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进来后,很不好意思地道歉:“打扰您休息了,枯叶巫医。”
她走近老头儿,轻轻坐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能够如愿以偿。
枯叶张开掉光了牙齿的嘴巴,摸出一根烟管自顾自抽了起来,每当有人愿意和他聊天,他劲头就上来了。
那些小屁孩一见他就跑,讨厌!
“谜啊,你来到科纳族多久啦?”老人家冒出这么一句。
事实上,这事儿他比谜自己都清楚。
两年三个月零十二天。
“大概……两年了吧?”谜含含糊糊应了声。
“嗯——结婚多久啦?”老巫医继续八卦。
谜的脸红了又红:“一年多。”
“咳咳!”枯叶手中的烟管在石头上敲了两敲,以一种责怪自己孙媳妇的口吻说道,“要是别的夫妻,小孩子都会走路了哎!”
谜涨得脸通红。
他是在取笑她么?!
那些老母鸡似的长舌妇背地里嚼嚼舌根就算了,连枯叶老头子都来笑话她,亏得她把他当做知心人。
枯叶虽然老了,眼光依然精准,可以察觉出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他立刻改口道:“早来这儿不就好了吗,我能帮你的,孩子!”
谜心中一震。
枯叶巫医酷爱研制各种灵药,有一种药是很久很久没有人向他讨要的,因为年年战乱,谁也顾不上谈情说爱了,但是这种药的威力相当强烈。
他取出一朵干枯的花,五片花瓣,呈放射状,颜色早已分辨不清。
谜疑惑地望着干花,不相信这个小东西能扭转丈夫的心。
“就这个?”她问。
枯叶巫医笑了。
“你不信?”
“可是……”
“这朵花是我数十年前采摘的,在特制的药水里泡了一个月,然后曝晒、烟熏,再浸泡……”枯叶巫医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的制药历程。
谜听得昏昏欲睡。
半个钟头过去了——
“……后来,狼敌爱上了花羽,可花羽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傻丫头,如果她来找我要灵药,没准现在就如愿以偿了呢。狼敌这傻小子,也想不起我来,要不然花羽当时就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做他的新娘了——他们都把我遗忘了,都不知老头子我在这方面还有灵药,他们只有得了什么怪虫烂病快死了才来找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