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翼冷眼道:“你错就错在模仿得太像了!这样的声音让我厌恶!”说完五指一抓,咔嚓一声,那人头盖骨碎裂,一阵烟雾从头颅冒出,发出哧哧的声音,不需片刻,妖姬尸体便在空气中消失殆尽。
香浓仰头大笑,眼波狐媚般一挑讥讽道:“你的七色公主若是看到她谪仙般的昊翼哥哥也会有此残忍的举动不知会做何感想?”
昊翼语气依旧很冷:“你还是多花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让你肚子里的鲤鱼变成金龙吧!”
香浓道:“这个不劳哥哥费心,我不仅要生出一个白胖胖的儿子,更要生出一个金鳞加身龙莽圣神转世的下任魔尊来。这样的话就是冥夜也动不了我们母子!”香浓摸着肚子神情颇为自豪:“魔界,可是凭着金鳞加身定下继承人的。只要我产下鳞儿,到时候,各族长老都会站在我这一边。那时,冥夜,也无可奈何。”
“哼!金鳞加身?”昊翼嘲讽道:“即使你要作假也得有真的金鳞才成,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手中握有冥夜的一半金鳞。”
“算你消息灵通,是的,我要的就是冥暗手上的金鳞。”
“你是在说一个笑话,到冥暗手里取物,哼,天底下除了冥夜,恐怕找不到第二人。任何人去冥界只能有去无回。”
香浓胸有成竹道:“我不需要去冥界,我会让冥暗亲自将金鳞送到我的面前。”
昊翼不解。
香浓夸张的扶着腰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轻松说道:“我手上有一株新移植的花儿,有空请哥哥一起玩赏。”
“什么花?”
香浓回身道:“曼莎珠华。”
昊翼眉头一蹙,“冥界的死亡之花?”
香浓摇头:“没有听所吗?在冥界里,冥暗已经将此花改名了,叫做彼岸花。”
“彼岸?”昊翼微微一想,陡然一惊,“你是说彼岸在你手里?”
香浓笑道:“哥哥不会爱屋及乌,要我放了彼岸吧?”
昊翼威严道:“你不要为难她。”
香浓愤恨说道:“真是个痴情种,不过有几分相似七色罢了!”
昊翼说道:“不是因为相似,她是七色还是花神仙子时的妹妹,你若伤她,七色日后定会伤心。”
香浓咬牙切齿了:“她伤心关我何事?”
昊翼目露寒光,语气如锋:“她伤心,我会杀了你。”
香浓一惊,顿觉昊翼不是说笑,微微气结,讽刺道:“真是笑话!恐怕这世上做出最伤七色心的事的人便是你了。你怎么不杀了你自己?”
昊翼一时怔忪,不言。
香浓又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不然,你在我这里做什么?”
昊翼神色黯然,呐呐道:“这是迫不得已。除了拆散她和冥夜这件事外,我再也不会让她伤心。她是我的,我不会放手,也放不了手!”
香浓一时也怔住了,昊翼所说她是感同身受,她对冥夜也是放不了手。不,她比昊翼更可悲,七色好歹对昊翼有兄妹亲情,而她呢,冥夜对她除了厌恶便是憎恨,以为告诉他怀了他的骨肉可以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却没有想到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欲要加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然而,她恨得咬牙切齿却依旧迷恋着他。他强,他狠,她只有变得比他更强更狠!那样,她才能够呆在他的身边。
她对着昊翼问道:“花月到底破了圣女体没有?”
昊翼转身反问:“那要问你的药会不会有失灵的时候。”
香浓笑道:“我的药怎么会失灵?”然而笑意又戛然而止,不,她的药失灵过一次,屈辱的失灵过一次,对象便是冥夜。
冥夜将紫海人鱼族彻底收拾了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圣山行宫,却里里外外找不到七色的影子,这可急坏了一向沉稳的魔皇圣君。尽管他心里明白有断界严密的保护着,七色一定还呆在这圣山里。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但是一刻不见她的影子,他心里就焦躁的发慌。再往深里一想,有了横闯冥界救回七色一事如今三界之人皆知七色是他的心肝,若是有奸细偷溜进来,为了牵制他对七色不利,那可比剜了他的心还要难受。除了奸细之外还有偏向圣后的各族长老,冥夜心中越想越惧,此时才暗恨自己平日里对七色的宠爱太过不加掩饰,这样的宠爱反而会给七色带来危险。
正着急的欲要抓狂,忽见一条青色的身影抱着一个纤弱的身影横冲直撞了过来。
冥夜心中狠狠一窒,旋风似地冲上前,抢过藤儿手里的七色,万分小心地抱入怀中,见着七色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潺潺,冥夜的心疼的揪成了一团,问道:“怎么回事?”
藤儿回道:“娘娘乘着金凤欲要冲破圣山断界,可能被断界的厉气所伤。”
“混账!你们是怎么守着的!”冥夜气急攻心的大吼:“来人快传大魔医!”
黑暗,只有无尽的黑暗。
仿佛有无数只大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扼住她的喉咙,她不住的挣扎,却将束缚越挣越紧,她欲要呼叫却喊不出声,她疲惫的连呼吸的力量也没有了!头痛的快要裂开,心痛的快要碎掉,不是身体上的,即使噩梦中,她也知道。
梦魇,只有无尽的梦魇。醒不过来,她也不想醒来,情愿梦魇,她也不愿睁开双眼面对比噩梦更可怕的现实。
似乎有人不愿意她就这么沉睡下去。她的耳边一直有人在低低的唤着,声音里有着无尽的焦急,担忧,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