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胜谁败?
那率军将军不由在心里嘀咕,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我胜了!你一病弱公子,虽然名动天下,也就武文弄墨还行,要说行军打仗,自然是不如我这个贯常行军打仗的厉害了。
因而他微微一笑,扬声道:“公子名动天下,然,行军打仗这等事,却不是公子所擅长的。某虽不才,却贯常沙场驰兵,所以这一仗,在下却是定胜公子的了。”
谁知道他话音方落,公子重耳已经连连摇头。
那将领心中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心想,公子重耳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都到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不自量力。
公子重耳知道这将领心里必定不服,淡然一笑,悠悠说道:“将军前来,想必是已经察觉河床蓄水不深了。重耳不妨直言相告,数天前,重耳已经下令让人在上游筑堤蓄水了。”
这率军将领快速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心想:几天前才筑堤蓄水,就算这些天连降阵雨,难道你还想水淹我军么?
只是他这些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公子重耳似乎知道他心里想的一样,又悠悠地接着说:“蒲城地势低畦,重耳自然不会拿满城百姓跟晋人兵士的性命来开玩笑。上游河堤,本来就是蒲城百姓用来蓄水抗旱的,重耳令人筑高了河堤,加上这些天的雨水,一旦悉数放了,虽然不至于水淹蒲城,然,水浸将军的营地却是没有问题。让将军的兵士湿身湿衣,却也不难办到。”
那将领听到这里,眉毛虽然暗里抖了抖,但他仍然沉得住气,静静地听公子重耳说下去。
“届时,将军现在的营地已不可安身,将军手下的兵士也需要柴火驱寒。”
听到这里,那将领已丕然变色,公子重耳轻淡随意的声音仍不紧不慢地传来,“将军应该知道,这附近的山林,树木已被重耳下令砍伐一空,远处的密林中更有重耳伏兵千万,将军如果想去林中伐木,我暗你明,将军所带兵士,必然死伤大半,仅此一役,将军的胜算便去了一半。”
“蒲城不过是座孤城,在下就算率军退兵百里,就算是围困,只怕公子不出三个月,也会败于在下手中。”那将军仔细评估过公子重耳说过的话后,不服地反驳道。
公子重耳低低一笑,“将军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围困重耳,最多十天,将军的兵士,便会因为缺衣少粮而大片倒下。”
“此话怎讲?!”
望着自信满满的公子重耳,那率军领军隐隐感觉到,这个病弱公子,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他在问公子重耳为什么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因为,将军的兵士,随身只带了三天的干粮,一个人的不食极限最多七天,如果十天之后,将军后继的军晌粮队还不能跟上的话,那么将军的兵士,必将全军覆灭。”
在公子重耳轻朗悠然的话音中,那率军将领的面色大变,可公子重耳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地传来,“重耳过来面见将军的时候,已经收到消息,将军的粮晌队伍来不了了。因为,重耳手下的将士,已经将他们悉数缴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