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3:天使走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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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的密码 (4)

父母的心是儿女的天堂。

——柯罗里

好一个慵懒的星期天早晨,要在这种日子起床得经过一番挣扎,好不容易把脚放到地板上却又忍不住缩回被子里,整个人再一次埋到毛毯底下。又过了一段时间,玛莉琳和艾尔文·艾伯才很不情愿地下楼吃“不早”的早餐。当他们到厨房时,小女儿萝莉已经伏在餐桌上做功课了。

他们闲聊些家常事。玛莉琳和艾尔文吃完早餐,餐桌上的三个人开始专心做着自己的事,一时之间沉寂无声。玛莉琳喝咖啡,艾尔文看报纸,而萝莉则忙着在她的书本上涂涂写写。

忽然,他听见报纸另一头的萝莉正合上她的课本,他抬头一望,看见她起身走出厨房,突然冷不防地回过头来劈头问他:“为什么莉莎的相片比我多?”莉莎是我们家的大女儿。

艾尔文眨了眨眼看着她,一下子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而萝莉说完就转身离开厨房。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转移了对报纸的注意力,他望着玛莉琳问道:“莉莎的照片比萝莉多吗?”玛莉琳耸耸肩,诧异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知道莉莎的照片比萝莉多吗?”他追问道。

玛莉琳说:“我从来没算过,我不知道。”

“小孩子!”这是他的直接反应,“她们会用一些傻问题把你逼疯。”他继续拿起报纸来看。“莉莎的照片不可能比萝莉多很多。”艾尔文把头埋在报纸里嘟哝着,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玛莉琳的答案和他想的一样,她说:“我觉得应该不会吧?”

他又把报纸放下来继续问道:“那么,为什么萝莉会这么说?”

玛莉琳只是摇摇头看着他。她想了几分钟之后说:“当莉莎出生时,你就不断拍照,无论到哪儿,相机总是不离身。而萝莉出生后,你忙着做彩色幻灯片,家里一定有好几百张萝莉的幻灯片,她是没看过,还是忘了呢?”

听完她的话,艾尔文觉得没错。

“等萝莉出去之后,我们把那些幻灯片找出来。天晓得,也许我们找出的萝莉的幻灯片要比莉莎的照片多呢!”他开玩笑地说。

那天午后,当家里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两人到地下室去找上一次搬家时带过来的箱子,没多久就发现一盒一盒的幻灯片。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们检查每一盒幻灯片并找出以萝莉为主角的片子。

“你想怎么做呢?”玛莉琳问。

“再过几个礼拜就是她的生日了,”艾尔文说,“我们挑100张萝莉的幻灯片洗成相片,然后放进相簿里当生日礼物送给她。我不知道相簿是不是可以解决她的问题,但起码她会了解我们已经尽力给她答案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秘密地看完所有的幻灯片,并加以筛选,直到满意为止。玛莉琳拿这些幻灯片去翻洗成照片,照片拿回来之后,他们将照片装到一本相簿里,然后把相簿藏起来等待萝莉的生日。

这本相簿勾起了他们刚结婚那几年的回忆,希望它能表达出他们对她的感情。一开始只是个无厘头的猜疑,最后竟演变成丙从必须对她表达过去没有让她确实感受的关爱之情。

11月24日,萝莉生日那天,上班前经过萝莉的房间时,艾尔文打开房门把相簿顺着地缝推进去,让它放在地毯上。相簿里附着一张生日卡,卡片上说明了他和妻子整理出这本相簿的原因。然后艾尔文就上班去了。

8点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艾尔文拿起话筒报出公司名称,并且问道:“我能为您服务吗?”

电话的那一位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显然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我爱你!爸爸。”萝莉断断续续地说着,艾尔文的耳朵靠着话筒好几分钟,最后才回过神来把它放回去——他们的心意表达出去了,也收到回音了。

自由与生命

尊重生命、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的生命,是生命进程中的伴随物,也是心理健康的一个条件。

——弗洛姆

8月的一天下午,天气暖洋洋的,一群小孩在十分卖力地捕捉那些五彩斑斓的蝴蝶,索尔·贝洛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想起童年时代发生的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那时索尔·贝洛才12岁,住在南卡罗来纳州,他常常把一些野生的活物捉来放到笼子里,而那件事发生后,他这种兴致就被抛得无影无踪了。

索尔·贝洛的家在林子边上,每当日落黄昏,便有一群美洲画眉鸟来到林间歇息和歌唱。那歌声美妙绝伦,没有一件人间的乐器能奏出那么优美的曲调来。

索尔·贝洛当机立断,决心捕获一只小画眉,放到他的笼子里,让她为索尔·贝洛一个人歌唱。显然,索尔·贝洛成功了。小画眉先是拍打着翅膀,在笼中飞来扑去,十分恐惧。但后来她安静下来,承认了这个新家。站在笼子前,聆听索尔·贝洛这个小音乐家美妙的歌唱,索尔·贝洛感到万分高兴,真是喜从天降。

索尔·贝洛把鸟笼放到他家后院。第二天,小画眉那慈爱的妈妈口含食物飞到了笼子跟前。画眉妈妈让小画眉把食物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当然,画眉妈妈知道这样比索尔·贝洛来喂她的孩子要好得多。看来,这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情。

接下来的一天早晨,索尔·贝洛去看他的小俘虏在干什么,发现她无声无息地躺在笼子底层,已经死了。索尔·贝洛对此迷惑不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他的小鸟不是已经得到了精心的照料吗?

那时,正逢著名的鸟类家阿瑟·威利来看望他的父亲,在他家小住,索尔·贝洛把小可怜儿那可怕的厄运告诉了他,听后,他做了精辟的解释:“当一只母美洲画眉发现她的孩子被关进笼子后,就一定要喂小画眉足以致死的毒莓,她似乎坚信孩子死了总比活着做囚徒好些。”

从此以后,索尔·贝洛再也不捕捉任何活物并把他们关进笼子里了。因为任何生物都有对自由生活的追求,而这种追求无疑是值得肯定的。

女儿死去的那一天

人离去,但他们的爱却永远留在子女或父母灵魂的最深处。

——高尔基

玛格丽特的女儿玛莉乔死去的那一天,她睡到早上10点才起床。前一天的晚上为了和爱蜜丽姐姐一起规划未来,她俩熬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就寝。爱蜜丽就读于多伦多大学,周末假期才能回家。而玛莉乔希望将来从事旅游中介的行业,想选择多伦多的大学研读这一科,她计划届时可以和爱蜜丽住一起。

女儿死的那一天,他们一起吃过早餐。她和另一个姐姐凯特上街买东西,晚上出事前还一直高兴着她们买对了礼物:“妈妈,”她兴奋地说,“我真等不及了,你一定会喜欢我和凯特为你选的圣诞礼物!”

女儿死去那一天,他们全家动员大扫除,这是仅有的一次,没有人为了分配工作或是做得好不好而吵嘴。大家一起挂完圣诞树的吊饰,还嘲笑着自己小时候动手做的一些装饰品。约翰和玛莉乔的照片贴在毛绒绒的饰品上,这是他们在幼儿园的时候一起粘的。玛莉乔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好笑,而玛格丽特则想起当年那两个美丽可爱的孩子。

女儿死去的那一天,她找玛格丽特和凯特一起玩大富翁。

虽然她急着想用吸尘器清理地毯上的亮片和圣诞树的碎枝叶,不过还是说:“好啊!”因为她想:“一个16岁的女孩要和妈妈一起玩大富翁的机会能有多少呢?”结果他们玩了一个下午,而且觉得很开心。

女儿死去的那一天,玛格丽特原本想买一只瑞士土鸡给他们当晚餐,因为她和丈夫艾尔晚上得参加一场圣诞节派对。但几个女孩子却说:“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些钱?我们可以到餐厅吃饭,那一定很好玩!”于是她给他们一些了钱,他们也一同享用了很棒的晚餐。

女儿死去的那一天,他们顺道载她到朋友家,她准备了一瓶可乐和一袋洋芋片请朋友吃。我们在车上看着她高高兴兴地和我们挥手道别。

那是他们见到她的最后一眼了,她在那晚10点35分的一场车祸中丧生。有一则祈祷文在家里挂了好几年,上面写着:

请保吾家,亲爱的父,我们珍惜食物,在它短缺之前;我们发现彼此,在离开之前;并尽可能地分享能够在一起的时光。

女儿死去的那一天,玛格丽特终于了解这则祈祷文的真义。

冰箱上的生命旅程

人生如同故事。重要的并不在于有多长,而是在于有多好。

——塞涅卡

贝丝家冰箱的门上有一张大儿子的照片。

他身着手术袍、戴着口罩,紧张的眼神盯着一位医师正在操作的手。

“看外科手术的进行就像上火星一样”,儿子这么告诉她。他觉得那是奇迹中的奇迹,所以他立志要当医生。他大学毕业后就要步入医学院,展开一场火星之旅。

但是那张照片让贝丝想起在这之前他曾走过的旅程,这个冰箱门也是他生命历程的纪录版;就在这里,曾经展示了他的关键时刻及各种大大小小的记录,像万花筒一样地不断更替着——小学成绩单、看牙医的备忘单、信件、假期及舞会照片等等。

当他在远方继续旅程时,这个冰箱门上的每一幅景象便成了贝丝消磨时光的材料。

1974年10月:儿子的幼儿园完成了一项脚印计划。每个孩子走过一滩颜料,然后印在纸上,基于某种不知名的理由,儿子的纸上有五个蓝色的小脚丫。这五个小脚丫出现在冰箱门上,老师在左上角写着——“西昂的脚”。

1975年11月:冰箱门上贴着儿子一年级时,老师写的纸条——“因为一直讲话所以没有做完功课。要加强拼音和拼字的练习。”

1976年4月:儿子7岁,被一个恶霸欺负之后,他写了这张纸条——“妈,麦克‘固’意弄丢了我的‘奉’球,害我坐在泥坑里哭。注,我的‘当’衣服在‘拉基筒’里。”

他的拼音还是不行。

1977年5月:儿子8岁了。他帮3岁的弟弟写了张“棒球记录卡”,还自己贴在冰箱门上,封面写着——“布伦登的第一张棒球记录卡。”卡片内则写着——“就这个年纪,他口哨吹得很好,他很聪明,也是个很好的投手。”

1978年7月:儿子做了件不好的事。他在冰箱门上贴了个红色的心,里头写着——“给妈妈,对不起”。

1981年3月:儿子12岁。又画又写地完成了一篇故事挂在冰箱门上,大作名叫《哈洛温斯塔的诅咒》,画着一个面露微笑的男子正吃着故事中的主角——彼德和苏珊妮——这幅图真是恶心。

1982年11月:冰箱门上贴着拼凑的图片,描出“我是谁”的字样。这时儿子已经上初二了,他开始会用杂志上的图片来做拼贴画,诸如:滑雪者、足球队员、一只狗、一本书、一位美丽的女性,再加上一则标语——“我没有梅疹”。

1983年3月:他写了一封信被贴在冰箱门上,那是他参加科罗拉多的滑雪营时写的——“亲爱的妈妈,”开头写着,“我现在在亚特兰大的一架飞机上,抓好,我要起飞啦!现在我已经在空中了。这次起飞还算不错——除了呕吐以外,幸好我及时抓到一个袋子。”

1985年3月:有一张高中的惩戒纪录被贴在冰箱门上,违规事项写着——“和贝丝·狄普依在大厅接吻”;处分栏写的则是——“留校察看”。

1984年10月:冰箱上贴着报纸运动版的剪报,这是一则高中足球赛的报导,用黄色笔标出来的部分写着——“持续落败,麦克·力格罗斯掀起一道彩虹,西昂·慕乐立趁隙一举进攻,冲往右侧线争取延长时间,慕乐立带领3位战士冲破四道阻截铲球。”

1988年6月:门上贴的是准备带到大学里去的行李清单——“熨斗、高级绷带、瑟伯漫画书、枕头”是清单上的前四项。最后一项是“冰箱磁铁”,显然他无论到哪里,都想在自己的冰箱上贴些东西。

也许他现在已经太老,不适合用冰箱门了;也可能拍力得照片是最后一次的成长纪录。

贝丝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曾有一个拼字不好的男孩在这个门上留下一份永久的记录,无论他的火星之旅带他到多远的地方。

父亲留下的纸条

财富不属于占有它的人,而属于享用它的人。

——富兰克林

唐哈维尔·德·坎普萨诺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但他感到异常的平静。只有一件事让感到他放心不下。他很有钱,担心自己一旦离开人世,他的那对孪生儿女就会由于遗产问题而发生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