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3:天使走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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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浓情桑巴 (5)

“福兰克,”莎拉继续说,“答应我,你会在天堂和我们相见,请你信任上帝吧!”福兰克被莎拉善解人意的话打动,忽然感动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了出,融化了他坚硬的心。福兰克跪在莎拉面前,握住她纤弱的手,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向上帝祈求原谅与爱。

福兰克起身坐在床边,再抱抱残弱的太太。两人不禁都落下泪来。福兰克从内心深处对莎拉说:“我在这里,莎拉。我保证,我在天堂和你相会。我保证。”

“那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莎拉喃喃地说。福兰克轻轻地扶着她躺下,招呼着孩子们进来。他们在房里一起为她守候,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莎拉的呼吸越来越轻,直到完全停止。福兰克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莎拉。我会在天堂与你再相见的。”天上来的使者,将莎拉带到天堂。她的脸上挂着笑容。

虽然死亡的阴霾曾经重重地压着莎拉喘不过气来,但在最后一刻她终于能放心地撒手,只因她最爱的人答应她“我会在那里,我会在天堂与你再相见的。”

再吻我一次

彼此相爱,却又分开,这样的痛苦是任何欢乐都比不上。

——普雷德

肯尼先生经常回到萝拉·拉格纳所在的医院来。他是一个退了休的经理人。过去3年来,癌细胞已从他的结肠转移到其他重要器官。这次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复诊,而萝拉相信他也心里有数。

有些病人因为罹患重病而必须改变行为上的习惯,导致个性乖僻不易相处。人在受苦时,通常不会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或做的事,而且多半是对第一个见面的人发火。

对于病人这样的反应,每位护士都必须有心理准备。资深的护士也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然而,对萝拉而言,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新考验。连续好几天,肯尼先生一直都是护士们报告里的问题人物。为此,护士们还特别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处理他粗暴的行为。每位护士曾经都尝试与他相处一段时间,有时,只要肯尼先生觉得护士看他的目光不对,他就会抓起身边任何一样东西砸她。

一天晚上,医院里的工作量特别的大,除了原已排满了的行事外,每个人都还得分担刀诊室部分的工作。肯尼先生挑准了这个时间拒绝吃药,对医护人员丢掷任何他可以拿得到的东西。萝拉几乎不能相信,一位81岁、已是临终病患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气力,可以造成如此大的损害。

萝拉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进去,一边说着:“肯尼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有什么问题吗?”肯尼先生的行为引起不小的骚动,甚至还吓着了访客。萝拉的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她能做些什么,其他的病人则尽量避免与他冲突。

恼怒的肯尼先生放下他手中的东西,她猜想是正准备丢向萝拉的东西,叫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萝拉知道她没有时间陪他,但她还是说:“好。”

萝拉坐在椅子的边缘,肯尼先生开始对她诉说他的一生。他说:“没有人能够了解我有多痛苦。我有这样的感觉多久了?已经太久了,自从……自从……没有人愿意认真地看我,听我说什么,关心我。”

接下来是一段冗长的寂静。虽然萝拉猜想现在还不是可以离开的时候,但她却打从心底想留下来陪陪他。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又说话了。他说:“我深爱的宝贝罗斯已不在我身旁很久了。那时,每天睡前,不论那天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给对方一个吻,而且罗斯的吻总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噢,上帝,我愿意用任何的东西换一次她的吻。”说完后,肯尼先生却开始哭泣。

他握着萝拉的手,说:“我知道你一定想说我是不是疯了,但我清楚我的日子快到尽头了,我期盼可以尽快再见到我的罗斯。这样活着跟在地狱里没什么两样!我很感激你愿意听我说话。我知道你很忙碌。我也明白你是真的关心我。”

“我一点也不在意的。在我帮你做检查时,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在回答萝拉的问题前,他想了一会儿,他说:“请……请叫我约瑟。”他合作地转过身子,让她为他打针。就在她快结束工作时,他再次开口说:“你可以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约瑟?”萝拉说。

他靠在床边低声地说:“你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罗斯的吻总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可以请你给我一个晚安吻吗?噢,上帝!要如何才可以换得罗斯的一个吻?”

于是,她走过去,在他的脸颊上给他轻轻的一个吻。给一个快要死亡的人,在“罗斯”亲吻的地方,给他一个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第二天,从护士的报告中得知肯尼先生昨晚已经平静地离开了。从他身上,萝拉看见能够抵挡时空无情考验的真爱。萝拉的内心更是感到无比的欢喜,因为能有这份荣幸给他一个“罗斯”的吻。

太太没有“工作”

你若有个好妻子,可能成为幸运儿,若有个坏妻子,则能成为哲学家。

——苏格拉底

在现代社会里,还有什么会比娶个没有“工作”的老婆更丢脸的事?

就拿我太太杰姬为例子吧。

她编织、纺羊毛、一星期到艺术学院上两堂课,现在正忙着组合她专为客厅设计的7米挂毯。她照常在一星期之内做许多顿饭、烫好几打衬衫、找蜡、清洗地板、遛狗,外加每个礼拜办一次晚宴。

但是她没有“工作”。

她每星期至少要摸摸两个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一次;聆听一堆的课程,以取得牛津大学的学位;管理家庭开支;在地下室里找出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找得到的东西;每天早上提醒理查梳头发;在珍长青春痘的时候逗她开心;整修家具。

她负责购物、打听哪儿有特价拍卖、清洗各种运动用品、追踪每个人的内衣裤、回复亲友的信件、确定没有人把戒指留在浴缸旁,还要照料最基本的医药问题。

但是她没有“工作”。

她帮我们剪头发;清理暖气炉的地滤板;帮狗剪指甲;为家里的男士们提供华尔兹课程;用吸尘器清扫房子;在孩子的午餐盒里放些特别的东西作为意外的惊喜;挂外套;当有人脚冰冷时为他们按摩;提供笑声,无论需要与否;清除各种碎片;指导画眼线的方法;宣告最后期限;听到尖酸的讽刺之词还要保持微笑;整理照片。

没有经过一番拥抱,她不准任何人走出家门;每晚将珍包裹在被子里(即使她已经14岁了,而且和妈妈的个头差不多高);她知道邮件寄送的速度;调整沙发的位置;当家里有人说将来要当首相、运动名人或是出色的侦探(理查目前的志愿)时,她会郑重其事地聆听这些心愿;挂画(我们家有一面墙上挂了80幅);缝扣子;参观美术画廊。

而“工作”呢?我看恐怕没有。

杰姬将牛仔裤加长;拆水管;记得一星期作一次意大利面(孩子们最喜欢的);找出报上的标题,也许可以作为专栏;每天早上作30下仰卧起坐,以保持苗条;耐心地对理查解释为什么不能18天内穿同一件衬衫;制作圣诞卡。

让我提醒你,现在她一星期之内不再慢跑三次、担任救生员或是到夜校上德语课,而她在大学里的经典名著课程已经结束。

但是她为珍的卧室做了宽幅地毯,造好了前厅的咖啡桌(利用旧的餐厅家具),而且(就在上个礼拜)当父亲跌过一次跤之后,她还用幻灯片放映机说明如何更换灯泡。

但不幸地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杰姬并没有到办公室里上班,或是执行脑部外科手术,或是开大卡车,或是隶属某一个团体,或是用打字机打信,或是卖房地产,或是主持电视节目甚至参加摔跤。

简而言之,她没有“工作”。

你知道,我们刚结婚的前3年她确实“工作”过,在打算要从头开始的时候,却在怀史蒂芬之前的一两个月辞职了。

现在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妻子和母亲。

也许将来有一天孩子再大一点的时候,杰姬就会再度有“工作”,然而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我想她可能太忙了。

离别的爱

曾经爱过而失恋,胜于从来没有爱过。

——雨果

比尔很年轻的时候就恋爱了。多少个夜晚,他和恋人在一起散步、谈心。后来,为了一点点小事,他们不说话了。因为一时的感情冲动,她和一位她认为她所爱的男人结了婚。比尔对恋人满怀怨气的离开了。

昨天,经过华盛顿广场时,她见到他了。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

“比尔·沃克。”她叫道。

他停下了脚步。起先,他没认出她,她看上去那么老。

“玛丽!你从哪儿来?”

她无意识地抬起了头,好像等着一个吻。他伸出了他的手,她握了。

“我现在住在纽约。”她说。

“哦。”——带着礼貌的微笑。接着,他皱起了眉头。

“我一直想知道你怎样,比尔。”

“我在商业区附近的一家合伙的事务所当律师。”

“结婚了吗?”

“当然,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哦,”她说。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身边走过,穿过广场,全是陌生的人群。已经傍晚了,太阳就要下山了,天很冷。

“你丈夫怎么样?”他问道。

“我们有三个孩子,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会计室工作。”

“你看上去很……”他想说“老”。“……健康。”他说。——她明白了他的话。在华盛顿广场的大树下面,她发现自己在极力追忆着逝去的岁月。在俄亥俄州的时候,他比她大。但现在,她一点儿也不年轻了,而比尔却依然是年轻的。

“我们住在中心西街区,”她说,“有时间来看我们。”

“一定去,”他答题,“哪天晚上,你和你的丈夫一块儿到我们家来吃晚饭。随便哪天晚上。露西尔和我都非常欢迎。”

广场上的树叶从树上慢慢地往下落着,没有风声。在秋色的黄昏里,她觉得有点儿病样的感觉。

“我们很乐意。”她回答说。

“你可要看看我的孩子哟。”他露齿而笑。

突然间,五号街一条长街的路灯都亮了,一长串朦胧的灯光映照在蓝蓝的夜空。

“我乘的公共汽车来了。”她说。

他伸出他的手,“再见!”

“什么时候……”她想问。但车子要开了。街上的灯光朦胧,闪耀,模糊。她上车的时候,害怕张开嘴,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

她突然尖叫起来:“再见!”但车门已经关上了。

汽车开动了。人们在汽车与比尔之间横街而过,那些他们不认识的人们。间隔的距离,人群。她看不见比尔了。她想起了忘了把地址给他,——或找他要地址,——或告诉他,她的小儿子也叫比尔。

风的心愿

在人生的大风浪中我们常常学船长的样子,把笨重的货物扔掉以减轻船的重量。

——巴尔扎克

汉特夫人在卧室里找到了正哭哭啼啼的她。夫人紧张地问:“斯芬娅,我来借点糖。门开着,我就进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芬娅擦干眼泪,颤声说道:“你好,汉特夫人。没什么事。”

汉特夫人撇了下嘴:“真的没事吗?是因为杰普要离开这儿去坎吞,对吧?肯定是这样。”

斯芬娅把头发从眼睛旁拨开,“我不会这样,”她气呼呼地嚷道,“我不会的。”

“嗨,”汉特夫人说,“‘一个男孩的心愿就像是风的心愿。’这首诗说的是世界上最正确的事。违背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记住这句话,你就会想开点了。”

“我不会一辈子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没有家,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会!”

“他要走的话会失去工作的。”

“不!他会和我失去的一样多。我才不信那些老观念,什么女人只是奴隶,得跟着男人到处走,不管他们想干什么事。”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斯芬娅低下头,然后用手绢擦干面颊,“我不知道。”她说。

“你当然不知道。你只是个孩子。”汉特夫人说,“除非有人告诉你怎么去做,而且是个知道怎么去做的人来告诉你。”

斯芬娅并没有被打动,“你要告诉我什么呢?汉特夫人?我和他吵得都快发疯了,可他——几乎不愿再听我说。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新鲜的地方,当那儿不再有新鲜感时,他又要去……”

“‘一个男孩的心愿就像是风的心愿。’”汉特夫人说,“那首诗就是这么说的。越大他们越明白这一点,我想,”她撇了一下嘴唇,看着斯芬娅,“像汉特先生。”

斯芬娅抬起头,惊奇地说:“你是说汉特先生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