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萧国的公主,却竟是如此不懂礼数的吗?”阴冽笑着说。
雪狸怔怔地说:“什,什么?”
阴冽面容里的笑意不减:“虽然你是泱泱大国公主,身份尊贵,但是,这里毕竟是雪国,而我,不仅是雪国的君王,更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
雪狸错愕地说:“长辈……”
“当然。我与你母亲不仅一般年纪,更是青梅竹马,在一处长大。本来,”阴冽逼近了雪狸,说,“你应该叫我阴叔叔的。”
雪狸承受不住,连连后退数步。
阴冽却大笑着,大步走进寝宫。
他走到那面雪白雪白的雪壁前,倏地停了笑,立定了身,然后伸手一挥。
雪壁上,倏地现出那幅画像。
阴冽凝视着雪狐,问:“雪狸,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去的吗?”
雪狸伫立在母亲的画像前。
阴冽已经离开了,却没有把画像一同带走。
他是为了雪狸,才把画像留下来的。
他的话,还响在雪狸的耳中。
“雪狐不是难产而死的,”阴冽说,“雪狐是被那个老皇帝赐死的!所以,雪狸,你绝对不能以自己生为萧国公主而自豪,你应该仇恨那个老皇帝,你应该仇恨萧国的所有人!”
雪狸伫立着,凝视着自己美丽绝伦的母亲。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母亲。
母亲温柔地笑着。笑容同样美丽绝伦。
雪狸凝视着如此笑容,心中却极度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