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凌每天都是到处野得不见人影,我到不担心,只要这孩子不钻死心眼,恐怕是很难有人能治得了他。况且这段时间我要越是做的拘束恐怕也越容易打草惊蛇,她们要是动伯凌恐怕也不会等到现在。冬妃不时的还是会过来,只是一般都是来看伯凌的,当伯凌不在的时候她坐一会儿便也就走了。他对伯凌的一番疼爱确实让我感动,可是当初让我痛彻心扉的始作俑者却是她,届时她的这番爱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每天没事也就是逗逗两个孩子,他们现在倒是安静多了,毕竟也三个月大了。这两个孩子有时像得都很难让我分清,元祯就比较喜欢伯泱,总是说那是他长的比较像我,可是我看着两个孩子却是一模一样。总以为自己比较喜欢小孩,只是不想他似乎比我还疼孩子,毕竟是皇帝,可能从小也是被别人宠惯了,所以对这些孩子他倒不如我来的严厉,伯凌就经常被我教训,但不论我怎么教训,这孩子还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时间久了我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太过分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这天元祯过来,我刚好在厅里看书。他只是吩咐了一声:“紫英,去娘娘的梳妆盒里把一封信给拿过来。”
他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故意让紫英去拿那封信?
紫英递过信来时候,眼神闪了一下,我也没在意。
元祯接过信说:“若幽你瞧瞧,今天我才刚想起来。当初这封信,可能不是丽妃写的。”
我也只好配合的故作惊讶:“啊?不是么?”
他指着信说:“我想起丽妃在写信的时候会在墨里面加一种香料,也就是当时我用的那种青山石墨,因为她比较喜欢练字,当初我也有给她。你闻闻,这个上面就没有那种香味。”
我闻了闻:“果然是这样,是谁这么狡猾,故意要陷害丽妃呢?”
“准确地说并不是要陷害丽妃,而是要陷害你。”元祯有些后怕的抱着我:“幸好你还在,要是你因为这封信而真的离开我了该怎么办?”
“那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现在一时也查不出来,不过我们不是有信在手上么?这上面总有漏洞,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时候到了自然就找出凶手了。”元祯冷冽的说:“要是让朕知道这信是谁写的,定宰无恕!”
演戏也演得太真了吧?我不禁伸出手拍拍他,好平复他胸口的怒气:“好了,竟然知道一定可以找到幕后人,就不要生气了,再说现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
元祯抓住我的手狠狠的说:“幸好你没事,你有事的话把他碎尸万段也难平我胸中的怒火。”
一旁站着的紫英打了个哆嗦,我当作没看见把信递给她:“紫英,把信放里面去收好。”
紫英战战兢兢的接过信,然后走进里间。
待紫英一进去,元祯了然的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你等着瞧好了。”
看来这个男人是已经布置好,该行动了。也是,能忍到现在也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中间不是我刚好要生孩子,恐怕他早就开始行动了。这天晚上我在打开放信的梳妆盒是,发现信也还在里面,不过却被掉包了。多么有心计,肯定以为我们白天刚看过信了,就不会再看里面的内容,只是随便写了几个字装里面做做样子。
元祯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我不免有些担忧:“如果真的现在就把冬妃给揪出来,这不是打草惊蛇么?那么太后那里……”
“放心,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要不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有他们动了,我们才知道该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看来又该开始一场硬仗了。
用过早膳以后,我看了看一旁心思不宁的紫英,特意叫来伯凌:“伯凌,这些时日你都没有去冬母妃那里,要不要去给冬母妃请安呢?”紫英听我那么说,当时眼里就闪过一丝兴奋。
伯凌高兴的说:“伯凌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好么?”
点了点头,故作故作为难的问道:“可是今儿个这宫里的奴才都有事,谁领你过去呢?”
紫英在一旁想了想说:“娘娘,让奴婢领太子过去吧!”
我看了看笑着说:“也是,本宫这里今儿个倒没事,你过去也没什么大碍。”然后朝伯凌说:“那你就跟紫英一块过去吧!”
就这样,紫英领着伯凌去了冬妃宫里。
她们刚走出去不久,元祯便赶了过来:“若幽,我们快些过去。”
我心下大惊,这一路上众人看他如此招摇的往冬妃宫里去,不会有人报信才怪:“你要过去,肯定有人报信的,届时不都白费了么?”
他神秘的一笑:“放心,就算有人通知她也没用了,我早早的就派人监视着她了,只要今天跟紫英一交头,便会有人前去抓现场。”
我看了看他,然后叫来奶娘她们:“你们先好生看着小皇子,本宫出去一趟。”孩子放在宫里我并不担心,因为这整个栖霞宫如今在暗处都有双面人在保护着。
我们刚走到九曲桥的时候就看见太后也慌慌张张的从另一处赶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明显一怔:“皇上这是去哪?”
我想太后福了福。
元祯看着一脸慌张的太后,不急不徐的回道:“去冬妃宫里,母后不会也是去那里吧?”
她一改刚才些微的慌张,恢复端庄的说:“听奴才们说栖霞宫里的宫女偷了云贵妃的物件,被人发现了,后又栽赃给冬妃。哀家也过去瞧瞧,看看这宫里奴才们都是怎么个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