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来就是太子壠振宇。定睛一看,那壠振宇脖子上竟然挂着一块半月玉,那女子脖子上也挂着一块半月玉。壠羽烈巡视四周,赫然发现每一张图上那女子脖子上都挂着半月玉。
那个女子便是壠皇的最爱,花月夫人,而花月夫人似乎和前太子壠振宇才是一对恩爱伴侣。
壠羽烈皱眉思索。赫然见着画前案台上放着一个绣凤的锦袋!心中咯噔一下,这个绣凤锦袋他认识,是皇后虽然必挂之物。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锦袋,陡然脸色大变。那里面竟然放的是一块半月玉!
陡然脑中一闷,再清晰时,他猛然抬头再看向画中两人,手缓缓抚摸而上,竟然颤抖的不能自已!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壠羽烈一时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
不用想,这锦袋一定是焰儿放进来要他看到的!她的焰儿一向聪明绝顶,心思缜密,又沉稳不迫,如此大事,如果不找到确凿的证据,她不定不会轻易献身。
壠羽烈花了好大力气才稳住心神,前后思想一下,陡然惊觉,问题症结!那倾天麟的半月玉,一定不是花月夫人的,那么必定是前太子的。而倾天麟是在从冰牢回来之后才得了这块玉!
同样聪明绝顶的壠羽烈瞬间已经找到问题关键,不敢有丝毫停留向着冰牢炼狱冲去!
壠羽烈刚到冰牢门前便遇见了倾天麟,看来这家伙的消息也挺灵通的!
“倾天麟,你来这里做什么?”壠羽烈问道。
倾天麟笑道:“和烈王一样,会一个故人。”
壠羽烈不再说话,拔剑相向:“来吧,倾天麟,谁能见到那故人,是要靠它说话的!”
青光剑出鞘,剑气横飞,蟠龙剑格挡,所向披靡,一时间,冰牢之外斗的天昏地暗。
壠羽烈强悍,倾天麟也不弱,一瞬过了近百招难分胜负,壠羽烈见着如此拖着不是办法,挥剑一扫,排开青光,冲进冰牢。
倾天麟紧跟而入。然而等他们二人冲进冰牢炼狱第九重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壠羽烈大骇,顾不得倾天麟,便冲出冰牢,“来人!”
“爷?”燕寻鹰仓问道。
“去查明刚才有什么人进过冰牢。掘地三尺给本王找到一个人!”壠羽烈厉声说道。
“爷!”墨离慌慌张张的赶来,掩饰不住面上的惊喜。
“何事惊慌。”壠羽烈厉声问道。
墨离双手一抱拳:“王爷大喜!方才明卷丞相来王府找过王爷……”他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倾天麟,附耳向着壠羽烈低声说道。
壠羽烈听闻墨离汇报,掩饰不住激动的狂喜!再也不顾其他!他的焰儿果真回来了!他的焰儿就在抱月楼等着他!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的焰儿回来了!
再也顾不得许多,壠羽烈一路狂奔向抱月楼!
抱月楼内,冰焰端坐案前,面上虽无异样,藏在袖中的两只玉手却紧紧的搅在了一起。从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的急切。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一身宝蓝金边华美宫装,梳了飞云髻,面上略施粉黛,整个人美的不似凡人。
真相大白,她终于可以见他了。无论平日里如何镇定却也压抑不住此时的心潮澎湃,想到壠羽烈,冰焰此时心中既是酸涩,又是甜蜜,既是激动,又是兴奋!
数十日之间仿佛已经隔了几世之遥!背对着门,打量着抱月楼内的一切,和壠羽烈的点点滴滴便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哐当一声!门被一股大力旋风似的扫开!冰焰陡然一怔,下一刻心脏擂鼓似的猛跳了起来,似要转身,脚步却像生了根一般难以移动。来人一脚将门踹开,便也再没有了动作,只是痴痴呆呆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那纤细的背影。
当在梦里出现了千万次的倩影终于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时他不能眨眼,不能呼吸,不能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美丽的梦便会被一阵清风带走!
画面有一瞬的定格,屋内的一个人僵在原地,门边的两一个人也僵在原地,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此刻他们什么也听不见,耳里,心里,能容下的只是对方擂鼓似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冰焰似要转身,却听见那人哑声失口而道:“别动!”
他迈着千斤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她,他走的十分谨慎十分的小心,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似乎鼓足勇气,将双手缓缓抬起,似要扶上冰焰的肩头,又不敢扶上去,就这么僵在那里,半天他才调整不稳的呼吸,将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稳稳的握了上去,将她整个翻了个身,面对自己。
她抬头,终于看见了他,牵肠挂肚心痛心酸的他。
他低头终于看见了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她。
“真的是你!焰儿,真的是你!”他眼底的激动欣喜,悲怆思念混合成了一股强烈感情的狂潮几乎要将冰焰整个人淹没,他用浓烈的布满血丝的眼神急切的上下的打量的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毛孔,无声的倾诉着他几乎疯狂的思念。
“是我……壠羽烈。”冰焰轻轻回应,然而喉咙却像被什么扼住一般,字不成句。
下一刻,他猛然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卷进自己的怀抱。紧紧的,紧紧的,似要将她溶入骨血,永不分离。
任由他紧紧的抱着,任由他将自己揉碎在他怀中,冰焰的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壠羽烈弯腰低头将脸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抑制不住双臂的颤抖,就这么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她,只能这么紧紧的抱住她。无法思考,无法言语,无法表述心中的震撼,只能这么紧紧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