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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几个可以代表多数人的问题 (4)

最大的一种骗法,便是仿效着用科学的方法去维持医学的理论(实际上可说是游戏论文);因此,如专卖的药,便直接大登其广告,说这种药是一位尚不知名的最好的医生最新发明的,其所以未为医学界所公认,是因为一种同业的妒忌的缘故;但是他出于慈善的动机,情愿将他的发明贡献给能够有钱买得起药的受苦的病人。这种药品可以说是一种“心理注射。”

他们有各种最新医药治疗器具如电气的、磁石的、注射的、震摇的、化学的、两极等器具,他们还有证明书,冗长的鼓吹文章,各处来的颂德信件,各种资格学位,以及各种奖章等等。反之,如果没有这种种的排场,而只有几句简单的告诫、鼓励、解释,则似乎太简单,太易于了解,不足以当专家了。

然而在现代文明进化的时代,以为一般人容易被医药所欺骗,似乎不会有了。他们的确也不会,不过是因为他们过于失望而跌人陷阱里。这种种虚伪的罗网,在生理和心理的医药中,好像寄生虫一样,蓬勃地发育起来。

十、家庭心理学

我非常喜欢读你的杂志,好久我就希望你能指导我。我现在二十八岁,在一九一九年我十九岁的时候结了婚,那时妇女中玩纸牌和吸烟的还很少。我有两个女儿,我也很满意我的家庭。最近我们从城市里搬到郊外去住,但是我发觉了这些郊外的人,完全与我气味不相投。当我自己不能与这种新环境同化,而又看见我的丈夫非常能与他们合得来,能照着他们的方法行事,我便决心写信给你求你的帮助。有时我觉得恐怕我离开家里,还可以快乐一点,因为我在这种环境之下,非常沉闷;我也喜欢请朋友吃饭、听音乐、看戏、看电影等等,但是不喜欢爵士音乐和纸牌。我对于无论什么事情的记忆力都非常好,但是不会记纸牌;因为我不能玩这些东西,所以我不能和这些人混在一处。对于我的女儿看讲医药方面的事,我都爱做(我会经常请过乳娘带他们——但是祖父母待她太严厉)——到现在我也感觉得和他们合不来了。

E.G.

许多信都是提起了这个问题:心理学家是否有助于解决家庭的纠纷,这封便是其中之一。教会和国家对于这种家庭问题是负了一部分责任的,他们将男女结合成夫妻假如夫妻不能快乐的同居,他们又规定了在如何情形之下及何时夫妻可以分离。

但是一个人如何与另一个人不相合,是一种极端个人的问题,没有那一种片面的法律可以给以一种完满的解决。我们虽然有家事纠纷法庭和教会来解释劝导家庭间的冲突,然而各人的嗜好、脾气、思想、习惯之不同,无论是心理学、社会学、或其他所谓“学”,所定的公式律法,都难为他们解决。

的确,现代的心理学,不但发觉了人生的冲突是仅在神经系统内起毛病,并且这种冲突也是人生成功的途径上的障碍物。一个人在冲突环境之下,生活当然不能快乐美满,冲突是包括各种不相容的情形,自压迫恐怖以至于反抗背叛,其中还有种种的不融洽、不相合,以及两人之间之连声渐渐稀薄分离。

现在没有一种科学可以为婚姻定出一种规律和公式,或是伴侣式的,或是“至死不分离”,能够使两人自始至于相融洽。心理学家顶好不要以为自己对于爱情的冲突,有什么确实可主张的办法,或是有什么方式可以苏醒已死的情绪,或是能够回避家庭关系的种种危险。

虽则我们这样小心的理由很充足而显明,不过其中最大的理由,是只有对于发生问题的家庭详细状况熟悉的人,才能提出适当的解决办法。如果不然,则冒险来主张的人好像一个政治家,自己相信在某次大会时讲了一篇很好的演说;然后他问一个“朋友会”的朋友对于他的演讲觉得怎样,那个朋友回答说:“是的,朋友,你的演讲很好,但是比你聪明的人会讲得更好,如果更聪明的人就会不肯开口讲了。”

大半的家庭问题,都是如此。像上述的这个问题,不论其结果如何不幸,而其冲突的范围实在是很有限的。我们对于夫妻二人,不能给他们一个指南针或是地图,便可使他们在茫茫的大海中,安然前进。多用智慧,并互相忍耐,是老生常谈,不过现在还没有发明更好的工具。我们不能希望心理学有万能的指导,能够解决结婚的一切困难问题。常识、好的判断力、智慧,以及人类彼此往来关系中种种适当的应付,都是维持良好家庭关系所不可少的。在个人或夫妻关系的种种困难问题中,古谚所谓“自知”(Know thyself)现在可扩为“自思”(Avise Thyself)。

十一、下意识与习惯

我记得在某书上看见过一句话(大概是StanleyHall的著作中),说是我们在冬天可以学游泳,夏天可以学滑冰;我们的习惯,是在平时未用的时候学来的。所以到冬天的时候,我们不会忘记是如何滑冰的。但是我不知这种原则,究竟对到如何程度尹我是一个私立幼稚园的园长。如果我长期不断的训练儿童,直到正当的习惯养成了,我不知这种培养习惯的方法,是否可得到最好的效果。这种长期的训练,是否可使习惯栽培在下意识里呢?这问题的真理究竟怎样呢?我们是否可以由下意识学习呢?,

一个办幼稚园者

这是一个范围颇大的问题。第一所谓下意识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我们并不是有两个心——一个有意识的心,一个下意识的心——正如有些心理学家的理论。不过我们心的组织,一部分的知识是由故意有意识而来的,一部分是由下意识不知不觉而来的。这两者之中没有严格的界限,人的行为有些是属于此,有些是属于彼。

这问题的实际方面,是怎样利用这种关系来培养我们的习惯。稳当一点说:无论什么东西,总是要经过一点努力才能学得的。自然不会让我们以无易有。没有人可以希望某天早晨起来忽然会弹小提琴,或是缝衣,或是开汽车,或是打字。有些人以为如果在学生半睡半醒的状态教他们一些知识,他们便会把知识存留在下意识里。这实在是一种妄想。

实在的情形,是有时我们太费力,太不值得了。有时你想一个名字,总是记不起来;而你不去记的时候,却忽然记起来。这是因为脑筋需要休息;你一晚想不起的东西,第二天早晨却毫不费力忽然想出来了。但这必是年纪很大的人,有过许多经验而心智组织很复杂的。

至于儿童,一切都是很简单的。他们培养习惯的原则,最好是经过学习;我们还不能切实证明,知识是可以灌注在下意识里面的。不过我们晓得在儿童精神充足的状态,经过稍许的努力来练习,比较他们在疲倦厌倦的状态之下,不断地努力练习,效果还要好些。

努力继续不断的时候,有一种成效渐减性的定律。同时对于遗忘方面,也有一种遗忘渐减性的定律。在学习后接着最初的几分钟和几点钟,遗忘得最多,自此以后,则一天或一星期都没有什么分别了。

上述关于滑冰或游泳的事实,是因为你以为不用而会遗忘的预算得太过度了。一年之后,与一月之后,你所遗忘的没有什么大区别;但是一年的时期比一个月要长多了,于是你误以为你获得了什么东西,好像存在下意识的银行里所得的利息一样。实在的情形,是长期的不用,并没有遗失你所想象的那么多。

第二点是指导儿童努力的技术也有关。儿童的情绪是非常敏锐,容易因失败而灰心或不知所措。教小孩子像西部牧牛者抛继子,有两点重要的地方,这两点也是可以说继子是很吸引人的,抛会了很好玩。但是把衣服脱下折好是一种不适当的开始,所以必须养成一种不同的习惯。你必须引起他们的兴趣,使他们乐于开始。

我晓得这位办幼稚园者心中的意思,是指着另一种不同的比较关于个人的习惯,如使孩子们服从,按时做应做的事等。但是要养成这种习惯,必定是遭儿童反抗的,而反抗是养成习惯最大的阻碍。如果不遭反抗,而得着他们的赞同,则结果必很顺利。做教师的艺术,是要能回避学生的对抗。

反抗是产生于其他的习惯,天生的好恶,以及自主的欲望。所以无论做何事最容易,最自然,最满意的方法,是要能养成的习惯,进行顺利,而达到此种目的是要一种比较能合乎心意的习惯。有些教小提琴的,最初一定要指正放琴的地方,以及拉弦的姿势;另有些教师则只要近乎正当的姿势,等到琴学得有味些再渐渐的改正。大半的学生,用渐次改正的方法,似乎成效要好些。学习就是重新不断的学习,培养习惯地也不能例外。

十二、社交中的胆怯

我是一个十九岁的女速记员。我长得很好看,很聪明,工作做得非常之好。凡与我接近的人都喜欢我,不过我有一件我自己不明白的事,一件很烦恼的事;如果我得不着帮助,将来一定有很不好的结果。以下所说的便是:

无论什么时候,遇见了一个我所熟悉的人,不过好久没有会过面了,在第一次相会的时候,我似乎为自己的神经所镇服,心里好像刺着,使我不知应当对他说什么话,常常所说的都是一些不适当的话,然而同时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我和人谈过几分钟之后,便可以完全恢复常态,甚至还可以和人开玩笑;但是在开始的几分钟却是非常窘迫。而且这种窘迫还从身体上表现出来,面部发生战栗(尤其是当我笑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退落的感觉。不过这种状况,不是对无论什么都发生。有时候当别人介绍我见一个生人或我自己去见一个生人时,我觉得很自然,但另有些时则这种窘迫露到表面上来。我觉得我对于某种人的这种反应尤其容易。譬如我对于我的上司,便是常常感觉胆怯气馁的,假如他和我谈论意外发生的事情,或关于公事,我便会感觉心内沉落,面部战栗因为这个缘故,我不喜去拜访朋友,而且常时惧怕这种窖迫表现到面部来,使别人奇怪。这种窖迫使我变为非常胆小。

我在近两年中,因为这个缘故,痛苦非常。我常常和自己奋斗,警告自己设法自禁,假如我再像这样做一闪,我便不知我应当如何了;但是这都没有用处,这种窘迫完全不受我的管束,我自己实在无能禁止。我曾跑到医生那里去检验过,但是他们都说,没有别的毛病,不过是神经的组织感觉过敏而已。不过无论神经的组织如何,我是总想能得到一种诊救的办法。我不能懂得这是什么缘故,我常常似乎是在一种云雾之下过生活,有这种毛病在心里,我不能够快乐。我想你或许会说这是一种遗传的自贱的意结,不过我不懂为什么我家中只有我一人是如此;不过无论这是什么毛病,这总是使我感觉精神痛苦的。有什么我可以做得到的,解救这种精神痛苦的方法呢?这种毛病是什么意义呢?我能有诊救吗?还是要终身感受这种痛苦呢?我实在是烦恼得很,假使你有方法可以诊救我时,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

一个烦恼者

这封信可以代表许多有同样病征,但是不能或是无胆量发表出来的。烦恼的人很多,这位写信者只是属于这大群中之一类——所谓“社交胆怯者”——这类在社交中以及社会之外是很多的。

我在前几章好几处说过,一切神经衰弱的人,都可以分为归于神经衰弱症和歇斯底里(Hysteria)两大类。前者含有惧怕的成分,后者含有发怒的成分;那便是说,惧怕是前者最重要的因素,发怒是后者最重要的因素。后来两种因素混淆,以致有些病状之中,两种特性都有。依另一种关系说,他们可以分为退避者与急进者。烦恼的人是属于退避者。

社交胆小便是退避者的一种自然反应,在青年初次社交的时候,这便是一种很显明的病征。退避者也和普通人一样,希望能给人一种好的印象,但是因为惧怕的情绪所主持,以致不能办到。因此,当遇着不可避免的社交时,在起始的几分钟,便感觉一种进退两难,不知所措的痛苦。有些人的痛苦,有时便从面部表现出来,如喉部的战栗,面部肌肉的抽颤,心情沉落的感觉,红脸、怪样、假笑、出冷汗等等。一种情绪的感觉可以引起肌肉、血液、内分泌等发生变化。

这一切的病状,因为无大关系,都可以不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弱点,而神经不定把它表现出来。在一个位置比自己较高的人,或是一个重要人物的面前,我们尤其容易胆怯失措。我听说有一个少年人,在别的事上非常勇敢的,在英国皇太子面前却吓昏了。退避者总是把事情挂念在心,以致他这种心情不安定渐渐养成了一种自贱的意结。“烦恼者”把自己的病情看得非常严重,其实她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社交胆怯。她把她的不安迫成一种悲剧。

世上有许多人的病情与她一样,有许多还比她厉害。她还只仅仅惧怕拜访别人,我晓得有一个人只要室内有三四个生人,她便不敢进去;到戏院里去时,只敢在星期三白天里,坐在近太平门不甚拥挤的一角上。还有一个人,非要单独一人的时候,才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