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雅只觉气息一滞,他的唇已压了过来,不及她合齿,他的舌尖已趁虚而入。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一丝丝的反抗躲避,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吮吸着。
如此大尺度的亲吻,吓得九雅惊慌失措的躲闪,越是躲闪,他越是狂野,像要把她撕碎一般,狠狠地一路攻城掠池,让她逃无可逃。
九雅捶打着他的后背,对傅誉来说却如隔靴搔痒,不痒不疼。而对她的亲吻,更是肆意奔放,点点滴滴,吸吮舔咬,无一不是极至。犹如飞鸟越过晨光,将所有的破碎纷芳都尽情带走。像载着日月光华的海水,奋激涌进他的干渴。
九雅终于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闭上眼,依着他的怒气他的爱恋他的霸道而行。此时胸口炽热,像是整个灵魂都要被他强行占据。
这一刻,她也放任自己,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子更贴紧他。
傅誉忘情地发泄着心中那蓦然燃起的烈火般的热情,整个身体都跟着滚烫起来,他的手不自禁伸进她的衣襟,在她若花蕾般的胸脯上纠缠。
九雅只觉胸前一凉,感觉到他手指放肆的力道,顿时醒悟过来,把他一推,同时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将已经炽热到沸点的傅誉推开。傅誉脸色晕红,他微微喘息着,垂目盯着她红肿而又鲜艳欲滴的唇瓣,竟是欲拔不能地低头又准备开始侵略。
九雅又羞又急,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拉他那只扔停留在衣襟内的爪子,骂道:“色鬼,你的手想被砍了么?”
经她这一提醒,傅誉这才意识自己的手所放的位置,他扬眉一笑,一把拉开她捂在嘴上的手,“你敢砍么?砍了以后谁再来安抚娘子……”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九雅就又羞又气地狂抓他仍然使坏的那只手,“流氓,色狼,你出不出来?”
傅誉低声闷笑着最后在她胸前狠狠占了一把便宜,才不甘不愿的抽手出来,啧啧有声道:“这滋味不错,若是你一犯错我就有肉吃,那娘子就天天去犯错吧,这鬼玩意儿恋爱咱早就不想谈了,让我早日品尝当你男人的滋味,比让我当神仙还来得吸引人。”
此话又引来九雅一顿狂拍,傅誉今日好不容易拿到她一个把柄趁机大大的占一次便宜,怎么会让她反过来如此嚣张?他一张嘴就咬住她的手指,笑得春色满园,“你再打,我就要忍不住现在和你洞房了?”
此男此时已经满脑不正经,九雅自知适可而止,再惹他,可能真的就要被献身了。她总算气哼哼地收了手,想要立即远离这个邪魔,要从他腿上站起来,然而傅誉却一把将她按住,仍让她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圈住她的腰身,哼声道:“告诉我,以后还找别人借钱不?”
此事尽管她不理亏,九雅还是咬着下唇道:“不会。”同时乖乖地把刚收的银票给拿了出来。
傅誉看了那银票一眼,“嗯”了一声,“那我问你,要钱干嘛?”
九雅闷不出声,这古代的男人都古板的很,一门心思就只想把女人关家里像养金丝雀一般养着,若是她说她想有很多钱拿去做生意,以后还会让她出门槛一步么?如果她说是把此借款当试金石,不知会不会认为她天真?于是干脆闭紧嘴巴,抵死不说。
一看她那倔强样子,傅誉就知她来了拗劲,也不执着于此,这事以后会慢慢的查,这丫头,想在他面前有秘密,不仅门没有,连窗户都别想有。既然是他的人,他就会一点一滴地全给看牢,不会让人有一丝可趁之机。
“好,你不说,那我也不问。只是,你今天如此大展医术,恐怕立即就会有人要对你下手,你不怕吗?”说到这个,傅誉此时脸上已是一片肃穆。
九雅也正了脸色道:“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始终都要面对,不如让那些事来得更猛烈些。而且很显然,今天杨氏的事,分明是有人既想除去轩哥儿,又想除去我,而我和杨氏并无冤仇,自也是被人所指使,却不知那人是谁。现在这事又引到了皇宫,不知道事情会不会越闹越大?”
她担心,若是有人故意要以皇权来压制自己,这次她和傅誉还能抗过去么?
傅誉“嗤”地一笑,弹了她额头一下,“放心吧,这府里头我都能混多年不死,那皇宫里的人,我又怕他何来?若不是我是被那毒所制……”他冷笑了一声,“这上上下下可别想有什么轻忽日子好过。”
九雅盯着他,半晌,才慢吞吞道:“相公,若是以后哪一天你的毒解了,你又准备怎么过?”
傅誉歪着头想了想,“我们回鲁西吧,我娘就在那边长大,却是死在这候府里,所有说这候府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们就回我娘的生长地,外祖一直在等我能把毒解了回去,和他一起过,以享天伦,我不想辜负他老人家。”
听他把他娘是死在这候府里说得极为愤慨,九雅不由问道:“不是说你娘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吗?”
傅誉眼角带着讥笑,“难产死?除了府里的那几个人,谁又能给我说出更多证据?此事若让我查到有什么阴谋,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他说得咬牙切齿,九雅轻轻揉着他的脸,柔声道:“好了,相公,先别为这些还没影的事生气,还是想想眼下吧。”
傅誉抓住她的手,“眼下也没什么可怕的,最多贵妃娘娘来找我问罪,但我自会一力承担,她也奈何不了我。”
他说得胸有成竹,九雅略微放下了心,又道:“还真别说,这事一发生,本已对你大哥消除的疑虑,眼下又给重新点燃了起来。今早是他叫我过去,为什么一过去轩哥儿恰好在那里,而也恰好是他屋里的小妾干出了这样的事,感觉与上次巧薇的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