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风
上海的朋友,是老覃,读qin,很多人第一眼看到这个字会错读成tan,难不成你跟我一样,都是来自故乡山东的乡人吗?
地铁中的行程图在每列车厢的顶隔粘贴着,这样没有闪灯提示的观读方式,像是许久没有体验过的坐公交车的感觉,不仅需要听着播报,还要每一个站点都要看清楚,不小心下错了站,在上海这座偌大的城市里,迷失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很简单。
老覃带路,一行四人来到离外滩不远的延安东路上,宽坦的大道上,没有车辆的污染与嘈杂纷扰,满目的行人各异的衣容,不同的语言在每一次擦肩后,总喜欢回头再张望一番。
一辆被渲染成卡通样式的观光列车滴滴滴的驶过来,开车的是一位制服俊男,但毫无表情的朝着前方,沉默的握着方向盘驶过去了,车里的人大多是已婚少妇与自己的孩子,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都被挡在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墨镜下。我转眼往自己的前方天空望过去,烈阳高照、耀的眼睛畏缩成一道缝隙。嗯,上海是一个适合戴上墨镜去观光的城市。行人匆匆忙,都比我富有。
转过街,走上一条僻静的小巷,高耸的大树密绿的枝条晃动在我慢慢临近的眼前,闻到一丝丝荡入呼吸中的树叶味,烈阳被高墙绿树在眼前遮掩的像是“分崩离析、千疮百孔”,干渴的嘴巴张开轻笑,干燥的脸向朋友交望,闲聊眼前残存的“老上海”景致。不远处,白色的“教堂式”的建筑,是老覃预先定好的酒店。三十多层,深夜会睡在哪一层呢?蜜爱中的人会遇到,会睡在同一层,睡在隔壁让我偷听到他们的“秘密”吗?
放下行李,像所有旅行的人一样,搜索景点、选择交通轨迹以及将要做的事,能有什么事呢?几个大老爷们,拍个照?闹一闹?吃点喝点?
路上欢笑谐语,看到如何性感或美貌的姑娘,其中一个人总要假装匆匆经过的样子,然后演技极差又生猛的转过头去,看人家。记得我们等在一家麦当劳外售口买冰淇淋吃,老覃干巴巴的从队伍里奔出去,塞在那个姑娘的背后。当他站在那的一瞬间,我们回头望过去,齐刷刷的哄笑,因为那个姑娘竟比他还高,他站在后面要不是侧过身子把头窜出来看我们,还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一刻,他的表情整个脸都扭曲了,那个姑娘发现了,伴随着她不屑的眼神和一句极小声的”MMP“,那张被烙满尴尬的脸都拖不动自己的身体回来。
深夜,是一群人的聚餐,深夜的深夜,是一群人站在外滩边上,从全世界的人群中穿梭,望着世上最繁华其一的东方明珠,各自不自然的都叹念起被时间覆略过的往事。
原来,这一行,哪是什么疯嗨,更像是一种释放。我总心酸着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过得最荒凉的一个人,守着那些故事,闭口不言从北方逃到南方。原来,每一座城市中吗,都有一群人,像你一样,并不快乐的挣扎着,并不算完全失望的追逐着不会背叛的拥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