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世?上官逸隐世?是什么意思?上官逸到底出什么事了?
转过头来,注视着那双平淡似水的眼眸,她停顿的动作,他看在眼里。只要扯上上官逸的事情,都会让她失控。不过这回,瞬间她便恢复了。不得不承认,她的冷静,她的伪装都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
可惜,她忽略了一点,忽略了水凝也会同样的冷静,同样的冷漠。从不会把心事放在表面。侥幸她不是当场跳起来,好奇的追问,要不然他还真的看不出分毫。
薄唇微微勾起,拿起饭碗,结束了讨论。从这一刻开始,他上官狂风敢用颈上的人头担保,她必是上官水凝!
那一夜,他没有点破她,只是安排好各自休息的地方,便让她离开了。知道她是凝儿,却不敢过于紧迫,强压着那重逢的喜悦,把所有的心事都埋在自己的肚子里。
他相信,她会自动说出自己的难处的!
回到帐篷,躺在随意铺垫的地榻上,双手垫在后脑,注视着帐篷顶。她很想知道上官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一问,上官狂风必定知道她的身份。
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暴露自己的弱点,这是很不理智的。
是的,从跳崖的那一刻,她便与他恩断义绝,互不相干。
可是,为何在听见他隐世的时候,会如此担忧?
这种担忧,没有夹集过多的情感,毕竟他养育了她十年之久,****夜夜的相拥而眠,不是说忘记,就可以永远毫无痕迹的。
不得不否认,她还是在意这个……爹爹的!
还是得找个机会,问问上官狂风,起码了却自己心里的疑问,安抚自己的烦躁。
美目闭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进入睡眠……
第二天,一阵吵杂声把孽儿吵醒,猛地弹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覆盖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蹙起眉头,拿起斗篷,昨晚,谁来过?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师傅?
不应该是上官狂风吧?
愣住……怎么会想到是上官狂风呢?
如果是他为她盖衣服,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不!绝对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随手拿起旁边的水袋,倒出水洗洗脸,漱漱口,随便抓了下凌乱的头发,拿起旁边的红缨枪走出了帐篷。
来到宽阔的草地处,看见上官狂风和凌傲坐在一颗大石头上,注视着前面二十个队长。队长们都拿着自己的武器,等待着他们命令。
“今天,就在你们二十个人里选出一个代替程队长位置的人,做我们的攻城带头人。”凌傲大掌一挥,“打赢这里十九个人,还有我!就可担起重任。”他有信心,自己的部下绝对不是弱者。
“好!”男儿们个个士气高昂,纷纷举起武器赞同。这是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非常难得,每个人都想为垣国多出一分力。
“来来来!”旁边的程队长拿来一张桌子,放在上官狂风和凌傲面前,“好了!大家可以开始拉!”把一份名单放在小木桌上,上官狂风便打开,查看将领们的名字。
孽儿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已经分好组的将领,开始第一轮的对战。随手拿起木桌上的一个馒头,塞进嘴里,潇洒豪爽的动作,使上官狂风眯起了眼眸。
不知道她经历过何事,怎么连性格和举动都完全改变了?那个柔情似水的倾城美人,一年后,变成比男子还要傲气,爽朗的女将。太让他意外了!
真想问问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怎么了?”用手肘顶了下凌傲的手臂,对着众人扬扬下巴,“他们在打什么?”一大早就来打打杀杀的,男人们都无聊没事啊?
“主帅受伤,找个人顶替位置而已,”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红缨枪,“怎么?你有兴趣?”他倒想听听她的意见。
“没!”把馒头整个塞到嘴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旁边的上官狂风猛地愣住,看着那个重新回到桌面上的茶杯,神色凝重,却没有说话。
“还以为你会上场试试身手呢,”大掌擦了下鼻子,“就没见过你这个左侍卫的武功。”眼神带着怀疑,还有丝丝的不屑。
红唇微微勾起,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茶水:“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在其他人面前表演。”自顾自地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美目注视着那些正拼命的垣国将领们。
“或者,我们来过上几招?”凌傲实在很好奇她的武功,因为上次偷袭,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她跟在后面,这个女人太神秘了,让他从心底恐慌。
纤手提起,邪恶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看出他的疑惑,起码她让他畏惧,这是好事。
保存实力,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这是师傅教的,也是她的原则。
“切,”轻蔑地扯了下嘴角,“怕打不过我吧!”高傲地转过头去,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凌将军,哈哈哈!”
“……”这个女人,真不可以忽略!
满脸笑容地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上官狂风呆滞的神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在注视着那个杯子。搞什么?她只是喝了口茶而已,大不了为他倒满!
纤手拿起茶壶,斟满茶杯,上官狂风猛地抽回思绪,两指在桌子上轻啄了下,表示感谢。
“怎么?主帅有心事?”侧着头,眨了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