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们不如把这位上仙也永远留在宫里好了……”
红袍六郎看着风采非凡的锦衣,眸子里露出几许贪婪****的神色。伏在女王耳畔叽叽而语。
胖女王听到这话,先是发怔,耐不住心中对锦衣实在是喜欢,犹豫着对其点了点头。
红袍六郎便亲自往后殿拿来一壶蜜酒,为锦衣斟上一杯,双手捧着酒杯,满脸媚色向锦衣面前跪献道:“王赐上仙玉露琼浆!请上仙品尝!”
锦衣神色间略有犹豫,刚要伸手接过杯子,却不妨蓝玉突然自琴桌前站了起来,魅影一晃便来到近前,未等红袍六郎反应过来,径直将那杯所谓“玉露琼浆”抢夺在手中,大口饮尽后,猛然往地上一丢酒杯,望着红袍六郎嘿嘿冷笑两声,蓦地身形摇晃,似有不支,身软倒地的刹那,眼见锦衣错愕地望着他,不由笑了笑,轻声道:“有毒……”
锦衣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嚯得离开宴席喝道:“应女王陛下之招前来赴宴,不想竟得到这样的待遇,想来是到该走的时候了,请允许我立即告辞!”
胖女王慌忙站起来,嘴唇哆嗦了半天,想着辩解,奈何真相已经被蓝玉揭破,不由露出一脸惋惜的样子道:“已经见到上仙,又聆听了上仙的琴音,今夜实在是很愉快,为什么仓促要走呢?孤还想与上仙秉烛夜谈呢!”
“是啊上仙,我等也舍不得上仙走呢!”
一众花枝招展的少年,受了红袍六郎的暗示,幺蛾子一样纷纷扑了上来,扯袖子的扯袖子,搂腿的搂腿,更有甚者一曲长膝仰躺在锦衣的脚前,衣衫薄透,又故意露出大半肩头,胸前肌肤似雪,樱红两点,媚眼横斜,红唇微嘟样子很是撩人。
其他少年有样学样,被锦衣甩脱后,便前赴后继卧成一堆,竟极快地垒起一道道怪异的美人墙。
眼见对方摆出无赖阵势,锦衣心中气急,神智却清醒无比。
依着前世本性,她早就一通扫堂腿狂扫出去,将这些少年统统扫成枯枝败叶,净出通路。
然如今她却是有些犹豫。
不是不想动手,她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只是她手中可做暗器的仅有四枚银针,单纯以拳脚对付这么多不要脸的妖孽,实在是有些担心飞脚挥腿间会不会伤了腹中孩子。
而且她发现,这殿内不知何时门窗紧闭,虽然有空气流动,却阻碍了神识散发,无法与外界发生联系,真要动起手来,不知道体内紫色灵力可以让她支持多久。
就在此刻,突然,“轰”得一声巨响,整个宫殿晃了三晃,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大王,不好了,妖怪进入宫门了!”
“休得慌张!来的到底是什么妖怪?”胖女王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放,微醺的抿了抿香肠嘴,浑不在意道。
众少年也依然嘻嘻哈哈,不以为意。
先前那个引领锦衣的女官,紧跟着面色煞白地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噗通跪倒在地,向胖女王回禀道:“据宫门守卫回禀,来的是一条千丈巨蟒,盘踞宫外已经有一个时辰,至今已吞吃城内外居民一万三千八百多口,所经过的地方宫殿尽成废墟。臣奋勇前去查看,确实看见妖蟒,头如山岳,目似江海,昂首则殿阁齐吞,伸腰则墙楼尽倒。真是千古未见之凶妖,万代不遭只大祸!国家危在旦夕!臣乞求大王及早带领宫眷离开!”
殿内的少年一听,顿时吓得自地上爬起四散而逃。
那胖女王原本在看锦衣的笑话,闻听这恶讯,禁不住浑身一颤,呆愣半晌,略有犹豫地看了锦衣一眼,拱手叹息道:“方才与上仙只是开个玩笑,上仙勿怪。本想与上仙永结同好,怎料灾祸从天而降,国运将要终了……请上仙看在蓝玉一片赤诚的份上,带他从皇宫密道速速离去!”
让她带走蓝玉?
锦衣有些惊愕。想不到这长相肥胖行事荒唐的国王,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子。危难之际,却还能想着保全喜爱之人的性命。
锦衣见她给蓝玉喂了一粒药丸后,瞬间便换上一身梭子甲,黄金盔,提着一杆金枪威风凛凛地冲出殿去。宫殿再次被重物撞击,摇晃的更加厉害了,甚至可以闻到一股妖怪口中发出的腥臭之气。
锦衣知道情形危急,急忙一把扯起蓝玉,交与引路的宫女,从后宫密道搀扶他走了出去。
不久,回到茅屋,那宫女径直将蓝玉搀扶到屋子中唯一的木板床上躺下,转身就匆匆离去。
看着这个占了自己床铺,至今仍昏睡不醒的美貌少年,锦衣颇感头疼。
明日里,该怎么跟干娘刘氏解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再说自己居住的这房间,除了一桌一椅,再空空如也,根本无法藏起一个大男人来啊。
眼看天色将亮,就在她着急想不出办法,忽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这才知道,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黄粱梦,自己竟然是安然躺在床上的!
锦衣舒缓了一下手脚,感觉并无不适,听到外面传来刘氏的呼唤,刚准备起床应门,身子撑到半途,突地发现,枕头之畔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巴掌大的蓝色凤蝶!
那凤蝶蓝的耀眼,美的炫目,实在是前所未见!
“干娘,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见床上多了只凤蝶,并不是多了个男人,锦衣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坦荡了许多。披衣下床,见刘氏一脸惊慌,不由纳闷:“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