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在微微起伏,远远望去,就像一尊美到极致的雕塑。
褪下外衣,赤着身子,萧祁夜缓缓在水中移动,水流的响声,惊动了女子。
倏地睁眼,绝美的雕塑,一瞬间活了过来。
“夜,跟你吵架的感觉真不好,我差点都以为是真的了。”
“我也很讨厌这种感觉。”缓缓靠上去,精壮的胸膛,紧紧贴住女子的娇躯。目光在白染宁的面庞上流连,伸出手,指尖轻轻白皙柔嫩的左脸颊:“打你的感觉更不好,疼不疼?”
“不疼,你别内疚,其实你打得力道刚刚好,声响听着大,其实根本不疼。”白染宁笑着安慰他。
她又怎会不知,让他打自己那一巴掌,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萧祁夜目中透着怜惜,无论白染宁怎么安慰,他都无法释怀:“朕自己打的,怎么会不知道?那一巴掌你有多疼,朕就有多疼。”
白染宁抿了抿唇,摸摸自己的脸,刚才确实有红印,不过泡了会儿澡,红印就消失了,“疼也疼了,这戏还得演下去吧?”
萧祁夜放下手,也随着她一同靠在池边,脸上笑容顿时敛去:“朕真的受不了了,那个姚水香,朕一看到她就倒胃口,你却偏偏要让朕宠爱她。”
白染宁头一歪,靠在他肩上:“皇上就当是为了我,忍一忍吧,我大哥现在生死不明,我真怕……怕他已经……”
萧祁夜反手搂住她:“别怕,他不会有事的。”
点点头,无论何时,她总是信他的,“我知道,我知道皇上会帮我,所以,也请你耐心一点,姚水香是贤妃宫里的人,只有她,才可以把我们反目的事告诉贤妃。”
“可朕受不了,她还在偏殿等着朕临幸呢。”想起这个就头疼。
“姚水香也算是美人了,皇上和她春宵一夜,也没有损失啊。”口中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你又在口是心非了。”萧祁夜转过身,将她压在池边,鼻尖对着鼻尖:“朕说过了,朕现在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面对别的女人,只觉得想吐。”
“皇上该不是肾虚,体力不行了吧?”白染宁心里憋屈,故意挪揄他。
“是行还是不行,要不要朕做给你看?”
白染宁脸一红,挪动着身子,想外后窜,却被萧祁夜箍住了腰。
“不管怎么样,这戏是要演的,你临幸姚水香,难道要她自己破身?”这种事情,是骗不了人的,姚水香虽然被萧祁夜迷晕了,但早上醒来,自己是不是处,难道还不知道吗?
萧祁夜拖着她的腰,将她抬高,“朕自由办法。”
“什么办法?”这家伙,好像要来真的!
萧祁夜将她放倒在池边,整个身子覆上去:“宫中有做这种事的嬷嬷,以******和其他手段,让人误以为自己和人云雨过,这是一门秘不外传的手艺,神奇着呢。”
“真的?还有这种事?”闻所未闻啊,也不知以前传的萧祁夜一夜七次郎的传说,是不是也是用这种手法实现的。
“你在怀疑朕的能力?”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萧祁夜诡秘一笑。
“朕就让你看看,朕到底有没有肾亏,有没有不行。”
空阔静谧的浴室内低喘娇吟,如一首首令人迷醉的乐章,让安静寒凉的夜,也变得火热起来。
身体里仿佛燃起了一把火,不仅仅是情念,还有渴望爱情的火苗。
“夜,我是爱你的,永远都是爱你的。”
他在她耳边道:“我也爱你。”
一切恢复宁静,激情的烈火,缓缓熄灭。
两人重新回到温暖的泉池中,白染宁窝在萧祁夜的胸前,听着从他胸腔中传来的心跳:“夜,我要和你定一个暗语。”
萧祁夜一边把玩她如丝的长发,一边垂目问:“定什么暗语?”
想了想,白染宁从他怀中挣出,严肃地望着他:“如果下回,我对你说,我讨厌你,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那么我实际的意思就是,我爱你,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
萧祁夜觉得有趣:“这个暗语好,朕喜欢。”略一沉吟,伸臂一揽,将她重新揽回到怀里:“这样,朕也给你定一个暗语。”
“什么暗语?”
“假如朕对你说,你太自私太任性,朕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临幸你,那么朕的实际意思是,朕想念你,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爱上你。”
白染宁展颜一笑,搂住他,在他唇上印了一吻:“你的暗语也不错,下回我们就这么办。”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他从她眼里看出了不安。
白染宁一怔,本想否认,但转念一想,若是和他之间不能坦诚相对,那还谈得上什么相爱,什么共同进退,什么信任,点点头,不安道:“我是害怕,和你吵架的时候,我真怕你不是演戏,而是实实在在的讨厌我,气恼我,你对我大吼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崩溃了,我真的不想……不想再有那种感觉了。”
搂紧浑身微颤的她,萧祁夜眼中亦有忧色显现:“你怕,朕也怕,朕打你的时候,真怕这一巴掌下去,你从此以后会对朕恨之入骨。”
“怎么会!”白染宁连忙反驳。
“是啊,怎么会!朕怎么会讨厌你,气恼你。”萧祁夜故意板起脸,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伸手在她鼻子上重重刮了一下。
“夜,我大哥的事……”说到底,他始终是皇帝,岳家与白家的婚事,怎么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