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逐月面前,凝望着眼前的人儿,花千寻几乎在叹息了,“真的是你,我的小主。你让我好找。弄丢了你,花千寻差点就要以死谢罪了。”他将她上上下下的大量着,以确认她的完好,最后将视线停驻在她的左手上。“你还好吗?你的手治好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最近过的什么样?壠擎苍知道你是谁吗?”关切的时候声音柔的不能再柔,一连串的问题泄露了主人的心潮澎湃。
“没事,我很好。手也好的差不多了。还差一味药,就能痊愈。”逐月又道:“亏得你聪明,我还担心你不能发现那朵曼莎珠华。”
“你还是那么聪明。那个东西怎么弄的?”
“小把戏,不过是镜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画了一朵花,反射出的光影里就有花形的阴影罢了。”逐月突然道:“你出来壠擎苍没有起疑吧?”
“擎苍知道你在这里吗?”
逐月摇头,郑重说道:“壠擎苍不知道我是谁,你不要告诉他。千万不要。我现在的身份只是这里的一名侍女,名字叫彼岸。”
花千寻眉头也拧了起来,“你怎么会?侍女?”他突然有些烦躁的冷笑,“荒唐!你怎么能做侍女!”
逐月看着一向儒雅沉着的花千寻竟然为自己的这一点小事动了怒,心里着实感动,安慰似的说道:“你不知道做侍女也有做侍女的好处。总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花千寻听得心头揪了起来,他抓住逐月的手,温柔的说:“好,你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就不让他们知道。跟我走,离开这里。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逐月听了花千寻的话,心里一酸,红了眼眶。花千寻就有这样的本事,总能让一直很乐观的她想起自己的辛酸,总是能让一直很坚强的她轻易的落泪。
花千寻再也忍不住,将逐月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花千寻来了,一切苦难就此结束了。以后花千寻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肚子里的孩子。用我花千寻的性命让你们幸福。我保证。”
逐月哭的更伤心了,轻轻的点头,“好。带我走,现在就带我走。我再也不要呆在这里。再也不要见到壠擎苍。”
花千寻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伸出手将逐月的脸抬起来,有些急切的问,“壠擎苍欺负你了?”
逐月顿时泪流如雨,轻启朱唇,还没说话,另一道声音却代她回答了。
“欺负了。天天都在欺负。花千寻,你想做什么?”
缓缓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夏日里一道骇人的闷雷从花园的一角传出,震得人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逐月下意识的朝着花千寻怀里缩了一缩。似乎整个花园的空气都凝重而压抑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出了,带着阴森森的气息仿佛来自暗界的魔皇,黑气沉沉的目光停留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壠擎苍幽暗的眼里正酝酿着无尽的风暴,而表情却是冷静至极的。
“你在说什么?”花千寻抱住逐月的手不仅没有放开,而且下意识的拥紧。语气紧紧的绷着如同一根一触即断的玄。
壠擎苍低沉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花千寻,不是你喝醉了就可以乱抱我的女人。”
壠擎苍的唇角有一丝笑意,却比怒发冲冠的模样更可怕万倍,对着逐月伸出一只手来,“过来,小岸。”
相比较与壠擎苍的看似轻松,花千寻语气里的怒火却难以压抑:“她不是你的侍女!更不是你的女人!壠擎苍,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千寻!”逐月呵断花千寻的话,再看看壠擎苍,他依旧噙着笑,可是就如同海啸之前的海平面,越是平静无波越让人心惊胆寒。如果在壠擎苍地盘里和他发生正面冲突,花千寻的胜算只能是零。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他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对着花千寻低声说,“不要硬碰硬,回头我再找机会离开。”她软言相劝,试图退出他的怀抱。花千寻勒住她腰身的手臂却扣的死紧,平视着壠擎苍,赤裸裸的挑衅。
“壠擎苍,这个女人是我要找的人,今日我要带她离开。请你让个道。”
壠擎苍的眼底被死死压抑住的火焰终于因为这句话破出两团火苗来,嫉妒的火焰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法藤,使他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豹子,然而越是怒火冲冠,面上看起来越是平静如死,眼底闪动着火焰他嘴角的弧度勾起的却更加深刻,语气越发冷静:“花千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带走我的女人?你要我为你让个道?”
“她不是你的女人!”花千寻终于被壠擎苍的狂妄无礼逼急了,身影闪出一道蓝光,人便一下子窜到壠擎苍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子,巨大的愤怒让一向儒雅的花千寻咬牙切齿,“壠擎苍你真该死!你这样欺负彼岸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壠擎苍面色如铁,声音如铁:“千寻,你醉了,今日的事我不做计较。”
怒火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花千寻一字一句的吼道:“你不计较我计较!今日有我在这里就不准任何人再欺负她!”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彼岸如今是我的女人,我想对她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欺负了,每日变着花样欺负,谁也管不着!花千寻,我劝你还是放手!”壠擎苍盯着花千寻已经烧红的眼一字一句似乎是在“炫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