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夜见白染宁为他也为整个大燕扳回了面子,心中大喜,这小女人总能给他意料外的惊喜,他何尝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这样强出头,只能是为了他。
她的生命,永远都是鲜活跳跃的,你永远都想不到,她接下来会做出怎样令人惊讶的事情来。这种神秘的未知性,令人着迷,引诱那些想要探索寻觅的追逐者,不知疲倦的沉溺其中。
宫中早在十天前就开始布置准备迎宾宴,吃喝玩乐是次要的,展现大燕国的雄厚实力与海纳百川的包容与博爱,才是主要的。
反正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国宴,白染宁是一点都没兴趣。
不管是大宴还是小宴,形式都差不多,流程也还是那些流程,每一次参见宴席,对于白染宁来说,都是一场残酷的折磨,因为实在是太太太太无聊了。
不过,这一次的宴席,因有桑棣太子的参与,而显得与众不同。
一曲萦羽之舞还未结束,桑棣王子就敲着酒杯,不满道:“这舞跳得太没劲了,本太子看得昏昏欲睡,这种舞蹈,放在我们我们北秦根本不会有人看。”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不够尽兴,干脆抄起酒壶,往口中灌酒:“还有,这些舞女太没味道了,穿的那么多,有什么好看的。”他说着,站起身来,对自己带来的使者团招手:“他们大燕人没见过世面,你们来,给在座诸位跳上一段,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舞蹈。”
话落,使者团中立刻走出数十名身姿修长,穿着开放暴露的妖娆女郎。在座的所有大燕雄性生物,一看她们那身狂野的露肉装,个个眼睛发直,就差流口水了。
白染宁朝萧祁夜瞥了眼,他虽然没有流口水,但眼睛也黏在了那些女郎优美的****里。
啊啊啊,色狼色狼,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桑棣太子擅于享乐,为了能够随时随地让眼睛吃冰激凌,所以使者团里,还跟随了许多这样的舞女和乐师。
乐声一起,那些女郎立刻便跟着富有激情的音乐开始扭动身体,她们的动作幅度很大,虽然与现代的艳舞还有些距离,但放在古代,舞蹈的开放浪荡程度,却足够劲爆,令人膛目结舌。
满朝文武,何尝见过这种阵势,望着女郎们白嫩嫩的胸脯,和翘挺的臀部,有人大呼过瘾,有人鼻血狂飙,有人在怒骂伤风败俗的同时,却偷偷往女郎身上乱瞄。
萧祁夜看的起劲,眼中有异样的光芒绽放,仿佛也很兴奋。
白染宁气得脸吐血都不知打哪吐,恨不得一锅贴砸在他那张无比俊美的脸上。
一曲舞罢,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视觉的冲击中久久不能回神,白染宁被这帮子没骨气的臭男人气得脑顶冒烟,愤愤一拍桌子,嚷了一声:“切,没劲!”
所有人都因她这一嗓子清醒过来,顿觉颜面无光,他们怎么可以被北秦人这种败坏风俗,有失孔孟之道的恶俗舞蹈所吸引呢?真是太不该了,不该啊不该。
桑棣太子放下酒壶,饶有兴味看着她:“娘娘既然认为我北秦的舞蹈无趣,那您能拿出更有意思的表演吗?”
“别说我欺负你,就你们这点小儿科,我还不放在眼里。”白染宁也学桑棣,抓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酒液辛辣,呛得嗓子眼就跟冒烟了似的,也不知那桑棣是怎么一口一口当白水喝的。
桑棣一听,立刻来劲了,摩拳擦掌,就等着与她一较高下:“别光说不练,总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吧。”
“拿就拿!”酒壶一甩,白染宁摇摇晃晃起身:“你要看什么?钢管舞,雷鬼舞,交谊舞,脱衣舞……”
“脱衣舞!”全场哗然。
“呃……”打了个酒嗝,连连纠正:“错了错了,口误,那是口误。”
桑棣眼冒星星,也激动地站起身:“脱衣舞,好主意啊,娘娘高见,高见啊,桑棣佩服!”
高你妈个头的贱!你才贱呢!
“不就是跳舞取乐吗?我们大燕人虽不屑这些小儿科的玩意,但不代表我们不会。”一脚跨出坐席,萧祁夜拼命向她传递眼色,她根本就没往他那看。
桑棣拍手挑衅道:“那桑棣拭目以待了!”
一脚将滚落在脚下的酒壶踢飞,白染宁撸起袖口,朝宴席的正中央走去,“事先提醒你,赶紧去买瓶速效救心丸备着,万一激动过头心肌梗塞死翘翘,可别冤枉我谋杀。”
桑棣也踹了脚酒壶,大吼一声:“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哼!”一声冷哼,白染宁不再理他。
摆好POSE,清清嗓子。OK!歌儿唱起来,秧歌扭起来!
“春眠不觉晓哎哎唷不嫌早,夜来暖帐中哎哎哟风流知多少,不等你来压倒我自己就先躺好啊,兴致浓时可别忘了玫瑰膏。”
轰!全场倒了三分之一。
“官场无情后宫有情夜夜我当妃姘,脱了战袍换云裳,下了战场上龙床,军令如山皇命如天压得我腰背酸,珠玉夹板红丝线栓悬梁吊三天。”
咚!全场又倒了三分之一。
“我手掩胸口小呕一口朱红美人绝,我两眼一闭纤腰难立华丽地倒去,我衣杉凌乱青丝飞散醉倒了一大片,攻为锄禾受为当午日字哪能掉。”
哐!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全倒了。
“来人,彘妃醉了,送她回瑶光殿!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冷不丁插了进来。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第二天醒来,头还是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