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色炫目,白衣翩然在墨色掩映的竹林上空劈开道道青光,数个回合间两人竟然旗鼓相当。
蓝冰焰冷眼瞧着,见了时机精确,脚尖轻踏竹稍如同风吹柳絮般轻盈飞去,那倾天麟也不是好对付的,目前情况,她还是早早脱身自保的较好。
然而壠羽烈先一步发觉蓝冰焰的意图,一道金光隔开白衣男子,绛紫身影便掠到了冰焰面前,蓝冰焰踩着竹稍,被壠羽烈逼的连连后退,如果被壠羽烈早早识破,她的麻烦就大了。
夜色下壠羽烈的锋利的眼眸却如同一只盯住猎物的鹰,步步逼近。
他漆黑的眸子尤为闪亮,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赏,“姑娘好轻功。”
蓝冰焰一惊又恢复了镇定,也不奇怪,即使身着夜行衣,从外形上也能看出她是女子吧,壠羽烈已经欺到她的面前,蓝冰焰不等壠羽烈的猿臂掠过来,已经抽出长鞭,向着四周的竹子劈砍过去,刹那间,漫天竹叶飞洒,变成了锐利的暗器向着壠羽烈以狂风疾雨般的扑去。
不仅是壠羽烈,就连那白衣人也是一惊。
乘着两人发怔一刻,蓝冰焰的身影没在了竹林之中。
壠羽烈一愣神,竟然顾不得追击白衣人,而是快速的朝着烈王府奔去。
冲进烈王府,壠羽烈直奔清雅阁,“哐”的一脚将门踢开,暖香惊跳了起来跪着迎驾。“奴婢叩见王爷……”
“你家主子呢!”壠羽烈看也没看暖香一眼向着内室寻去。
“王爷,您不是传话让我家主子去侍寝吗?”
“侍寝?”壠羽烈皱眉。
“是啊,主子去了蟠金阁……”暖香的话还未说完壠羽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清雅阁。
快速穿过鎏金雕画的长廊,白玉浮雕的小桥,壠羽烈赶往自己的蟠金阁,假山后的异动让他止住了脚步。女子哭泣的哀求声让壠羽烈一时间气血冲上脑门。
“求求你们住手……住手……”
“哈哈……你以为三哥会在乎你吗?不如跟了我们兄弟,总比这在后院里守活寡的要强……”
五皇子六皇子调笑着将蓝冰焰逼向假山的角落里。
而此时的蓝冰焰外衣早已被撕成了碎布不知丢向了何处,仅着露着肩头的内衣,如同一只美丽的猎物被两只豺狼困在角落,泪水早已蒙着了她绝美的容颜,“不要啊……五皇子……”
“喂喂,你别哭啊,这么哭会坏了我们的兴致……”
“轰!”的一声,假山轰踏,碎成粉末。两人抬头,便看见夜色下壠羽烈如同鬼魅的面孔。
五皇子六皇子见了壠羽烈,先是不以为意,但是看见壠羽烈那阎罗王的面孔,也不由得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三哥,不会真的那么小气吧?之前你不是答应过我们可以……”看着壠羽烈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五皇子的声音越说越小。
冰焰满脸是泪,仅着贴身内裙,多处已被撕破,梨花带雨的颤抖着身体,月色下那样脆弱不堪的人儿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壠羽烈走近蓝冰焰,微眯起鹰眸仔细端详她的脸,目光如芒,巡视过她身上每一寸角落,半天,他开口,语气却比这夜晚的寒露更加冰冷,“你的衣服呢?”
“我……”冰焰刚刚出声,眼泪又落了下了,身体颤抖的如同风中落叶,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五皇子六皇子看了竟然也心生不忍,看着那绝色女子又吃不到,原本借着壠羽烈之前的默许,只想要吓吓她,吃吃豆腐,逗弄逗弄而已,没想到,此刻却懊恼起来了,“三哥,我们错了,你别……”
“闭嘴!”
不理会两位皇子,壠羽烈一把抓起冰焰,苍鹰般飞掠了出去。
冷风瑟瑟,壠羽烈的手臂用像要将她的纤腰折断的力道,勒的她生疼,但是这都不是最难受的。当壠羽烈带着冰焰飞到清雅阁上空时,陡然一松手,冰焰便直直的坠了下去。“扑通”一声,掉进了莲花池里。
三月池水冷的刺骨,蓝冰焰冻的直打哆嗦,她必须假装不会轻功,但是没必要假装不会游泳,心里明白此时的壠羽烈是绝不会救她上岸的。
冰焰冒出头,捋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珠,拖着湿透的衣裙困难的向岸边游去,谁知刚刚接近岸边,壠羽烈一道掌风劈了过去,莲花池里波浪四起,蓝冰焰竟然又被那水浪冲了回去,卷到了池中央。
该死!这个壠羽烈想要干嘛!
望了那岸边雕塑般的身影,蓝冰焰一咬牙,再次向岸边游去,没想到又被一阵浪花打了回去。几次三番,蓝冰焰已经冻的嘴唇青紫,浑身发僵,体力也逐渐消失殆尽,她只会轻功和暗器,武功的底子却很薄弱,这样下去她不会冻死在池塘里也会累死在池塘里。
壠羽烈高大的身影立在暗夜,冷眼瞧着水中挣扎的女人,无边夜色衬得他周身气息更加阴冷,只有粼粼水波偶然反射出那鹰眸里的幽光浮动,暗波压抑。
蓝冰焰愤恨的看了壠羽烈一眼,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悄悄潜向池边,就在她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要用尽时,便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岸边的岩石触手可及。然而不等到她碰到那岩石,巨大的石块便被一股力量掀起,连同水底的浪花将冰焰整个人卷到半空,再抛向水面!
栽入水面的前一刻,她机警的调整身体的角度,险险避开岩石的撞击,刺骨的池水浸泡中依旧惊了一身的冷汗!蓝冰焰终于忍无可忍的冒出水面对着壠羽烈大喊,“壠羽烈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