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满头大汗的侍卫,暖香终于忍不住,挪动位置,来到冰焰身边小心翼翼的轻声央求道:“主子,饶了他们吧。要不等回到皇城再罚也不迟?”
冰焰笑盈盈的望着暖香:“怎么?给你解气不好吗,心疼了?”
暖香羞红了脸,嘴上却硬道:“谁心疼啊。主子多罚他们才好。”
“好,既然暖香说多罚你们才好,那么就再罚你们去做一件事。”冰焰对着正在为竹筒子掏出节的侍卫说道。
“不是主子……”见着还要罚,暖香有些急了。
鹰仓和墨离来到冰焰面前继续“领罚”。心里却为暖香的态度而感到美滋滋的。
冰焰从身上掏出两块水晶和一张画有图画的纸张,“你们两去找个地,半炷香之内把这两块水晶磨成这画上的形状。半分不能多,半毫不能少,知道吗?”
“主子……”暖香刚要开口求情,又被冰焰转过来的眼光打断。
“为你打发了两只苍蝇还不谢谢我?”冰焰笑着问道暖香。
暖香面色憋得通红,心不在焉的望着那两个侍卫消失的方向。
壠羽烈勾起冰焰的下巴问道:“焰儿又在耍什么把戏?”
冰焰满不在乎的轻笑:“就像你看到的皇帝陛下,我在惩罚你的侍卫。”
如水双眸中灼灼的光华让他心驰荡漾,他倾身吻住冰焰的朱唇,几经辗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他注视着她,“小东西,你骗不过我的,不过,我期待你的小把戏。”不等冰焰将他推开,火热的吻再次席上。
壠羽烈放过娇喘连连的冰焰之时,他的两个侍卫已经手捧打磨好的水晶恭敬的候在马下。冰焰稍稍推离壠羽烈,红着双颊,在马上坐正身体,水葱般的玉指指着那一堆竹筒子,“在那一堆里面挑出一个能够完全将水晶横着镶嵌进去的竹筒。要完全契合,一丝不能多,一丝不能少。如果这一堆里面也挑不出一个合适的话,只有麻烦二位再去砍竹子了。”
幸好,不一会儿,两人终于在竹筒堆子里挑选出一个粗细合适的竹筒子。冰焰取过两片水晶和一个竹筒。竟然什么也没有做,只说了一句:“惩罚就到这里,继续出发吧。”
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出发。沿途只敢拿眼瞄着暖香,再也不敢轻薄调笑。气氛不免有一些沉闷。
冰焰望着两人垂头丧气的背影,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
行了二里路,轮到墨离去寻一个至高处侦察敌情了,正要驱马赶上山坡之时,冰焰终于出声:“慢着。”
墨离的脸颊冒出冷汗,心想仙子似的皇妃又想出什么惩罚他们的手段啊。
冰焰果然再次发话:“你们二人都过来。”
墨离鹰仓战战兢兢的来到冰焰身边。冰焰嘴角抿着笑,将手中的打磨成凸透镜形状的两片水晶分别镶嵌于那只挑选出来的粗细大小合适竹筒子里。然后交到墨离手上:“用它,你们就不需要再去前方山岗上侦查了,只要找个稍微高点的地骑在马上便可以一目了然。”
“这……这是什么?”墨离问道。
冰焰含笑说道:“千里眼啊。”
墨离狐疑的将那竹筒置于眼前,数十里意外的情形瞬间被拉直眼前,沉稳内敛的侍卫忍不住呼道:“神气,简直太神奇了。”
鹰仓夺过墨离手中的竹筒,置于眼前一瞧,可不,四处景致一目了然,可比他们站在山岗至高处远望还要清晰。
冰焰盈盈笑道:“有了它,你们就不必每次轮流跑到山岗上执勤,说吧,我为你们争夺了多和暖香相处的机会,你们该怎么谢我?”
墨离鹰仓对望一眼,双双跳下马匹,单膝跪地,恭敬说道:“多谢皇妃娘娘成全。”其中的敬佩倾慕又岂是多谢二字能够表达的。
“起来吧,让你们一直跪着,有人会心疼的。”冰焰含着笑,若有所指的说道。
暖香这才明白主子的一片苦心。这样的主子,怎能不值得她以生命效忠。
“拿来给我瞧瞧。”壠羽烈说道。
鹰仓恭敬的将冰焰制作的简易望远镜送到壠羽烈手上,壠羽烈放于眼前瞧了一会儿,沉声说道:“真是神奇,有了它,十里之外的情况都可以一目了然。”他对着墨离说道:“拿着这个千里眼,将四处细致巡视一番。看看有什么异样。”
墨离领命离去,冰焰笑道:“这只是一个简易的望远镜,能够看的距离不是很远,等我们回到皇城,我做一个果真能瞧上百里的远距离望远镜。”
捧住冰焰的脸,眉头紧锁:“焰儿让朕好好瞧一瞧你的小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稀奇玩意儿。”
冰焰回望着壠羽烈,“很多哦。但愿它们可以帮到你。”
半晌,壠羽烈光彩四溢的眼眸幽暗下来,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冰焰的脸颊,他的嗓音也暗了下去:“焰儿,我不愿你再为金陵之事伤脑筋,你只需安安稳稳的呆在我身边,享受人生。若你愿意,我会为你打下一个天下,交到你的手上。若你不愿如此,等我救出母后之后,便陪你一起看遍天下风景。有你足矣,对于我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抓起她的手,手腕上被七彩幻晶石吸取血液之处已经看不出伤痕,却依旧会让他觉得痛心。“不准再用它了。”若不是七彩幻晶石还有救母之用,他真会亲手毁了它。
冰焰将脸靠向壠羽烈怀中,什么都没有说。这个男人如同一柄光华内敛的宝剑,锋芒暗沉的名刀,龙虎之威天生霸主之气,无人能比,她深信,他说的都能够做到。同时她也心疼他巅峰人生中的孤独与苦涩,心疼将他逼至此境的命运安排,如果注定她会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她要做他的手臂,能够助他一臂之力,而不是做他的心肝,只能等着他来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