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只是要跟你说,不要再为难胭脂了。”麟霄的语气温柔的有些不真实,他轻轻捧起逐月的脸,眼里满是深情,“好了,至少胭脂的命保住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们都不再提,你下次不要这么做就好。”
逐月突然觉得郁结至极,伸手就要推开麟霄。“怎么会‘就算过去’?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你不追究了吗?我害了薛胭脂!我还和壠擎苍在一起呆了一整夜!你真的都不在乎了吗!”
“不要再说了!”麟霄的温柔再次露出了一丝破绽,然后却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里充满浓浓的无可奈何,“你不知道今日早上你没回来我都快要急死了。我以为你负气离开了。如今你回来了,你回来就好,我们不要赌气好不好?放过胭脂,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不要因为其他人而伤害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逐月忍不住呵道:“麟霄,你认定是我害了薛胭脂是不是?你还口口声声说不要因为其他人伤了彼此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伤我们感情的就是你!”
麟霄依旧紧紧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似地,“好了好了,我承认这几天因为胭脂忽视了你,是我不好。我们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不提?”逐月冷冷的一字一句问道:“麟霄,既然你认为是我害了胭脂,你为什么还要留我,你不怕我继续害她?”
麟霄捧住逐月的脸,缓缓露出带着略显疲惫的微笑,轻声的试图缓和气氛的打趣道:“所以,从现在起我要亲自看管你。为了避免你因为调皮善妒害了人,我要十二个时辰形影不离的守在你身边。”
逐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该气还是该恼。“呵,你可真大方?你就这样不问是非黑白,就这样包容了我的‘调皮’‘善妒’‘害了人’。麟霄,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的宽容?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爱我爱的‘不顾一切’?”
麟霄皱起眉头,语气依旧温柔和伤感:“月儿不要对我这么刻薄好不好?”
逐月差点被气死,可是他的温柔是她的致命伤。她情愿他对她怒吼,对她咆哮,她情愿他对她指责对她谩骂,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少迷恋他一点,她就不至于如此的纠结痛苦的挣扎在这该死的迷局里面。
不过逐月还是有进步的,这是她第一次和麟霄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保持如此冷静清明的头脑。
她透过窗户盯着对面的马车,眼里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麟霄分析的对,可是麟霄的结论是错的。除了自己,麟霄和清风接触过药,还有一个人也接触过这药。那就是薛胭脂本人。事情不会是麟霄做的,不会是自己和清风做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薛胭脂自己弄的。当然他麟霄是万万不会朝薛胭脂身上想的。麟霄不想不代表她不想。她之前一直怀疑这一切都是薛胭脂自己捣得鬼。现在经过麟霄一说,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薛胭脂下的套。她一定没有变成白痴。不知道薛胭脂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她确实做到了。不过,薛胭脂也许没有想到麟霄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
对,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这样的话不是正如了薛胭脂的意。即使要离开,她也要先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接下来的路程,麟霄果真寸步不离的陪着逐月。不管是监视还是宠爱,都不是薛胭脂愿意看到的情况,因为他每天只去薛胭脂的马车里看一眼她,不过逐月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见到薛胭脂。
刚过了金陵地界,恰逢塑月之夜。
当夜幕悄悄来临,麟霄的面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逐月温柔的抓住麟霄的手,“我听娘亲说,我是你的药引。”她的脸色发红,耳根滚烫,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今晚,让我使你免受塑月之苦,好不好?”
麟霄的呼吸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一贯清冷的眼变得炙热而疯狂,他痴痴的激动的望着逐月,连瞳孔和眼皮都在颤栗着。本就爱飞发狂的女子坐在自己眼前,每天他忍得已经很辛苦,如今又封塑月之夜,而且她娇羞满面的坐在自己面前如同一朵沾着露水娇艳绝美的鲜花等待着自己却采撷,他怎能不狂,他此刻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疯狂的想要拥有眼前的女子。
逐月的手轻轻碰了一下麟霄,刹那间欲念的海啸淹没了理智的长堤,麟霄完全失控地猛地抱住逐月。疯狂而炽热的吻如同一阵风暴带着崩溃天地的狂野,不断的侵袭着她。
逐月从没有见过如此某样的麟霄,即使他们的第一次也没有如此疯狂,麟霄的吻完全是啃咬,并不比第一次壠擎苍给予的要温柔。肩膀上被吮咬剧烈的疼痛让她抽吸了一声。
麟霄整个人猛地僵住,硬的如铁的一样的身体生生拉开一丝距离。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哑的不能再哑,呼吸重的不能再重,“我怕会控制不住会伤了我们的孩子。”
事实上逐月的心里也有担心和矛盾,可是她看见麟霄痛苦的挣扎,看见麟霄痛苦的面部线条都已扭曲,豆大的汗一颗一颗的滚落,再看他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她心生不忍。温柔的重新的抱住他,“没关系的,我愿意承受。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她咬咬唇,忍着羞,自己动手,轻褪下衣衫。
然而随着她的动作,麟霄充满火的双眼却一点点的变冷,甚至一点点变得狰狞起来。他猛地合上她的衣衫,沉重的闭上眼睛急促的深重的喘了几口气,再睁开时眼里一片肃杀,他如困兽一般的嘶吼道:“壠擎苍,我麟霄不杀你,誓不为人!”他生硬地将逐月推开到自己一臂距离之外,然后猛地转身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马车外,冲到了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