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也觉得不对劲,脑袋昏昏,从心脏开始像蔓延出一股燥热的情绪,脑中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冷眼望向壠羽烈,冷声问道:“壠羽烈,你这个屋子里点的是媚香?”
听闻冰焰这样问,壠羽烈不但不心虚,反而激动的一把抱住冰焰,再扳开她的肩膀急切的在她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焰儿有感觉是不是?”
冰焰陡然一惊,狠狠一巴掌甩在壠羽烈的俊面上:“混蛋!你竟然给我用媚香!”
这是她第二次给他耳光,力道颇重,壠羽烈的脸颊瞬间出现了五个指印。壠羽烈显然一愣,沉了一下面,不过没有发怒,半晌,他伸出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拳头,不让她再有所动作。似乎调整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开口,显然也是受到媚香的影响,他的嗓音早已沙哑,他的额头早已渗出了汗,但是他知道,急不得,他必须将事情解释清楚。“焰儿,那是在圣山极顶寻来的一种特殊的香,叫合心。一般人闻着没有一丝作用,只有在面对心仪之人时合心才会起到作用。而且,情陷越深,香气越魅。”
合心?冰焰思忖着,搜寻脑中的记忆,确实听说过这种香。不过没有想到竟然真能被他寻到。为何在他面前,她对合心有感觉?老天,她又打了他一次,这个凶恶的像老虎一样的男人会不会立刻把她吞了。这样想着思绪一下子纷乱如麻,她竟然不敢抬头再看他。
见她似乎不信,低头不理,壠羽烈有些紧张了,也顾不得刚刚被甩了一耳光,更顾不得什么王爷的里子面子,连忙接着解释,或许有些着急,一向沉稳的他一开口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你瞧,方才这屋子也点了此香的。并不是针对你,不!也不是那样的,是翩翩她一定要坚持用合心……”这么说似乎也不妥,壠羽烈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他急急敲了一下额头,“哎!也不是这样的,上官翩翩只是我的属下,我对她并没有……”他负气的叹了一口气,重新抓了冰焰的肩膀:“总之焰儿,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有些微微的尴尬。太过直白的话,他还是开不了口。
看着那一贯狂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如此,也不知是合心的作用,还是其他,冰焰顿时觉得心中软软的暖暖的,丝丝粘粘牵牵绊绊的荡漾开圈圈涟漪。同样是女人她也能猜出上官翩翩几分心思。定是心高气傲的上官翩翩不甘心自己的心得不到回应,所以一定要用合心试一试壠羽烈。
冰焰极力稳住心神,说道:“好了,壠羽烈,既然都解释清楚了,我们也就各不相欠了。”说完,转身便着急着要向外走去。
壠羽烈猿臂一抓将冰焰整个人又带回怀中,他的呼吸已经急促而紊乱,邪肆而魅惑的咬着她的耳垂:“焰儿,此时放你走,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不等她是否同意,壠羽烈再无隐忍低低的咆哮一声,抱起冰焰急切的大步走向他的大床。
“放开我壠羽烈!放开……”冰焰无力的呼着。
将她放上大床,他隐忍着体内肆虐的火焰,半压她的身侧,专注着眸子描绘着她娇颜,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唇,低喃了一句:“焰儿,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言毕,热吻再一次袭上,不同于以往的狂野,霸道中不失温柔。
也许是媚香太过醉人,也许是气愤太过迷离,也许是壠羽烈太会调情,冰焰感觉自己此时就像那呼啸万里的海浪里起伏的一片落叶,沉沉浮浮,颤抖迷离,身子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周身都是壠羽烈炽热狂野的气息,微微睁开迷离醉眼抬头望向头顶上那一轮烈日金轮,和不知何时已经挨近了它的冰月金轮,冰焰心中叹息,罢了,一切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就如此吧。
不知何时壠羽烈的吻变得越发狂野,他急切的似乎再没有一点耐心,碍事的布料瞬间被急切的撕扯成了碎片。狂肆的大手和急切的热吻狂野的肆虐。
就在寝阁的温度不断升高之时,陡然一阵敲门声突兀的响起:“王爷!”侍卫燕寻唤道。
被打断的壠羽烈暴躁不已的咆哮一声,“混账!给本王滚!”
似乎犹豫了片刻,敲门声继续:“王爷,属下有急事汇报。”
“混蛋!天塌下来再说!”壠羽烈的语气更加暴躁。
冰焰捂着唇痴痴的笑。壠羽烈狠狠瞪她一眼,就要再次吻下。无奈敲门声再次响起。
“王爷,皇上已经进了王府了。”燕寻颇为着急的说道。
闻言壠羽烈和冰焰皆是一怔。对于壠皇深夜前来的目的两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壠羽烈深深望了冰焰一眼,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安抚道:“不会有事,我保证,谁也不能伤害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他压抑暗潮汹涌着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冰焰瞧了一会,单手挥灭了合心香,将手伸到她的后背为她逼出媚香。再温柔的吻了她的额头,起身整理衣衫。再回身细心的将她盖好被子。
然而壠皇的速度似乎比他们预计的要快出许多,太监尖着嗓子的一声通报已经从蟠金阁的正厅传进寝阁:“皇上驾到,宣烈王爷协王妃接驾……”
壠羽烈眼神一历。略顿了一下,他回头对着冰焰命令道:“你就在这儿呆着,不准出去。”
冰焰盯着壠羽烈高大坚毅的背影,故意微微轻笑:“壠羽烈,你可是在抗旨哦?”
壠羽烈穿戴完毕,一倾身,狠狠吻了一下她红嫣的朱唇,“抗旨又如何!”言毕,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