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怕,姐姐只是吓唬你。”月娥紧抱着夫君见夫君被姐姐三娘子吓得不轻道:“姐姐不是说夫君不在没人解闷吗?如今夫君刚回来姐姐就对夫君拳脚相加,奴家可不许姐姐再欺负夫君。”
“什么,你将我当成出气筒解闷。”朱慈烺见三娘子对自己一番拳脚相加原来是解闷,自己都成出气筒公司了:“娘子,你竟敢与三娘子谋害亲夫。”
“夫君,奴家哪敢啊。”月娥一脸咯咯坏笑看着夫君鼻青脸肿:“夫君,姐姐美吗?”
“美得不像人”朱慈烺在娘子耳边轻声说道:“她就一女汉子,谁娶谁倒霉。”
三娘子一听朱慈烺尽说自己不是人一脸不满怒喝道:“王子服,你敢说姑奶奶不是人。”
月娥在夫君怀里娇声道:“夫君,那要不你娶了姐姐,奴家也看出姐姐也喜欢你。”
“娘子,你。”朱慈烺见三娘子一脸通红跑出房去:“你不是不让为夫多看一眼三娘子吗?”
“夫君是太子,以后做了皇帝奴家可就是皇后了,夫君娶了姐姐以后姐姐会帮奴家管着夫君。”
“做你的白日梦吧,为夫只想守着娘子安安稳稳渡过此生。”朱慈烺看着娘子月娥一脸欣喜不已:“娘子,该不会是你给为夫做媒吧,你还真是小媒婆。”
“夫君,疼。”
管家在房外出声道:“姑爷,老爷请你到老爷书房议事。”
“知道了,这就去。”朱慈烺整理衣纱紧跟着管家前往书房
杜光绍看着南宁伯左良玉派来的信使呈递上的书信:“不知南宁伯可好”
一身褐色大衣一张国字脸身躯高大的中年男子美须胡轻飘看着一脸迟疑的杜光绍:“南宁伯镇守湖广,湖广一切安定,杜大人说太子在淮安,快请出太子一见。”
“不知贵使可有南宁伯信物作证”
“怎么,杜大人是怀疑我是假冒信使?”中年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来:“本官就是平贼将军左梦庚,还不快请太子相见。”
杜光绍看着皇帝御赐的南宁伯长子左梦庚平贼将军金牌陪着笑脸道:“平贼将军莫怪,如今兵荒马乱,下官为稳妥起见不得不查看。”
“杜大人谨小慎微”左梦庚一心想见到太子急不可耐问道:“太子何在”
“平贼将军稍等片刻”
朱慈烺一进书房见岳父跟一名中年男子在谈话,中年男子语气颇为不敬:“岳父有何事急招小婿前来”
杜光绍帮着两人引荐道:“这位就是南宁伯长子平贼将军左梦庚”
“你果真是太子”左梦庚打量着朱慈烺也不见礼
“不是”朱慈烺见官二代左梦庚一副傲然无礼:“平贼将军子承父业,可谓是虎父无犬子啊,颇有南宁伯风范。”
左梦庚一脸不满道:“你这是何意,杜大人,太子何在啊。”
朱慈烺一脸不满看着左梦庚横行霸道:“太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贤婿,莫要对平贼将军无礼。”杜光绍朝着左梦庚躬身施礼道:“小婿口不择言,平贼将军莫怪。”
左梦庚勃然大怒朝着书房中几名手下军士吩咐道:“来人,给本将军见此人拿下带走。”
“给孤王住手”福王带着高杰刘良佐黄得功大步流星走进来看着左梦庚怒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杜园放肆。”
“末将”左梦庚见势不妙改口道:“末将是北方武将,好不容易南逃淮安,难道你是福王殿下。”
福王一脸自得道:“不错,孤王就是福王。”
“北方来的”高杰看着身躯高大的左梦庚追问道:“听你口音像是山东人”
“将军料事如神,末将正是山东人。”左梦庚生怕暴露身份被福王扣留要挟父亲大人
杜光绍见福王带着四镇官兵前来大为吃惊:“殿下请上座,不知殿下有何要事。”
福王坐在书桌大椅上看着杜光绍军师王子服颇有不满朝着左梦庚吩咐道:“还不退下”
“末将告退”左梦庚躬身退出书房
“军师,此人果真是北方南逃将领。”刘泽清一脸疑惑问道:“难不成是闯贼派来的细作”
朱慈烺见刘泽清一脸怀疑:“刘总兵这是何意,难道怀疑本官勾结闯贼不成,本官爹娘被闯贼逼死,本官与闯贼不共戴天。”
福王见手下文武互相猜疑出面调停:“刘总兵军师息怒,两位爱卿忠君为国孤王岂能不知。”
“陛下英明神武,陛下尚未登基,臣等可不能自乱阵脚让人趁虚而入。”
“军师言之有理”福王看向朱慈烺翁婿吩咐道:“孤王明日起驾南下南京,马士英正与史可法等南京官员商议迎驾事宜,你们都先退下,孤王与军师有要事相商。”
“臣等告退”众人告退出书房
朱由崧一脸心急问道:“军师可有妙计令东林党官员对孤王心悦诚服”
帝位再望你还矫情起来了,朱慈烺见大伯朱由崧竟然要劝进了:“陛下是怕日后受制于东林党官员”
“正是,东林党官员不把孤王放在眼里,孤王担心朝政被东林党官员把持。”朱由崧对自己的帝位出奇制胜又担心当了皇帝被东林党玩弄在股掌之间
原来不止自己担心被架空当傀儡,就连大伯也担心啊,朱慈烺沉思半响道:“陛下,东林党最大,重用齐楚浙党可制衡东林党,陛下居中平衡可保无虞。”
朱由崧听完军师的平衡术一脸欣喜不已:“孤王明白了,军师之意是让孤王重用齐楚浙党打击东林党,东林党人污蔑齐楚浙党为阉党,齐楚浙党可尽为孤王所用,孤王有四镇大军护卫,孤王可以高枕
无忧也。”
“陛下英明,此番南京官员前来相迎,殿下应尽力推避。”朱慈烺一脸木然看着朱由崧:“殿下,臣如今不过是殿下身边随从,这以后怕是对殿下爱莫能助啊。”
“瞧孤王这记性”福王朱由崧一脸懊悔拍着脑门眉笑颜开道:“军师想要何官职但说无妨,孤王一概应允。”
朱慈烺见福王真是大方啊忙伏地跪拜:“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只想操练两支海陆新兵辅佐陛下光复社稷,至于官职全凭陛下赏赐。”
“好,孤王登基定会重赏军师。”朱由崧起身离座:“军师准备明日与孤王动身南下”
“臣领旨”
淮安府官员为父王准备几条临时征集的大船沿大运河南下,四镇兵马在两岸护卫浩浩荡荡朝着扬州府开来,朱由崧还是一副低调作风戴着又脏又旧的角巾,摇着白竹扇,却见一艘宽大龙舟在数十条明
军水师战船护卫下迎来,马士英同南京礼部官员在龙舟上朝着福王朱由崧伏地叩拜:“臣等恭迎福王殿下移驾龙舟”
卢九德扶着福王朱由崧沿着仪仗队锦衣卫搭好的宽大木板登上龙舟,福王看着数名南京礼部官员挥手示意道:“免礼平身”
“谢福王殿下”
一身大红官袍的礼部尚书姜日广身躯高瘦一张国字脸几许银发美须胡轻飘高呼道:“福王殿下起驾南京”
龙舟浩浩荡荡进入长江朝着南京开来停靠浦口,南京留都六部官员派出魏国公徐弘基等渡江迎接。
朱慈烺在宽大的龙舟中见南京百姓纷纷出城沿江观望:“陛下,南京百姓对陛下期盼已久,殿下登基可谓是顺天应民。”
南京文武百官出城相迎,龙舟一靠南京码头南京百官纷纷迎上龙舟来伏地跪拜:“臣等恭迎福王殿下监国摄政”
“监国摄政”朱由崧坐于卧榻之上一脸愕然看着伏地跪拜的文武百官颇为不满:“孤王孤身一人前来,监国此等重任非桂王莫属,孤王正要避难浙东。”
史可法在前带头声泪泣下:“臣等恳请福王殿下监国摄政,待寻回皇子再还政于皇子,请福王殿下仿效郕王监国摄政,拯救大明社稷于危难。”
文武百官纷纷附议恭迎道:“臣等恭迎福王殿下监国摄政”
朱慈烺见南京这帮官员给福王弄了个临时工做,福王一张大圆脸皮笑肉不笑阴沉难看,朱慈烺在后拉着福王陈旧王袍本想提醒福王,哪知哗啦一声撕破了:“殿下,并非臣有意,殿下。”
“孤王的王袍”朱由崧见王袍被军师撕破一脸不满道:“你存心让孤王难堪”
“臣不敢,臣恳请殿下监国摄政,仿效代宗皇帝。”朱慈烺不住朝朱由崧使眼色,哪知这位大伯父就是不开窍:“殿下,皇子说不定不能南下,这以后可都是殿下监国摄政,说不定还能转正。”
朱由崧恍然大悟:“军师言之有理,孤王就勉为其难身兼重任监国摄政,南京文武百官免礼平身。”
“臣等谢殿下”
史可法听着福王狗头军师这话一脸阴沉:“福王殿下请,臣等也为殿下准备拜谒孝陵懿文太子陵,请福王殿下上马。”
东林党人为对付福王登基称帝可谓是想出无数花招层层阻拦,福王朱由崧堪比关二爷过关斩将还有过之无不及。
朱慈烺见福王磨蹭半天骑不上马,东林党人分明是为难福王吗?幸好自己没有参加竞选。
卢九德扶着朱由崧好不容易骑上马:“福王殿下慢点”
礼部尚书姜日广在一旁高呼道:“福王殿下拜谒孝陵懿文太子陵,起驾。”
一众文武官员紧跟在后绕着南京城环城官道前往孝陵,爬坡上坎上免不了,进城仪式相当隆重从朝阳门入东华门,谒奉先殿,出西华门,东林党官员精心策划的礼仪一番折腾得福王朱由崧骨头都快散
架了。这还不算,福王皇宫不能住只能住给福王临时安排的南京内守备府行宫。
南京内守备行宫内朱由崧躺在软榻上叫苦连天:“孤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福王妃一身紫色轻纱略施胭脂水粉在一旁伺候着:“殿下累了一天,臣妾伺候殿下歇息。”
“爱妃,孤王这个监国皇帝当得好累啊,孤王不想当了。”朱由崧被南京一众官员冲出折腾到日落,南京文武身轻体瘦倒无所谓,大家能陪着福王游遍整个南京城,可福王就不一样了,福王两百来
斤超标体重在群臣一番减肥计划下累得瘫倒在榻上。
“殿下切能半途而废,东林党人本就不想殿下登基当皇帝。”福王妃一番好言相劝,殿下打退堂鼓,自己以后还不跟着殿下孤王何以流离失所:“来人,速传军师。”
“是,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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