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3:天使走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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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浓情桑巴 (4)

晚餐时,大家想尽办法与坐在自己隔壁的陌生人闲谈。这令苏珊感到很做作,好像站在舞台上,台下千万双观众的眼睛盯着你看那般的不自在。

但是在苏珊身边的这位男士可就真实多了。她们谈话时,他不时地瞥向他的太太,那位坐在对面,正与其他人交谈的妇人。

他跟苏珊说,年轻时,他在世界各地游走,像是玩跳房子的游戏盘,为了寻求刺激、报道战争、饥荒和灾难。他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这是他第二次再婚。之后,他选择在南非安定下来,如今他已在南非待了整整一年。

但是,他的太太无法跟随他一起长住在南非,因为她的事业正蓬勃地发展,所以他的太太只能短暂地停留。

年近60的他,渴望再回到南非去,但因为他太太的缘故让他裹足不前。

他说:“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想与她度过每一天、每一个晚上。”

苏珊点点头说:“但生命是短暂的,不是吗?”

有趣的是,年轻时,你总将“人生苦短”视为离家或感情不愿稳定下来的借口。真到年老时,“人生苦短”却变成你不愿离家,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原因。有些人认为感情是一种牵绊,令人窒息,他们想要拥有自己的空间。害怕在两人的世界里迷失,或者没有自由的空气。

刚结婚时,苏珊也有相同的感觉。工作使得她们必须常常相隔两地,他搭飞机来,她坐飞机去。当时,这样的生活方式似乎让她们更珍惜难得相聚的机会。如果不因此而产生寂寞感,其实这方式也不坏。她们甚至创造出一套说辞:虽然,我们常乘坐不同的船出航,但停泊时,我们总是尽可能地停留在相同的码头。

如今,她们却强烈地期盼着可以将她们的小艇紧紧地绑在一起,在每个月夜里,慢慢地摇啊摇。

苏珊的朋友们也有相同的心境上的改变。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因有一,你逐渐感觉到经由电话分享每天发生的事是不够的。其实,生活是无时无刻地在进行,你希望有人可以随时在身边与你分享。

其二,你拥有的是不完整的回忆。不论多么重要的事情,对不在现场的人而言,也只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再者,当你回想起从前,你会发现,原来你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浪费了太多时间在陌生人的身上、在愚蠢的城市里。然而,当你再往前看时,你会赫然发现原来生命的尽头就在不远处,而且越来越近。到了中年,你就越容易感觉所剩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

小时候,苏珊和她的朋友们常玩模仿核子炸弹发射的游戏。如果她们只剩10分钟可活,她们会作些什么?会去哪里?当世界末日来临时,她们想要握着谁的手?

保罗和琳达早就想到了,所以30年的岁月里,他们一点也不浪费。一起在音乐、欢笑及美好时光中共度每分每秒。

美乃滋战争

夫妻之前只要有一个闹起神经衰弱,不消几年,两个人可能都闹神经衰弱。

——罗曼·罗兰

还记得刚受洗礼、正式成为一位基督徒的时候,尼克·哈里逊常常赞扬基督徒千分之一的低离婚率。可惜,这论点已不符合现状了。

事实上,身为书商及书评人的尼克,发觉近来在基督徒中,讨论婚姻问题的书籍增加的趋势。虽然,在婚礼上他们都曾誓言“不论好坏都不分离”,但回想尼克自己的婚姻,他却看到许多的陷阱就是因为错误的期待而产生的。

尼克的太太以为她嫁给一位新好男人,而他则错将她视为电视广告中一手拿着清洁剂,一手忙着在锅里搅抖,前额上还贴着保证的新好女人。但是,他们都错了。婚后的第一晚,他想做一份三明治,当他打开冰箱时,他就知道了。

“亲爱的,桂冠沙拉在哪儿?”

没有响应。过了一会儿,从房里传来:“噢,我不吃沙拉,我吃土司片。”

往后数天,尼克慢慢地发现,她喜欢高露洁牙膏,他则是只要是特价的牙膏就用。他喜欢绿橄榄,她讨厌绿橄榄到了极点,只喜欢黑橄榄。冷得发抖时,尼克一打开火炉、用电热毯,他的太太就会立刻将它们关掉。从小,她就喜欢在星期天下午坐车兜风,但他认为现在油价太高,开车兜风还不如在家里看看老电影。

最痛苦的发现是,她是个习惯早起的人,时间一到就像土司跳出烤面包机一样,被吵醒的尼克只好睁着眼死赖在床上。他说:“如果上帝有意要人们起床看日出,就应该延缓日出的时间。”有趣的是,有一天晚上,他们发现原来象牙香皂是他们共同的最爱时,他们还为了这个新发现庆祝了一番。

尼克想,庆祝的原因应该是他们发现,即使是小小的意见不合也可能变成大问题,而且两段独白剧本是无法组合成一段对话的。然而,最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明了,他们不再是单身时两个分离的世界,而是必须塑造一个属于他们俩的新世界。

这些年来,尼克还是一个晚公鸡,她依然不变地早起。至于原来期盼的新好男人,她也只好面对现实;而尼克也渐渐地明白,她不可能是电视广告里的新好女人。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深爱着彼此。正因如此,现在她也可以接受粗糙的早餐,他也了解垃圾不会自动地倒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虽然,现在他们有各自的电热毯控制器,但冷时,尼克会尽量先多穿件毛衣。冰箱里有他的桂冠沙拉及她的起司片,两排食物肩并肩地摆放,就像成双成对的鸳鸯。

心底的爱

同下厨房的夫妻会永远厮守在一起。

——恩里卡·琼

不久前,凯伦结婚13年的丈夫,对她坦白了当年娶她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事情发生在结婚典礼当天的中午,凯伦的丈夫开车到婚礼会场,碰巧她的父母也在那里。拥有一手出色厨艺的妈妈,自告奋勇地担负起为至少150位宾客准备简单但美味餐点的责任。当她未来的丈夫先到达会场时,他看见凯伦的妈妈正劈头痛骂着她那可怜的老爸,但她爸爸只是静静地坐在厨房门边,听着她妈妈一项项地点明他犯的错,从快要吃完的腌黄瓜,到切太薄的火腿。一个像强悍的太太,一个像惧内的丈夫。

而凯伦,身为家中惟一的孩子,无疑是看着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长大的。她出生时,他们已经结婚20多年了。还记得小时候,她常想是不是其他人的父母亲也是这样相处的。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开始研究其他伴侣间的互动。探究得越深入,她就越怀疑为什么他们要和对方结婚?为什么还要继续生活在一起?再说,这年头离婚就像为车子换油一样的简单。

16岁时,凯伦的妈妈患有糖尿病,情况非常严重,还因此在住院了10天。她打工后回到家,看到她爸爸坐在餐桌旁,一个人玩着扑克牌,每过几分钟他就看一下时间。他还没吃晚饭,凯伦为他煮了些东西吃。吃完,他又继续玩他的牌。电话响起,凯伦跑到客厅接电话。

“喂,喂。”是妈妈从医院打电话回家。

“妈,你现在好多了吗?”凯伦说。

“好很多了。你爸爸在家吗?还是已经出门了?”

“他还在家。”

“他有没有吃东西啊?他累坏了,所以我让他回家,要他好好休息。我叫他不要再玩了,去买个什么汉堡来填饱肚子。医院里的食物很差,他吃不习惯。我要他先回去,下个星期六再来。”

“他什么也没买来吃,不过我刚刚煮了些东西给他吃。”

“这就好。宝贝,我要挂电话了。他们要抽血检查。明早见。”

凯伦走回厨房将碗盘收拾干净。

“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我跟她说你已经吃饭了。”

他又看一下时间,6点整。“谢谢你煮晚饭给我吃,跟你妈妈煮的一样好吃。我必须再回医院去了。”

他将桌上的扑克牌收到盒子里,出门去了医院。

凯伦一直记得这一天。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而是她妈妈的病及爸爸对她的赞美。

当凯伦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时,她才明了,原来他们对彼此的情感是表现在行动上。即使妈妈自己都重病在身,还是很关心她的爸爸;而凯伦爸爸则一分一秒地等待着回到医院陪她妈妈的时间赶紧到来。由此可知他们的爱有多深。在他们内心里分享的爱,比外人所知的还多得多。

从他们身上,凯伦了解到世上没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感情,就像即使同一棵树也不可能生长出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或许,表面上看不出不同,但差异就存在渺小、细微的地方,而这就是每份情感的独特之处。

在你我看来不般配的结合,对他们而言可能再适合不过了。感情是你想投入什么,你想得到什么,而且惟有互许承诺的两方都评论他们获得的是否值得。大体而言,凯伦相信爱不是一个人的事;只有接受你的爱的人才是最佳裁判。

在凯伦的丈夫告诉她,看到那一幕时让他对她们是否应该结婚产生怀疑后,她很好奇又是什么让他改变心意?

再回到结婚典礼那天的中午,他站在吧台后面,凯伦妈妈的连串珠炮还继续轰隆隆地响,但他看见被轰炸的、可怜的父亲却眨着眼对他微笑。

历经近50年的婚姻,凯伦的爸爸在10年前突然地过世了。她的母亲承受不住如此强烈地打击,就在父亲去世后不到两个月,重病复发,她残余的日子都必须依靠着轮椅。6个月后,凯伦的母亲也离他们而去了。

而凯伦坚定地相信,当妈妈通过那扇通往天上的门,、看见她父亲的时候,她还是会唠叨他的头发太长,或者他的裤子太皱。凯伦也相信,他还是会满脸笑容地对着他们眨眨眼。

最后的要求

愿望是清醒时的梦想。

——艾尔德

死亡的阴霾笼罩着莎拉。医生从莎拉房里走出来。宣布时候快到了。“莎拉只剩几个小时了。如果你们的小孩想见莎拉最后一面,越快越好。福兰克,让我再说一遍:我们只剩几个小时了。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我时,随时打电话给我。”医生的话语在福兰克耳边打转。福兰克立即伸出颤抖的手握着医生的双手,说:“谢谢您,医生。有需要时,我会打电话给您的。”

目送医生离开,“只剩几个小时了。”医生的话回荡在福兰克的脑海里。随着福兰克迅速地忙进忙出,夜晚一下子就来临了。他独自呆在后院里,垂头丧气,一股从破碎的心底深处涌出的悲伤,使福兰克不禁掉下眼泪。莎拉一直都是非常称职的妻子及母亲。没有莎拉的日子该怎么办?失去伴侣的生活要如何过下去?是她带孩子们上教堂;是她让他们在困苦中仍屹立不倒;是她为跌倒的孩子们擦药;是她安抚孩子们受伤的心;是她充满母爱的吻抚平他儿时的伤痛;是莎拉让他成为更好的人。擦去脸上的泪痕,福兰克走进房间里,请他的女儿将住在附近的孩子们唤来。不一会儿,三位女儿、两个儿子都来了。“他们都来了,莎拉。”福兰克向莎拉说,“他们都来了。”

虽然莎拉的呼吸有点吃力,再加上癌症的折腾,让原本美丽、健康的莎拉变得骨瘦如柴,然而,她的目光却依然流露出毫不畏惧的神情。“福兰克,我想单独与孩子们相处一会儿。”她微弱地说。福兰克说:“我去叫他们。”

福兰克把孩子们都叫来,在门口等着,一个个进房里单独与他们的妈妈见面。莎拉以充满母爱的口吻告诉每个孩子,对她而言,他们具有怎样特别的意义。

莎拉见完最后一个孩子时,牧师也来了。福兰克带他到莎拉的床边。他们谈了一会儿。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但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家人,尤其是福兰克。在那一刻,莎拉、福兰克、牧师及小孩们彼此手握着手一起祷告。

牧师离开后,莎拉要求单独和福兰克相处。莎拉真诚地对福兰克说出她的最后一个要求,“福兰克,你一直都是一位好丈夫、好爸爸。这段时间,让你特别辛苦。不过,有件事我一直非常担心,那就是你从来不曾和孩子们或我上教堂。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告诉孩子们我们要在天堂再相聚。而你是惟一令我放不下心的人。福兰克,如果我无法确定你也能信任上帝,我就没有办法安心地离开。”爱与真情的热泪从莎拉的双颊滚落。

福兰克一直靠着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他是一个严肃、不随便开玩笑、也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他而言,教会仪式有时是一个诉诸情感的活动。于是,他未曾花太多时间与上帝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