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洋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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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母亲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思念自己远在南方的母亲,母亲在晃然之间已经到了四十五岁的年龄,蓦然回首之间,母亲已经走过了人生的大半个岁月。而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母亲,却仍然在外打工,想到这里,自己的心就会痛的难以承受。

由于近段时间,公司的客流量非常的大,因此在夜晚下班的时候,就会有许多的房间没有打扫,因此我们夜晚留下来值班的人员不得不自己动手担任保洁的职责去打扫卫生。也许是因为自己上了一天班太累了,也许是因为打扫卫生的工作太辛苦。自己没有打扫几个房间,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此刻的自己,让我对保洁阿姨的身影念念不忘。

他们和自己的母亲有着相仿的年龄。本可安享晚年,却又不辞辛苦的为自己找工作,在自己已两鬓斑白的季节,自己仍然愿作一片花瓣,化于尘土,留下余香。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整养老的钱,其实,心中想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母亲就开始操心,直到将行离去,她们仍然有太多关于我们的遗言。这就是母亲,像春蚕一样,把自己体内的丝吐完的时候,这才放心的离去。

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母亲,我紧紧的依靠在她的身边,母亲一直在不停的打着毛线,那是母亲在为入冬而为我打的毛衣。那种温馨的感觉,那种幸福的样子,我始终都不曾遗忘。渐渐地,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已经渐渐的苏醒,而我的母亲,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母亲的两鬓又增添了许多的白发。母亲老了,母亲老了,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默念到。

都说养儿能防老,可是,当自己面对亲情与爱情抉择的时候,自己抛弃了亲情,这次的抉择,让我与自己的父母长达一年都没有联系过。虽然,母亲并没有责怪过自己,可是此刻的自己,已经懊悔的抬不起头来。母亲也曾说过已经原谅自己,可是我也知道,当父母知道了自己不顾他们十几年辛辛苦苦供我读大学的期望,而选择爱情放弃学业的时候,母亲还是痛哭了一场。

虽说,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但父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话语还是哽咽了,在电话里面,虽然母亲哭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我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父亲久久的才说了一句话:“孩子,不管什么时候,这都永远是你的家。”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我整整的哭了一夜。”此刻的自己,已经三年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总是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一次偶然的机会,也许是因为新奇,也许是因为想念,但我更相信那是爱的力量。刚买手机的母亲与我互相用彩信,传了各自的照片。母亲看到我的照片的时候,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一句话:“儿子大了,儿子大了……”而我看到母亲照片的时候,我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上的母亲,两鬓斑白,曾经乌黑的头发之间,已经增添了许多的白发,母亲的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年经美丽的笑容,已经变成了今日苍老的容颜。“不,这不是我的母亲,不是……”此刻的自己,失声痛哭了起来,泪如滂沱。

在泪眼迷蒙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了母亲踏着冬夜的雪,寒风刺骨的吹着。母亲用冻红肿的双手,一家又一家的敲开了别人家的门,用年迈而又颤抖的声音问到:“有没有见到我家的儿子”母亲说着,泪水已经滴在了冰冷的雪地上。其实,我那次只是跟母亲赌气,天黑的时候,一个人跑到一个同学家那里去了。

当我第二天,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已经病倒在了床上。刚回到家,首先看到的是父亲,平时十分严肃的父亲,并没有动手打我,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去看看你母亲吧!”我来到了母亲的床前,只见母亲的眼中有许多的血丝,脸上还留着被风吹干的泪痕。虽然母亲已经熟睡,但口中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我伏在母亲的嘴边,仔细的听了一番,我听懂了母亲的言语,母亲在口中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现在,我所看到的,我所听到的,都让我后悔不已,都怪自己太任性。我知道,那一刻我错了,那种错已经无法去弥补,也找不到任何一种创伤药,能够抹去母亲内心深处的伤痕。我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的床前,泪水已经不断的掉在了自己面前的水泥地上。那一刻,我真正读懂了母爱。

“天若有情天亦老。”母亲,真的有时候,好想让自己不要长大,因为,每当自己长大一次的时候,你就会衰老一次。当自己真的长大了以后,本以为可以让您为自己少操一份心,但是,直到你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时候,我知道,儿子长的越大,你就会越累。母亲,您辛苦了,我不断的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不知道在这无意的倾诉之间,流出了多少。我知道,此刻的自己,好怀念儿时躺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以及那昏暗的烛光下,听母亲讲述那过去的故事。可是,这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因为,母亲,真的老了!

母亲,此刻的您,在做些什么?您在远方过的还好吗?真的好想您,好想你年轻美丽的容颜,想你细心照顾我的身影,想你一切的一切。

母亲,您的爱,是我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