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壠擎苍特许的“鲜花纹面”的事,关于鲜花纹面,似乎已经约定俗成,在整个皇宫里,没有侍女可以被容许这般招摇的。而有意无意中花逐月哦,不,彼岸被特许的事似乎远不止这一件。这可妒红了一干妃子们的眼。
所以逐月在太子殿里没有一个朋友,即使是同为侍女的人也都远远避着她,生怕因为一个侍女而得罪了一干侧妃。逐月的朋友始终只有小雪獒一个。
不知道普通的狼生长速度是怎样的,雪獒长得有点快,几乎是吹气似的在长,可还算是一副可爱讨喜的模样。喜欢撒娇,喜欢东奔西跑。
壠擎苍似乎极厌恶小雪獒出现在他或者逐月身边,所以逐月服侍壠擎苍的时候总是让雪獒躲的远远的。
这一天,好不容易工作做完,壠擎苍出宫办事,逐月得了空隙,出了太子寝宫却找不到雪獒的影子,逐月一路寻到了花园,远远的便看见一团花团锦簇的妃子宫娥围在莲花池磐的花园一角。四周几个太监圈在一起正围堵着小雪獒,小雪獒横冲直撞,斗得一群太监满头大汗。
“这贱东西冲撞了本宫!你们给本宫逮住它,本宫重重有赏!”一名穿着白纱衣面若芙蓉的女子正在尖刻的叫嚷。那恶狠狠的语气让原本高贵的气质荡然无存。
见小雪獒雪球一样被一名太监踢的咕噜咕噜的滚了好远去。逐月心疼的扑过去,将雪獒抱进怀中,查看雪獒的是否受伤。回头对着那嚣张的女子道:“她不是什么贱东西,它是我的雪獒。”
“大胆奴才,见了本宫竟然不下跪……”那白衣妃子正要发飙,身边鸣妃对着那妃子附耳说了什么,那妃子难以置信的望着逐月,生生将这一条罪名咽下喉咙。又道:“你竟然鲜花纹面……”
鸣妃又低声对她说了什么,那白衣妃子愣了愣,盯着逐月的脸,自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甘心的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不再出声只是气鼓鼓的站在一旁。想要忍气吞声却又不甘心的一副模样。
鸣妃又细声说:“雪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叫彼岸的宫女如今可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呢。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妃嫔能够得罪的?”
那语气哪里是劝和,分明是挑拨,逐月盯着鸣妃,若有所指说道:“鸣妃娘娘错了,它不是小狗而是一只狼。狗是贱骨头,打一棍给块骨头就忘了痛。而狼不会。吃了亏,只会加倍的讨还。”这几日鸣妃有意无意的挑拨煽动其他妃子找她茬儿,逐月又岂会不知?
鸣妃道:“呀,彼岸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雪姐姐怎么说也是丞相千金,你的小狗,不,小狼冲撞了雪姐姐,她不过是找人教训了那畜生一下,您可不要记仇啊。”
“天啦!”雪妃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可是鸣妃刚才一提醒她的身份倒给她涨了气焰,高声道:“这世道全乱了。一个堂堂太子侧妃竟然要给一个侍女低声下气,我一个堂堂丞相千金还不如一只畜生!本宫今天偏不信这邪。”鸣妃假意劝道,“不可以冲动。”又低声道:“你可不知道在尊尚别院里兰妃妹妹是怎样惨死的。尸体都没有留全啊。”
这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众怒,其他几位妃子也前后附和着。
“是啊,兰妃是怎么死的?怎么太子殿下连个说法都没有……”
“可怜我们都是尊贵出生,却只能在宫中呆上半年,如今还要被这丫头欺负,那还不如死了……”
“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丫鬟……”
雪妃眼尖看着逐月一副不紧不慢,不惊不恼的模样,厉声问:“你说什么?”
逐月冷眼看着一个个被嫉妒蒙蔽的心性的女子,浅笑着又说了一声:“我说,可怜人,必有可悲之处。”
一句话,说的那些花红柳绿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然后又炸开了锅,“天啦,她竟然敢如此侮辱我们!”
逐月云淡风轻道:“女人,若不自尊自重,又何须别人侮辱。”见着她们一个个剑拔弩张,又轻声道:“你们想不想知道,若是太子殿下看见你们刚才的那副模样,会作何感想?”
“你说什么?你要去告状?”鸣妃尖叫道。
雪妃下了决心似的,勒紧拳头冷声道:“告状?本宫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去告状!”
鸣妃连忙惊呼:“雪妃姐姐,你可不要冲动,万万不可冲动啊!”
雪妃道:“任由一个侍女欺负到我头上难道我还得忍气吞声的憋屈着?我今天就处置了这个丫头,我就不信太子殿下能斩了我不成。”
“来人,把这个丫头绑了关进暴室。”雪妃想起什么似地又改口道:“不,直接绑了丈毙!”
这道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两个太监战战兢兢的上前,想要动手,似乎又有犹豫,其他妃子也面面相觑,不知是进还是退,那雪妃见状脸色一变,呵道:“没用的奴才!”推开太监,竟然自己上前对逐月动起手来,逐月想要躲,谁知那雪妃竟然是会武功的,轻易的钳住逐月,左右开弓便是两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抽了太监的拂尘就将她反剪的双手绑起来。狠狠道:“人,是本宫绑的。与你们无关,现在去给我取一条七尺红杖来。”太监转身便要退离,谁知雪妃心念一转,将逐月朝着太监身上一推,那太监条件反射的回身,一下把逐月撞飞,跌进了荷花池。
太监刚要呼救,却被雪妃厉声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