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春梅已将一间厢房铺上了锦被,自己散了发,又脱了外衣,只留亵衣在身,吹熄了灯,便羞红了脸地钻进被子里等着,姑爷会来的吧,她都说少奶奶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来的。
等得一会,果然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她心里怦怦直跳,睁大了眼望着门口,那脚步声明明走过,她正感失望,脚步声却又转了回来,只听吱呀一响,虚掩的门已经被推开。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一个披着披风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脚步还有些歪歪扭扭,显然酒意仍盛。
春梅忙学着九雅的声调和语气轻唤道:“相公……”
门口的人确定是她,很是高兴,嗯嗯了两声,回身就把门关上了。灯也不点,就急色的扑了过来,春梅大喜,只觉那酒气也香甜,顾不得矜持,就与她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亲吻在了一起。
姑爷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亲吻了她一会,便坐在春梅身上,手脚忙乱地自己脱着衣裳,春梅也手指颤抖着帮他宽衣解带。
只一瞬间,两人已经赤果以对,春梅只觉浑身躁热,而身上人则借着酒兴,手指热力无穷,将他的热情全数传递给娇喘连连的身下可人儿。
终于,春梅她低呼着迎了上去,低声娇吟道:“相公……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可要对我好……”
身上的人再次亲吻了她一下算作回答,春梅疼得人都蜷在了一起。然而正处于兴奋之中的男人岂会停下,他握住她腰部美好的弧度,一个人欢愉着。渐渐地,春梅自疼痛中慢慢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更是将自己迎了上去,只觉与她心目中的男子这样结合在一起,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是值得。
她闭眼申吟着,如风雨中摇曳的花朵,任摧残也不愿凋零。不知过了多久,当男子汗水淋淋用尽最后精力后,她死死抱住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样,她便可以怀有他的子嗣,永远呆在他身旁。
男子侧身躺下,气喘吁吁,本想拉了衣裤穿上立即离开,但是春梅却忽然翻身趴在他身上,忘情的亲吻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男子抽气低吟,半晌后火气又生,终于忍不住以极低的声音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长得一副正经圣女的样子,背后却是个小****,今日老子玩了你,怕是你日后天天都想往老子床上钻,离了老子就活不下去。也好,这世间被老子玩过的女人,哪个又能离得开我,以后你白天当圣女,晚上偷偷被我玩,这滋味也不错……”
说完,他一个大翻身,立即又再次将春梅压在身下。春梅本觉这声音有点不对,但是现在箭已上弦,岂有容她不发之理?头脑一热,再次被欢愉占满身上每一根神经,于上放开一切……
只一墙之隔的淳华院净房里,灯已灭,屋内除了月光,就是月光。
若琴已经泡在了大木桶里,丫头已经被她赶走,她一个人舒服的闭眼擦拭着身上每一寸肌肤。
姑母说了,今日傅誉和九雅相约在这里圆房,而九雅已经被雪晴约往别处,雪晴本是打发了丫头来报信。可是呢,那丫头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委托她来报信。姑母让她说,她才一进院子,就被已经醉酒的傅誉当成九雅给拉进了净房,于是,她便成了他的人。再后面,理亏的傅誉自然要娶了她。她就可以光明正大顺理成章的成他屋里的女人。
正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想到是傅誉依约而来。她微微一笑,借着窗外月光,将身体调整到一个最诱人的角度,脸面却又隐在阴影里。带着酒气的人踢踏而来,进门后,径直就进了屏风后面,不由分说,低笑着脱了衣袍直接跨进木桶里。
木桶又高又大,装着两个人也不觉得挤。而若琴自觉身体绝对对一个酒后的男人有致命的诱惑力,只用腿一勾,男子就倒在了她身上。如此的****相对,任是圣人也会忍不住要干点什么,何况是早就有意干点什么的人,干柴烈火,两具身体立即被引燃,一室春色无边。
梅香院这边,厢房里面的人已经大战三个回合,不累的人都已经累了,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酣然入睡。
半夜,却有人来此寻梅花。
“小绸,想不到二奶奶还有这么个兴致,半夜让我们来采梅花,元宵夜采的梅花晾干真的能生肌养颜么?”
“谁知道呢?二奶奶说能就能,我们就认真的采吧。”
两个小丫头提着一个风灯从院门口走进来,两人还没开始采,忽然听到某个地方传出吱呀的声音,两人本就有些害怕,四下一看,又没看到什么东西,又继续采。然而还没采两下,又听同样一声吱呀,两人吓了一跳,赶紧从梅树下跑出来,抖索着,再一抬眼,就看见对面的厢房门半开半合的,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风把门吹得响的声音。
“可是小绸,不对啊,这院子里的厢房平日都是锁着的,难道今天是哪个主子过来了?”一个丫头皱眉疑惑道。
“不是吧,若是主子歇着,怎么会不关门?莫不是闹鬼?”小绸平日就胆小怕鬼,自己这么一吓,更是觉得像,当下就丢了蓝子,撒腿就跑。见她跑了,另一个丫头也不敢独留,但是事没办成,只能如实禀告二奶奶说这边闹鬼了。
两个丫头回去一说,正在屋里在散发的闻采荷假意啊了一声,“什么?梅香院里闹鬼?怎么可能?莫不是进来小偷了吧?走走,你们两个一个去叫管事多找些人来,一个去叫老夫人,务必要将那敢在候府里行窃的贼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