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养女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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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非典比我想象中去的要快,人们又一开始活动,白微的同学们也开始到处游窜,寻找体现自身价值的机会,面临毕业,这一关是人生不得不过的。

给罗森打电话,说要回上海,罗森说:“要不,你再等一周,实在没有什么问题了,你马上回来。”他的语气平静而不带一丝情感。

这周,白微带我拼命的游玩,她知道我要走了,再也没有这么富足的饭票了,所以要做最后的压榨。我无所谓,习惯她的压榨也不在乎多这一个星期。

拿着手机给罗森打电话,我说:“我要去买机票。”

罗森说:“买好机票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终于可以见到我心爱的笨狗狗了,我兴奋奔向民航售票处,我说:“我要一张当天的飞往上海的飞机票,不管几点都可以,只要今天的。”

穿着蓝制服的服务员用职业式的微笑对我说:“您好,很抱歉今天没有打折票了。”

我说:“打不打折我都要,我只要今天的,多少钱?”

蓝制服小姐说:“您好,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我正要怀着愉快的心情要将身份证掏出,这时我愣住了,为什么包的拉链是开的?我尖叫,尖叫声在售票口响彻云霄。我反复寻找,可是事实很残酷,我的钱包被偷了。手机因为打完电话一直拿在手里而幸免于难,我突然想起来,在是我给罗森打电话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一下。我飞似的往外跑,马路上人来人往,为什么每一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像可恶的坏人?谁能告诉我,我的钱包在哪里?

我欲哭无力的站在大街上,车水马龙,阳光依旧那么灿烂,可是我的世界一片灰暗。

我着急地给白微打电话,说:“我被小偷偷光了钱。”我快要哭了,白微显然也没有料到。我问:“白微我该怎么办,我要回家,可是我没有钱了。”

白微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没有钱,要不然让罗森把钱打到我卡上去,我再取出来给你。”

站在北京的街头,努力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钱包丢了。我知道白微不是没有钱,只是对于她讲一张飞机票的钱还是很多的,她用了我那么多的钱,帮我买了机票,怎么会好意思再向我要回去?所以干脆跟我说她没钱。我也有没有怪她,我只是替她可惜,她的晚饭没有了,因为它被小偷偷走了,本来打算临走前再好好的请她们吃一餐大餐。

匆匆忙忙走过的饮食男女们,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充实!而我不过是一个废物!我突然冒出一个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的念头:我要找工作,我要自己挣我的机票钱,我不能什么都依靠罗森,不能遇到任何问题都躲到罗森怀里寻求他的庇护,如果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我就不会来到这座城市,可是我来了,天灾和人祸重复的上演,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更久的留下来吗?难道我真的要这么的让罗森养一辈子?一点点的小事便要依附罗森吗?

白微来接我,我坚定的对白微说:“我要找工作,我要自己挣钱买飞机票。”

白微愣住了,她觉得我这想法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并且是自找苦吃,放着公主不做,却非要做个灰姑娘。

给罗森打电话,我说:“我决定了,暂时不回去了。”我为我的想法而感到骄傲。

罗森再次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想好了吗?”我说:“想好了。”

我想了想说:“笨狗狗呢,它有没有想我呀。”

罗森脱口而出:“保罗它……”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保罗而不是笨狗狗,罗森停顿了下,说:“它很乖。”

我固执的说:“它叫笨狗狗,不叫保罗。”

回到白微的宿舍,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我可能遗落的钞票,很幸运,我在某件衣服、某条裤子、某个口袋、某个角落找到了不少的钞票,加起来居然有二百七十五块四毛钱,我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放在背包里面的口袋。我很虚心的向她们咨询找工作的流程和方式。她们说首先要印好自己的工作简历,要将学历,工作经验交待清楚。

工作经验?我忙说:“我有。”

“你以前工作过?”

我点了点头。我说:“我做过总助。”

有人随口问:“工资多少呀?”

“五千块一个月。”她们全部愣住了,她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女人,有着条件如此优越的男朋友和高收入的工作,却在流浪。我想:天下失恋或失业的女人恨不得把我拖出去枪毙掉吧。

工作简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我十分高兴并很有成就感,我将工作简历复印二十份。同她们一样,对着报纸上的招工单位将简历一份一份的寄出去,心中充满了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我接到好几通通知我面试的电话,踌躇满志。

可是现实不是小说,它没的剧情排练,没有NG从来,连着三场面试失败,让我不禁对自己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白微说:“没见找工作的人穿的都很职业吗?那有像你这样子随便的。”我看看自己,天气炎热了,购买的T恤牛仔,清汤挂面,不施粉黛,不是挺清爽的吗?

白微工作也没有找下来,所以她跟我一样心情极差,同宿舍一个已经找下工作的女孩子说:“要穿职业装的呀,你看我就是因为穿了职业套装,很正式,所以才通过面试的呀。”我想了想,很有道理,在我以前上海的公司,她们可是个个打扮很白领。

我明白自己失败的原因,可是我很为难:“可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买衣服了?”

为了报答当初我的热情招待,那个女孩子特地主动的将她的职业套装借给我穿,可是北方女孩天生的人高马大,那套衣服穿在我身上实在不合适,像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裳,我在镜子面前反复的查看着,这衣服合适吗?她们不约而同的回答我:“就是要这么穿的。”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活马当死马医,穿了再说。

那段时间生活过的太忙乱,我已经顾不上跟文雅诉说我日子的点滴,文雅也很久有主动联系我了,有时候给她打个电话,她只是象征性的“噢”了下,原来时间一长,连友情也会淡化,那么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