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洋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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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个平凡的故事

母亲的一通电话,突然之间让我觉得,心有所痛,情有所伤,表姐夫走了,时间一下子在那一刻倒退了好多,好多,心还默默的伤痛着。

故事应该从一个婚姻说起,而那个故事的主角便是我的表姐,表姐的第一段婚姻很短,短的我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说起,后来表姐离婚了。第一段的婚姻以失败而告终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还在上初中,表姐也曾经为一些婚姻之事,烦恼过,也挣扎过,谁不想让自己的婚姻美满而幸福,可是天公总是这样的不做媒,第一段婚姻失败了,然后也没有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婚姻失败的原因,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小,还不真正的懂得什么是家庭,什么是婚姻,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一个贪玩的孩子。自己的有的时候,虽然很贪玩,但是我知道,我第次去二姑家的时候,表姐就会对我很好,因为那个时候,我是亲戚家最小的,所以他们都很宠着我。

事过应该是半年多吧,表姐迎来了她的第二段婚姻,而就是这样的婚姻是美好,且又漫长,但最后却又以悲惨而告终。我相信在第二段婚姻生活里面,表姐是幸福的,因为我基本上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快乐。家里虽然很穷,但是家庭很和睦,很美满,我相信家庭的幸福不在于有多么的富贵,因为幸福的真谛是有没有爱。

说到家庭的时候,自然会想到自己的表姐夫,表姐夫的家坐落在一个县城的一个郊区的一个农村里面,因为又接近山区,所以那个村里的人并不怎么富有,而表姐夫家自己也会不例外,而且还有可能是村里面算是最穷的吧!因为家庭的贫穷,所以表姐夫一直都是踏实能干,做人很老实,对亲戚也很实在,这也是我二姑看上这个女婿的原因所在。表姐夫是一个孤儿,是被收养的,因此自己的母亲算是一个继母。但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表姐嫁过去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摩擦,而在这个时候,表姐夫就会很呵护表姐。虽然有的时候,表姐也会抱怨一些家庭的不和睦,但是还好,生活里面总是会平平安安。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表姐夫的时候,应该是正月十六,那一年自己十八岁,自己的父母出去打工两三年了。那天我骑车带着我大姑一起去的他们的家,表姐夫很热情,也很款待我们。吃过饭之后,我便说想去山上玩,表姐夫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很高兴的带着我们去了那里。我当时没有料到那里还要门票,于是表姐夫便买了票,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记得当时的门票是15元。然后我们便上了山,那天下午我玩的挺开心,也很充实。也从那一天开始之后,我再次见到表姐夫的时候,便是两三年之后了,因为表姐夫随着县的劳动局出国捕鱼了,一去便在两年多,而在这两年多的时候,我便已经上了高中了。

因为我所上的高中,离二姑家算是比较近的吧,所以经常在放假的时候,总是会去二姑家。因为表姐夫没有在家,所以表姐经常在二姑家。虽然说那个时候,表姐已经有了小孩,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虽然没有小时候那样的细心,但我已经感受到了温暖,再者,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大了,懂事了。

后来表姐的劳动协议完成回来了,但是在家没有呆多久的时候,他便又出去了,事过没多久,表姐便有了第二个孩子。因为一个人在家忙不过来,因此表姐夫便回家了,在县城附近找了一个工作。一家人就这样和睦的聚集在一起了,幸福与美满充实着这个不曾富有的家庭。后来就这样表姐夫一直呆在家中,直到离世的那一刻。

还记得上年我们一家人回家的时候,姐夫还经常到我家里面去看望我们,虽然没有聊太久,但是能够懂得他们的心意。礼不在重,在于心,有一份心就已经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份温暖所在了。在我的印象中,表姐夫的脸上是永远挂着微笑的,他从不当着我们的面打过自己的孩子,我能从他的眼睛里读的出一份父爱。而我最后一次见到姐夫的时候,那应该是在表弟的婚姻上,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怎么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怎么交流过,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不善于言表的人,而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讲,但我能看的出他的内心世界,他是幸福的,因为有表姐,还有两个孩子,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虽然贫穷,但很和睦。而他最后的一次笑,就这样定格在我的脑海里面了,我再也看不到了。

接到母亲电话的那一刻,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甚至有些气愤,我恨老天的不公平。那一刻我的心情百感交集,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虽然说生老病死,这些都是天注定,可是那一刻自己的心还是那样的痛。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表姐夫的样子,黝黑的皮肤,浓浓的黑色眉毛,憨厚的脸庞,脸上还挂着微笑,这样的相貌一看上去,便知道一个老实忠实的人。我不敢去相信自己昨天还在鉴赏他的幸福,可是幸福却因为一根断的电线,而断送了。那一刻,那心痛的感觉宛如一把刀一样,狠狠的扎入了自己的心中。表姐的第一段婚姻是不幸的,当有一段幸福的婚姻的时候,幸福终于来的时候,可是却又被夺走了,就在那样的一瞬间。

曾经的我,以为自己只李坚强,生命就一定会坚强,所以我不怕命运的挑战,因为我相信我能抗的住。因为我也相信,一生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可是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再也不敢相信生命是坚强的两个字,那一刻,我觉得生命真的好脆弱,说没就没有了。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好多的话没有交代,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样走了,内心深处就那样的惋惜着,悲伤着。而在那一刻,我才懂得了珍惜生命的重要,也会感叹一句,活着真好!

母亲问我回家不回,我那一刻真的无法做出决定,母亲只是跟我说,要是忙的话就不回去了。而在那一刻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纠结,也在那一个夜晚,我又想了很多的事情,有表姐的善良,也有表姐夫的憨厚,但是我都觉得是那样的亲切。虽然自己跟表姐夫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给我以憨厚老实的形象,我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老实人,就突然之间走了,以后就真的见不到了。我想,也许在以后的时候,我也会想着这样的一个人,他憨厚老实,待人诚恳,没有太多的话,因为有行动就可以了。我还会在想表姐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刚上小学,一个刚上幼儿园,表姐夫走了,家里面的顶梁柱断了,我知道表姐以后的路会很难,而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更加应该发奋图强了,自己应该努力了,因为我想是该报恩的时候了,因此我决定第二天回家送表姐夫最后一程。

因为小姑家在周口,所以第二天,我便和小姑一起去了那里,在路上,小姑给我说,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不相信,可是有的时候,噩耗就是这样降临的,没有任何的信号,人就突然之间没有了,因此我们不相信,因为我们都在内心深处说到,这不是真的。

当我们来到表姐夫家的时候,表妹的样子仿佛在顷刻之间憔悴了好多好多。当小姑进去的时候,一家人都哭了起来,二姑和小姑一直都在哭,姑父一直在旁边劝说着,不要再哭了,天热。姑父没有掉眼泪,但我知道也许这就是父亲,一个曾经伴随我们一起成长,不曾受到任何打击的父亲,就算遇到了噩耗的时候,依然还能坦然面对的父亲,没有掉泪,并不代表自己的内心不伤悲,因为我已经从姑父的眼中,看的出他内心无法言语的忧愁,他是在我表姐的事情而焦虑,因为他作为父亲不能伤悲下去,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还要自己去做,所以他们被称作父亲。

当小姑和二姑都不在哭的时候,表姐一个人爬在那里还在哭个不停,嘴里面还在说着话,虽然带着呜咽,但我也知道表姐在说着什么。她说让表姐夫起来,我和小姑都回来看他了,让他起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让表姐夫起来。她不停的拍打着那冰冷的水晶棺材,而这个时候的自己就坐在自己的表姐没多远,听着表姐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心中突然好难过,眼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了泪水在眼中打转,我极力的把它收回去,不是因为不伤悲,而是因为自己真的应该懂得坚强,表姐夫走了,给表姐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就那样坐在那里,我恨老天的不公平,家里的顶梁柱就这样倒了,要表姐以后怎么办?

当结束了大哭之后,表姐一个人还在抽噎着,一直趴在水晶棺材上面还在流泪,一直在跟表姐夫说着话,说着那些曾经的经常的话,仿佛表姐夫只是睡着了,表姐在跟他说悄悄话呢?表姐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再也叫不醒了,而他的一睡,那个时间叫作永远。而在这哭泣的时候,我也从表姐和二姑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表姐夫的离开,可是在我表姐夫的大哥家就开始欺负她了,想把表姐夫的摩托车推走。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心中有一些气愤,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表姐含泪说到:“一定不会让摩托车到那些人的手里面的,因为她把摩托车留着,等到孩子长大了,就让孩子骑,因为到时候要告诉孩子,那个车是他爸当年骑过的摩托车,也算是父亲留给孩子的一件遗物吧!”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不想再说些什么了,一个人默默的走出了灵堂,来到了门外。在门外,我看到了表姐家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年龄都还不到十岁,充满童真的脸上还洋溢着童年的欢乐,也许他们并不知道爸爸走了,再也看不到爸爸了,也许他们认为爸爸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回来,或者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我真的很希望他们脸上的笑够永远的保持下去,为的是他们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回想到当今社会,也许表姐夫的故事也许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我知道它是一个家庭,一个曾经充满爱的家庭,可是却因为一场噩耗,爱在顷刻之间化成了灰烬。我想不管在以后的路上有多么的难走,我想对他们说的是,表姐坚强,表姐夫一路走好!

仅以此文献给那些在痛苦边缘挣扎的穷困人,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些命运悲惨的人,也写给那些经历过痛苦的人,其实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找工作不顺利,或者生活有多么的艰难,因为与那些生死相离之比,那些痛苦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更想说给那些为一些事情而轻生的人,因为你们要懂得,人活一辈子不仅仅是为了贪图享乐,当快乐没有的时候,你更应该理智,因为你活着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更是因为它是一个责任,所以请珍惜生命,勇于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