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萌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失落,他受伤了,为什么不给自己说,一时心中惶惶不安,竟为他的伤势担心起来。
施清萌不安的坐了一阵,只见李炫的房中,一群人进进出出,神情紧张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倒底怎么样了。
上到此时,施清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对他的生死如此的再乎。终于,再也坐不住,想到李炫的房里去坐坐,却给门口的守卫挡下道:“将军有令,公主不能随意离开。”
“我不是离开。”施清萌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行,将军说了,不准公主踏进将军房里半步。”
“什么,他不让我去看他,连他的房间也不让进,这是为什么?”
施清萌的心里,竟有一种深受伤害的感觉,终于,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就不去,他还以为,我施清萌会会稀罕他吗。”
一面说着,愤愤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忍不住,从窗口向外望去,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只见李炫的房外,围了大群人,不时有小婢将清过过伤口的血水送出房来倒掉,还有抱扎伤口的布条,上面的斑斑血痕,只瞧得悚目惊心。
终于,一直天黑,李炫房外的人这才渐渐退去,施清萌躺在床上,越发不安,终于,咬了解咬牙,决定去看他一看。
虽然,她恨他,不过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他死。
施清萌趁着门口几名守卫换刚,不注意,偷偷的离开房间,来到李炫的房间。
此时,李炫的房里,仍然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终于,施清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李炫的卧室,远远的只见李炫平身躺在床上,正想揭起帐子,却只李炫无力的道:“萌儿,萌儿。”
施清萌吓了一跳,正要转身逃走,却听李炫仍然无力的叫着她的名字,这才发现,李炫其实并没有醒来,只不过是在晕迷中叫着她的名字摆了。
施清萌松了一口气,莫明其妙的,听着他在晕迷中仍然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终于,揭起帐子,在床头坐下,一片苍白的烛光中,李炫因为失血过多的脸,看起来几乎透明。
施清萌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强占自己,甚是欺骗自己,可是,说到底,除此之外,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做过这么过份的事情,自己恨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利用的工具,这才恼怒他,说到底,如果说她一点也不爱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萌儿,萌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顾意的,如果可以选择,当初,我宁愿让自己死,也不想对你那样做,可是……可是我有选择吗,娘,娘,对不起……对不起,孩儿没用,你死得那样惨,孩无却没有办法为你报仇。”
听着李炫断断续续的话,施清萌心里忽然狠狠的痛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
岂知,李炫晕迷中,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施清萌吓了一跳,本想抽出手掌逃走,又害怕拉伤李炫的伤口,叹了一口气,只能让他紧紧的抓住自己手掌放在心上。
“萌儿,萌儿……我求你别离开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爱你啊。”
“我真的爱你啊。”
这几个无力的字,听在施清萌的耳中,竟是震耳欲聋,让她的心狠狠一颤,情不自禁的轻声呜咽。
“你爱她,你爱她,那你为什么还么忍心欺骗她,伤害她,甚是幽禁她,你知道吗,李炫,当初,我也是真的好爱你,可是,新婚之夜,我却发现,你娶我,只不过是为了兵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你知道吗?”
“萌儿,萌儿……对不起,这些日子,是我伤害了你,可是,我只是害怕……我一放你走,此生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宁愿……你恨我一生一世,我……我也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
听着李炫晕迷中的话,终于,施清萌再也忍不住,大点大点的泪水,一点点的滴落在他的面上,溅出一片片的水花。
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炫晕迷中感到疼痛,忽然,紧紧的皱着眉头,更紧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额前大点大点的汗珠,沁出额头,湿透一片长发。
“李炫,你这是怎么了,你很痛吗。”
“萌儿,不要离开我,嗯,萌儿。”
李炫一面呻吟,一面叫着她不要离开。
施清萌见他胸口不停的起伏,似乎伤口痛得厉害,不禁有些着急,道:“李炫,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大夫来。”
她想将他捏在手中的手腕抽出,却给他拉得更紧了。
那样的神情,好像一放手,她就不会回来似的。
“萌儿,别走,我求你了,萌儿……别走。”
“我不是走,我是去请大夫啊,你快放手,我一会就回来了。”
施清萌用臂微微一用力,正想将给他拉住的手中抽中,却只李炫轻轻哼了一声,胸前一个伤口忽然裂开,浸出大片鲜血来。
施清萌一声惊呼,叫道:“李炫……”害怕自己伤到他的伤口,再不敢用力,只能无可奈何的由他拉着。
李炫晕迷中,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似乎是放心下来,苍白的面上,竟是出现一抹安心的笑容。
“萌儿,萌儿,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了。”施清萌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李炫,我不走,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