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对呀!每天吃的一样,用的一样,可能性不大。”
我笑了笑问大家:“不知你们听没听说过可以通过空气和唾液传染的毒?”
想了好长时间大家才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不禁泄气的想,难道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能经过空气和唾液传播呢?薛太医也在一阵苦想,却也没什么头绪。
到了破晓时分,众人却还是没有头绪,我便下令大家都休息,自己也回到东面。
回来的时候元祯还在睡觉。刚才听那些病患说楚卫雄他们一伙人自从一个月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到底被安排在什么地方我不得而知,只有等元祯醒来再说。
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的?在疫情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还能攻下大片城池,那时心中应该也是一番焦虑万分吧?手下的得力助手一个个的也染上疫情,什么都必须一个人扛着,却每隔两天还不忘记给我的安好信,是怕我担心么?但是你怎料我知道后反而不会更加的担心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阵滚烫从掌心传来,昨日有听薛太医说他受寒了,却也没多加注意,以为休息一番便也没事了,如今看来是严重了,也倒好,只有病下了才能让他痛快地休养一番。
薛太医去休息了,只能叫来军医查看。军医倒也说没事,只须喝几贴药就会痊愈。
见天色已经大亮,我走出房子,朝门口的众人说:“待皇上醒来,别让他出房门,皇上问起便说是本帅吩咐的。给本帅看好了,若待本帅回来你们中任何一个失职,全部都拖出去斩首!可听仔细了?”
听到众人皆是一片承应,我这才放心的离去。
来到付静生的房子,他正在吃着早饭,精神也还不错。
看到我进来,顿了顿看着我依然昨天的穿着,想也知道我是一晚没睡,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娘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身子,若大军出了事,到头谁人能扛得住呢?”
我笑了笑:“怕什么?到时候不是还有你们么?”坐到桌前叫了人进来:“去给本帅也预备两份早餐来,还有把宁将军也唤过来吧!”没一会儿,宁思仁便精神焕发的走了进来:“大清早的可是有事?”
我点了点头:“你先坐下吃点东西!”
士兵端来两份早餐,我也有三四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倒是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宁思仁笑道:“大帅这可是头一份呢?昨儿个没吃么?”
床上坐着的付静生说:“岂是昨儿个没吃饭,怕是连觉都没睡。”
宁思仁听到后起身就往外走去。
我叫道:“你这是做何?”
“大帅连觉都没睡却又叫末将来议事,那末将只有不跟大帅议事了,那样是不是大帅就有时间睡觉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的脾气你们难道还不懂么?事情没安顿下来让我怎的能睡着,你如今若走了,只不过是在耽误我的时间。”
听我这么说,宁思仁无奈的顿下脚步折了回来:“可是为了疫情的事?”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你呆会儿就下令下去,所有将士吃食都要伙夫单独备出来,将士个人碗筷都要自己拿着,任何个人用品皆不可与他人的混用!”
“知道了,现在还没有找到治病的法子么?”
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你去把事情安排好吧!顺便调二十个人去看着皇上点,他都好些天不曾好好休息过呢!”那男人不可能那么听话的喝药,更何况我此刻把他囚禁起来,恐怕到时候会大发脾气,想了想又补充道:“顺便让人多煎几碗药过去我要出去了。”赶到西面的时候薛太医已经在那里了,我心下一阵愧疚,他年纪也不小了,却还要这样跟着我们这帮年轻人一起通宵达旦的奔波!
“是不是整晚都没有睡觉?”
他点了点头。
“你这样不休息,累垮了这些人可怎么办?以后可要注意了。怎么样?可有新发现么?”
薛太医看着我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陪我出去走走吧!”说完我就朝外走去。
现在十二月的早晨还是很冷的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向来都是很怕冷的,更何况在这冬天的早上:“以这个情形下去,恐怕将士们连年也不能回去过了,可真是苦了他们。”
“可不是么?并且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如今却还有这许多的病患。”
我找了块草地准备做了下来,薛太医却叫道:“娘娘身子本就还没养好,早晨露水重,娘娘还是走会儿吧!”
我只好依言收回蹲下的身子,却发现地上全部都是绿绿的草,按理说这个季节所有植物都已枯黄的,就只有一种草:“关奇草?这个季节了也只有关奇草才如此嫩绿,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
薛太医疑惑道:“对啊!就只有关奇草这个季节才出土吐绿叶。”
脑中闪现出一道光,我立即抓住想着,在现代看的那本书里面就有谈到,关奇草这种植物,在知道的人看来只是一种冬日里欣赏的绿色植物,却都不知道它是一种强有效的解毒草。书中谈到可以解去的毒有很多,特别是七花剧毒之功效最有效。七花?我在脑中不断的搜索着。
薛太医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凝重,也只是紧张的盯着我。
七花,本来很熟悉的一个东西,怎么突然之间有想不起来了呢?过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所谓七花,并不是指七种花,而是一种名为七花的花,那是一种绝美的花,将花晒干碾成粉末,最初碾出的粉末是一种红色。加水煎熬,待水熬干后只剩下粉末,后再加上水熬,粉末的颜色会变得越来越淡,反复七次之后熬出的粉末便成了无色无味,只有用手才能感觉到。下毒于人不知不觉中,毒发之人最刚开始会觉得像受了风寒,到后来才会面呈紫色,最后令中毒之人浑身抽搐而死,却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