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她的一道机关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那个身材高大的肌肉男不简单啊。
没关系,还有第二道。
众人听命匍匐前进,果然没有在遭遇铜丝割喉的阻碍,但很快,他们就遭到了第二波袭击……毒气。
毒气无色无味,可顺着风向,飘到几里外,白染宁早就做好了准备,以纱巾覆面,阻止毒气由气管进入肺部。
暗门的毒就是好用,一大半的人,全部翘了辫子,那首领气急败坏,捂着鼻子,狠踹跟随自己的亲兵:“笨蛋,全是笨蛋,跑了白瑞,谁都别想活!”
白染宁眼看这帮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不足为患,只有那个首领,是个难缠角色。
正捉摸着,要不要先把他做了,谁料对方先一步发现了她。
十几支锋锐的利箭,齐齐对着她的藏身处,若这十几只箭齐发,她不被射成马蜂窝才怪。
“还不出来?”那首领摸样的大汉嘿嘿狞笑,对着躲在暗处的白染宁威胁:“我数三声,你若不出来,本将就下令放箭!一……”
“别数了,我出来。”白染宁高举双手,从暗处走出。
“臭丫头,白瑞在哪?”男人几步跨上来,揪住她衣领恶狠狠道。
白染宁指指关外的方向:“出关了。”
“你说什么?”男人又惊又疑。
“你难道不知道,北秦的大军在关外集结,目的就是为了迎接白大将军。”实话实说,白染宁不怕露馅。
男人脸色顿时一白,白瑞要是跑了,他一定会被总兵大卸八块的:“臭丫头,跑了白瑞,就拿你顶上!”
“拿我顶上?我是谁啊,怎么比得了大将军。”白染宁嘴上虽轻松,心里紧张万分,听这男子的口气,莫不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吧?
“总兵大人说,抓不住白瑞,抓住你也好!”男人的话,证实了白染宁的担心。
那个潘世昌,果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抓我是没用的,他们已经逃去了关外,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北秦王会放大将军回来?”白染宁笑眯眯地反问。
男人顿时一怔,细想之下,白染宁所言确实有道理,想到自己完不成任务,性命不保,男人立时怒不可遏,抽出腰间大刀,便要将白染宁斩于刀下。
白染宁也没想到这男子做事这么绝,吓了一跳,忙掏出怀中的一个针筒,扣下上面的扳机。
这针筒是什么,她并不知晓,只是凭感觉,认为这玩意能救命。
千钧一发之际,针筒中同时射出万千细弱牛毛的银针,如天女散花般袭向众人,白染宁也被反作用力震得向后退去,一屁股跌在树坑里。
“哎呦,我可怜的屁股。”揉着屁股哼哼唧唧站起身,白染宁忽然发现,周围万籁俱静,连个屁声都听不见,放眼一望,买糕的,全部死翘翘了,连个活人都没留下。
看着手中空了的针筒,白染宁连连咂舌,好厉害的雾气,就跟武侠小说中的冒雨梨花针一样,不过看上去,比暴雨梨花针还厉害,因为针筒发射出去的银针,并非真正的银针,而是如水银一般流动型的液体,在发射的一瞬间,看上起与银针相仿,实际上,却是带有剧毒的丝状液体。
丢开废弃的针筒,白染宁挑捡了几把好使的弓箭和刀枪,猫着腰窜回了山上。
“后面肯定还有大批士兵会来,这些你们拿好,必要的时候用来自保。”将抱了满怀的刀剑弓箭扔在地上,白染宁对一脸不解的白瑞和桑芸叮嘱道。
“那些士兵呢?”桑芸不相信她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消灭几十名身经百战的士兵。
白染宁自豪地挺胸:“怎么?不相信我?要不然这些兵器是哪里来的?他们能乖乖双手奉上吗?”
想想也是,那些人不死,这些兵器又如何夺来。
“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这山头空空荡荡,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若是不寻机会突围而出,不用他们来找,我们也得饿死。”白染宁分析道。
白瑞望着地上的刀剑,眉头紧锁:“只凭我们三个,不可能的。”
“哎呀,大哥,你怎么这么悲观呢?凡是都要往好的方面想,是不是?”白染宁用手肘撞了撞盯着兵器发呆的桑芸。
“啊,是……是啊。”根本就没听白染宁在说什么,桑芸满心满眼,全是白瑞。
静默半晌,白瑞突然站起身,却牵扯到肋骨处的伤患,疼得直咳嗽。
“杀千刀的混蛋潘世昌,他到底怎么对你的?呀,还有掌印?这么严重!”白染宁扯开白瑞的衣襟,往结实健壮的胸膛上一扫,乖乖,一双大大的青紫色掌印,太可怕了!
桑芸眼也红了,冲上去,将白瑞的衣襟扯到最大,望着那两个掌印,咬牙切齿,“我要杀了那个姓潘的!”
“不可!”白瑞从两人手中抢回自己的衣襟,胡乱合拢,系好衣带:“现在杀了他,军中无将,和谷关必然失守!”
“那还不简单。”白染宁眼神微微一闪,弯下身,拿起一柄大砍刀,在空中做着劈砍的动作:“杀了潘世昌,你去军中顶替他的位置,到时候,军中不就有将领了?还是人人敬仰的镇南大将军,比那个潘总兵更能安抚军心。”
白瑞双目瞠大,像是从未认识过过白染宁一样:“宁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了。”
白染宁转过头,眨眨眼,看着白瑞,一副又傻又萌的表情:“心狠?我哪里心狠了?杀了潘世昌,一切就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