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了那个小蝴蝶。
她要把蝴蝶翅膀生生扯下来,揉得粉粉碎,她要把蝴蝶从丈夫的记忆中全部抹去。
他在她身旁沉沉入睡。
他心头一定轻松了不少吧!总算尽了丈夫的“义务”。
睡梦中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借着微微的月光,谜出神地望着丈夫英俊的脸庞,她愈加爱恋这个男人了,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不会离开他!像水蛭一样吸附着他,一直到下辈子!
她的手轻轻覆盖在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有力地跳动着。
小蝴蝶,你很嫉妒我吧?
相比较你自己的丈夫,你更爱晨星,可是他每晚都躺在我的身旁。
我知道,你很快就要来了,也许会再次夺走他对我仅存的一点温柔,可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谜想着想着,睡意全无。
她穿好衣裳,轻手轻脚走出家门。
营地里一片寂静,地面反射月光,白晃晃的。
她光裸的脚底踩在小石块上,硌得生疼。
终于,她来到营地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谜在枯叶巫医门外站了一会儿,思忖着是否该打扰老人家的睡眠,毕竟已经很晚了。
她正犹豫不决,忽然听见破旧的帐篷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不愧是神人哪!
谜心头一喜,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枯叶巫医像一具骷髅,他不是科纳族最年长的老人,却是最显老的人,仿若一截枯死了一百年的老树干,或者说更像一个活鬼。
他依靠自己配置的草药维持生命——他早就嚼不动肉了。
奇妙的是他居然安然无恙活了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医学的奇迹,于是族人们若遇到棘手的病症定来找他。
枯叶巫医不问政治,对他们的野蛮酋长的决策从来不做评论,不过他关心族人倒是真的,看病从来不收费用,谁谁谁的家庭出了什么纠纷他也一清二楚,只不过没人知道。
大家都不敢跟他接近,怕他干枯的鬼样。
其实,枯叶巫医是一个很八卦的老头,比那些爱嚼舌根的中年妇女更加八卦。
他算准了谜会来找他。
找他要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