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紧张、焦躁的情绪困扰着,急着赶回宫殿,却又被迫搁浅下来。
雨势增大,淋在他们身上的雨点更密集了。身子若再被弄湿,不可避免要发一场高烧。
天地双手撑地,罩在苏月上方,雨水浇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是宽大的屋檐、她惟一的庇护所。
潮湿空气中充满青草的味道,像点燃了某种熏香。苏月轻轻勾住天地的脖子,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好让温暖延续。接着,他们的嘴唇自然地贴合在一起。
雨下得越大,他们离开原地的可能性就越小,欲望之火燃烧得越炽烈。
他们像鱼一样润滑,配合得天衣无缝。一阵阵热量从体内传出,驱散了寒意。
苏月惊讶自己居然还存留这么大的能量颠鸾倒凤,也许能量是从天地那里来的,她的丈夫。现在她终于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了。
想到这儿,她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浑身发烫,紧紧抱在一起,体内的热量和外界的冰凉形成强烈反差,让人难以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是你吗?”天地眼神朦胧,他比苏月还要迷惑。手指按在她的锁骨上,轻咬着她的耳朵。
“是我。”苏月低声说,阵阵呻吟淹没在哗哗的雨声中。
雨终于住了,一些小昆虫在草丛里跳来跳去,跳到他们身上,鸟鸣声划破雨后明净的空气,清晰地传到他们耳朵里。
激情像潮水般涌来,又潮水般退去,他们再一次被搁浅在岸上。
沿着河走,两人步行了很久,路上发现一片被遗弃的营地,帐篷驻扎过的痕迹,燃尽的篝火堆,杂乱的马蹄印,喝空的酒瓶扔得到处都是。
“不能让族人喝酒。”心事重重地说,“酒不是好东西,容易上瘾。”
印第安人对外来病毒没有免疫力,对酒也是一样。
“我知道。可我现在很想喝一杯。”天地说。
太阳迟迟不肯露脸,浓云堆积在天空中,好像随时都能再下一场大雨似的,他们又冷又累。
一只野兔从他们面前窜过,天地毫不犹豫搭弓射箭,还没等苏月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远处拎着兔子的长耳朵朝她大声炫耀了。
“如果不当酋长,我会是个出色的猎手,为族人捕到一年四季吃不完的猎物。”天地说。
“我会把猎物拾掇干净,烹制成美味佳肴。”苏月接着说。
这只是一对普通夫妻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奢望,尤其是现在这种形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