是说家另有重要的事各自走了。这个人是以讨厌闻名的,他是一个长期不停的讨厌者。

不过讨厌的问题,讨厌者和被讨厌两方都有关系。如果我们能培养很宽的兴趣,则我们不会常常觉得人家讨厌。一个心无材料的人自己也会觉得无聊。他不觉得各种事物有趣,因为他的兴趣很少,而且很浅薄。

那些常常追求娱乐的人,到影戏院去、开汽车、买东西、闲谈、恶作剧等,都是想逃避的无聊之故。“我们现在干什么?”这总是那些闲散少兴趣者的问题,而不是兴趣很丰的人的问题。

再则还有一种在另一极端的人,就是那些疲乏了的。他的一切兴趣都满足了,他把人生的甜汁都吸收完了。法国人对于这种人制造了个很好的名字,名之为Blase;法国对于讨厌也有一个很好的字眼就是Ennui。

打哈欠好像是一种天生讨厌的表示。这在社交中觉得讨厌时是一种很方便的表示;而我们是怎样竭力防着不打哈欠!这也是一种耗费的精力。

我们只能对于有些事物有兴趣,不能对于一切事物有兴趣,以致我们常常讨人厌,或者觉得人家讨厌,这实在是难免的。令人发生兴趣是一种很大的艺术,如果你的谈话能使别人有趣而不讨厌,是很可自傲的。我们大家都应当晓得讨厌是怎样的一回事,而后才晓得广泛的兴趣是怎样令人可爱的。

七、你是一个守财奴吗

为什么要做守财奴?这不是一个“再问我一个问题”的游戏,是一个关于某类人的天性的实际问题。悭吝看去似乎是一种聚积狂,然而实际上还要深进一层。悭吝也不是一种过分的节俭,虽则有些事的德行便是能介乎两极端之中。

一个挥金如土的人,他的装钱袋便好像烧了一个洞;一个守财奴,他的钱袋如果没有钳子撬,是开不开的。这两种人可说是属于两种完全相反的天性。前者是行为很公开,态度很自由,很容易结交人、爱谈、爱玩、爱笑、爱浪漫、爱娱乐,他是完全自动的,想怎样做便要怎样做的人。他是属于表现一类的人。后者是害羞、退避、踌躇,常常是沉默、远避、难于表现,一种自闭的性格。他算属于抑制一类的人。

你是属于表现的人,还是抑制的人呢?抑或是像有些人一样——两者的性格都稍许含一点呢?

守财奴多半是一个遁世、沉默、孤独的隐士之类。这便是他真正的毛病,他的悭吝不过是一种病征而已。守财奴不能算一个常态的人,比一个异常害羞,连看见自己的影子都害怕的人还要变态些。我们很可怜这种人,因为他心里还是想做一个别人样的人。这种人大半是独身者,因为他不能自然地表现他的爱情,或许他便找一个与他同样性情的终身伴侣。

我们喜欢别人慷慨,而不喜欢悭吝。有些守财奴,像害羞的人一样,也有一种慷慨的行动;不过当他们想要表现出来时,他们心内仿佛又有一种东西将这种行动止住了。有些人被称为“一毛不拔”的,然而最后把他的遗产捐为公共事业。他内心里本来是一个慈善家,但他是一个天性抑制的人,不能将他内心冲动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