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是一家子啊!站远一点!”暖香不客气的说道。
巡视回来的鹰仓瞥了墨离一眼,对着暖香面无表情的说道:“荒郊野外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这里守夜多有不便,还是进屋睡吧。”
对于鹰仓,暖香还不是反感的,“在这里我不是一个女孩子,我只是主子的暖香。”
“看来你很崇拜你主子哦?”墨离逗弄说道。对于这个受了冰焰熏陶,已经学了冰焰两分气质的女人,他明白自己和鹰仓一样对她颇有好感。
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天下最让人心动的女人是谁。但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是皇上的人,他们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稍稍动了这样的念头都觉得猥亵了女神。这样的情况下,和冰焰有着两分相似气质和处事手段的暖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上苍赐给他们意外的惊喜。唯一亲近的机会,谁放过,谁是傻瓜。
见着暖香不答话,墨离有弯腰凑近暖香耳际说道:“你若是为了你主子好,就不该在这里妨碍她……”
“妨碍她什么……”暖香抬头却猛然碰上墨离的唇。黛眉一皱,横握圆刀,退开一步,却撞上了鹰仓的胸膛。
到了这个份上,鹰仓怎么会让墨离独自分享美人恩,他也缓缓靠近,沉着声说道:“回去吧。免得听见不该听见的。”
又变成了墨离鹰仓将暖香暧昧的夹在中间的形式。两名同样高大的男子,将自己笼罩在两股巨大的阴影之下,他们每一次灼热的呼吸都会喷到自己的脸颊。这种形式实在诡异。
刚要推开他们,突兀的屋内传出壠羽烈如狼似虎的咆哮声和女子娇软噬骨的声音,一时骇的暖香不等动弹。脸颊竟然微微发红,发烫。要命以前为主子守夜也遇过这样的情况为何没有这般的不自在,都是因为眼前这两个恶徒。
暖香狠狠瞪了两人,一抬头却见这两人狩猎般的目光闪动邪恶的光,炽热的盯着自己。空气里的每一粒因子都变得万分诡异。
暖香是冰焰调教出来的人,面对如此场景可不会像一般的较弱女子一样娇羞忸怩。哗啦一声,明晃晃的弯刀舞出一道弧度,正沉溺魅色的两人陡然一惊,弹开几步,低头一瞧,便见着衣襟子都被那圆月弯刀划出一道口子。
墨离鹰仓两人眼中光芒更胜,兴趣更浓,缓缓步向暖香。“真是有趣的女人。”
暖香并不畏惧,冷呵道:“不怕死的登徒子,尽管放马过来吧!”
屋内,激情的涟漪缓缓平复,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冰焰从壠羽烈怀中猛然坐起,壠羽烈倒也不惊,将冰焰重新抱入怀中:“不必担心,那也是一种情趣。”来时的路上,壠羽烈就发觉他的那两个贴身侍卫对暖香态度不一般,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
冰焰心思一转,皱眉说道:“壠羽烈,你的侍卫欺负我的暖香。”
“谁说的,说不定是暖香欺负我的侍卫呢。”心满意足的壠羽烈好心情的逗弄冰焰。
拍开壠羽烈那毛躁的大手,冰焰没好气的说道:“有一个无奈主子当然侍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壠羽烈将人儿在怀中裹紧,狂热野蛮的乱吻一气:“对啊,我就是无赖的。焰儿很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混蛋,我要睡觉……”
“焰儿……喂!不要踢我……”
“焰儿宝贝,别生气,我不碰你,你睡,我抱着你睡……”
于是乎,这一夜,偏僻的农家小院,屋内和屋外一样的热闹。
深山之中,晓色初露,雾气蒙蒙,鸟语花香。
壠羽烈早已醒来,臂弯中的人儿却依旧睡的很沉,虽然心尖上的人儿就在自己怀中,但是她微微苍白的脸色让他心中不免有些忧心。
似乎焰儿最近嗜睡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壠羽烈轻轻抬手抚上她的脉搏,又探一探她的额头,一切正常,并无异于,壠羽烈心中稍稍安定一些,爱上她时便常常患得患失,即使人就在自己的怀中也害怕她下一刻会消失一般。
暖香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壠羽烈给暖香使了个眼色。暖香便放下梳洗的用品,轻巧的又退了出去。
壠羽烈轻轻放开冰焰。轻手轻脚的穿戴整理完毕,并没有叫醒她,而是亲自为熟睡的人儿简易梳洗一番,再拿狐裘轻轻的将人儿裹了,抱出门外。
小院外,墨离早已牵马等候,壠羽烈低下头心疼的望了怀中人儿一眼,若不是情况紧急,此地不宜久留,他又怎么会忍心一个好觉也不让她睡的安稳。此时他只能稳稳当当的抱她上马,让她在怀中尽量睡的安慰一些。
还未离开赤炎境内,顾着冰焰的疲惫留宿一宿,已属冒险之举,哪里还能多做停留,拂晓之时,一行四匹马,五个人,在山间薄雾之中,继续出发。
浩瀚无尽的大山之内,薄雾蒙蒙,空气如洗,东方天空,翠绿的山顶上渐渐晕出一缕微亮的红霞煞是迷人。如果不是身后随时会出现追兵,这倒是一个风景秀丽的深山幽谷。
霜露深重,壠羽烈自己的披风怀中的人儿包裹的严严实实,想到来时的她单枪匹马,孤身至险,他就心疼不已,后怕不已。如今人在自己手中哪里还能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天色大亮时冰焰幽幽醒来,不敢耽搁,就在马上用了一点食物,继续前行。一路上山明水秀,倒也自在惬意。
“一路上没有追兵,好像有点奇怪?”暖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