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洋葱人生
31778700000017

第17章 活着

看着天空的雨,我想到了那个老人的泪水,也许自己不曾真的有过那样辛酸的心,可是我知道那泪水里面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与无奈,也许也让我们懂得了人为什么要活着。

老人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大山里面,无儿无女,唯一的侄子也是村里面享受着低保,不仅仅是困难户,而且还身患疾病。老人所在的房子很简陋,是大山里面通用的户型,用石头砌成,但已经是破烂不堪,一到刮风下雨,老人的屋中就会渗进一些雨水,还有一些刺骨的寒风。房子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可是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房子仿佛就像这房内的老太,慢慢的老了,然后房子也许会先倒下,或者老人先离开了房子,可以说,房子与老人是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了,可是彼此也不知天命。也许能够多活一天就是一天,用生意上的话,那就叫,能活一天就赚一天。当我们用生命在换钱,而她却用时间来跟生命赛跑,生命能够超越一段就是一段,因为她经常在口中那样的念叨一句话,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也仿佛听得懂老太的意思,她经常会在口中说:“人啊,死不了,就是死不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平时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每当路过她家门前的时候,我总是会在那里展望一会儿,老人也会看着自己默默的笑着,两个人之间也许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默契,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要一个动作,一个互相展望的眼神。而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仿佛就是在履行一场使命,虽然那只是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有着自己无法表达的情感,也有着老人的希望与生活的活力。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什么时候再也见不到老人,心仿佛不会痛,有的只是更多的麻木,更多的同情,还有一个永远也无法满足的希望,那就是希望老人天天健康,永远在路上都能看到那样的眼神,也许这也是另外一种爱。

村子里面的人也都很照顾她,虽然谈不上特别关心,特别关爱,但是老人也不曾饱受饥饿。自己的家中也会给她取一些米送过去。偶尔也会去送一些有营养的东西,老人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在别人的救济下,艰难的生活着。虽然她有自己的家,不会去饱受严寒酷暑,但这样破烂的家仿佛就是一个屋檐,永远都是一个短暂的归宿。老人因为腿脚不方便,我不知道老人是怎么去做饭的,怎么去做家务活。只是知道了一点,送去的东西,因为她腿脚不方便,所以送的米,全部都是生吃,但是说来也怪,老人从来没有因为生吃什么而生病,也许她就像经常在外生活一样,已经经受的住严峻的考验。老人的遭遇,对于我们来说是那样的辛酸,可是我们能做的又有什么呢?只是能帮就多帮一些了,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们留下的也只能是祝福与期望了。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的心灵再一次受到震撼了。那一次,因为自己跟家人就些小情绪,当我再次路过她的家门的时候,我便匆匆走过了,没有再去看她一眼。当我走过一个附近的一个转角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正低着头,用脏兮兮的袖子正在脸上舞弄着什么。那一刻我停下了脚步,那一刻,我为自己的行为而感觉了愧疚,因为我没有想到,就是平时的那样的一个驻足,就让她感觉到了温暖。这一刻,我静静的望着她,仿佛那身影更陀了,自己的心中也涩涩的。在这一刻,她缓缓的用袖子在脸上舞弄着,动作是那样的缓慢,看的让人心痛,也让自己的心更加愧疚。

我在附近找了一朵花,慢慢的来到了老人的面前,晃动了一下老人的胳膊,然后双手递给了老人。虽然这朵花,并不是太名贵,可是那也是一颗真诚的心。老人怔怔的看着我,然后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一次的微笑比以前的都要甜,都要美。那一刻,我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我相信,温暖再一次降临到了老人的身上,我依然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看了老人放久才离开。此刻的自己,心情是愉悦的,因为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任何的东西,只有带着一份真诚的心,那都叫作温暖。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但我想只要她在,我一定还有有一种眼神在凝望,因为这种凝望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一种活下去的信念,也感谢那拐角的回眸,因为它让自己更懂得了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