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了,说不定曲怀傲的人就埋伏在某一处,可惜我们没有千里眼,查探不出。”墨离一边说一边微微向着暖香倾身,语气颇为暧昧的说道:“不过兵来将挡,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香将军你说是不是?”
刚刚在山岗至高处侦查敌情的鹰仓也赶了回来,向着壠羽烈回报没有发觉异样之后便驱马赶在在暖香的左侧,似笑非笑说道:“若是怕了也没有关系。女人是可以有害怕的权力的。”
暖香望着二人,冷冷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两只嗡嗡嗡的苍蝇我都能够应付自如,曲怀傲的骑兵自然不在话下。”
“嘿嘿,说你是苍蝇呢,鹰仓。”墨离调侃道。
鹰仓脸色很黑,对着墨离催促道:“轮到你去侦察了,还不快去!”
“怎么轮着我了?还是该你去的吧!”墨离说道。
鹰仓脸色更黑:“怎么又是我?”
“因为你是苍蝇,一直在这边嗡嗡叫会惹得香将军不开心。”墨离对着暖香讨好问道:“香将军你说是不是啊?”
暖香白了墨离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最好一起去,没听见我是说两只苍蝇吗!”
相比较鹰仓和墨离难看的脸色,壠羽烈低头亲着冰焰的脸颊坏坏的笑起来。
“你瞧,你的侍卫又在欺负我的将军了,你这个当主子的还笑。”冰焰在壠羽烈不满的怀中嘀咕着。
“你没瞧被欺负的是我的侍卫而不是你的香将军吗。焰儿教出来的人怎么受人欺负。”壠羽烈的头更低,说话间唇若有似无的碰着她的耳朵,低沉魅惑,“你瞧,我受焰儿的欺负,所以我的侍卫也受焰儿侍女的欺负。”
“到底是谁欺负谁了,你这个人……”冰焰试图推开壠羽烈,当着下属的面如此亲昵,怎么会习惯。
“当然是焰儿欺负我,你瞧,昨晚为了焰儿能睡个好觉,为夫可是憋屈死了。”要搁着以前冰焰绝不会想到这个一个强悍狂傲的男子会在自己撒娇。而且似乎已经在她面前撒娇上了瘾。壠羽烈委屈的语气还真是煞有其事是的。不知道的还真当是昨晚上他为了她当了一夜欲求不满的怨男。
“不要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瞧着我。”冰焰轻呵,下面的话被壠羽烈得寸进尺的举动打断,他竟然拉起冰焰的手向着自己的身下探去,“焰儿,我是真的欲求不满,不信你瞧……”
冰焰气红了脸,甩开手,刚要发火,却没想到暖香先一步沉不住气对着墨离鹰仓喊了起来:“小心我拿刀砍了你!”
也不知二人做了什么让暖香起红了脸,果真举刀相向。而二人躲了几次,心情甚好的,窃笑出声。
这两个人竟然能让一向沉稳的暖香如此失态。冰焰白了壠羽烈一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卫。
不知不觉,路过一片竹林,粗壮的竹竿,参天入云。绿色的竹叶上滴着露水,十分的秀丽。
冰焰从壠羽烈怀中坐起身。对着墨离鹰仓唤道:“你们两人过来。”
掉转马头,两名英武的侍卫来到冰焰面前,恭敬的听候命令。
冰焰望一望两人高大的体魄,再望一望那茂密的竹林,说道:“你们二人每人去砍十棵竹子过来。要粗细各异的十棵。”
墨离鹰仓面面相觑,“皇妃娘娘,砍竹子做什么?”
壠羽烈也低头问道:“焰儿不会为了暖香就去罚我的侍卫砍竹子吧。”
冰焰眉头一凝,不满的望向壠羽烈,似用眼神说道:怎么,就惩罚了,不成吗?
壠羽烈立即举手投降,“该罚,该罚。”又沉面对着二人命令:“你们二人还不快去!”
墨离鹰仓无奈,只有领命去砍竹子。
暖香幸灾乐祸的看了二人一眼,快乐的目送英俊伟岸的侍卫被自己的主子罚去砍竹子。
见着冰焰仰头望着那些竹子,壠羽烈又坏坏的问道:“焰儿要不要罚为夫也去砍十棵?”
冰焰仰起头凑近壠羽烈的耳际,魅惑说道:“如果夫君真的有精力无处发泄的话,本公主不反对。”
壠羽烈好心情的抱住冰焰一副自作多情的模样,“你瞧,我就知道焰儿舍不得我。”
到底是习武之人,十棵竹子也就是一眨眼功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每人拖了十棵长长竹子送到冰焰面前。算是完成任务,便要上马。
冰焰学着壠羽烈的模样,挑挑眉毛说道:“慢着,把这些竹子上的叶子全部剥了,再将每根竹子全部截成十寸一截竹筒子。”
这一次两名侍卫知道,这神仙一般的主子,果然是在惩罚他们了。冰焰皇妃的命令连他们的皇帝都不能违抗,别说他们两个区区侍卫。别说砍竹子,就是砍他们的脑袋也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心里觉得委屈,墨离鹰仓也不敢怠慢,又开始挥剑剥竹叶,再将那些竹竿砍成十寸一截的一个一个竹筒子。
两名壠羽烈身边的得意爱将,金陵王朝一等一的人物,战场杀敌的猛将,哪里做过这种事,不过得了冰焰的命令还是一丝不苟的砍着。
壠羽烈和暖香虽然觉得这个逃亡的关键时刻惩罚侍卫似有不妥,但是对于冰焰的决定也都不敢有异议。
冰焰居高临下的望着两名英俊的侍卫,奋力的做着篾匠,心里暗暗发笑。终于快要完工,一截一截的竹筒子堆满了马脚旁,冰焰又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故意刁难似的说道:“把这些竹筒子里的节全部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