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全是民宅，有没有猎场，殿下的这些猎物是从何处打来的？”张玄素一边说，一边向远处望去，此刻一群东宫仆役也都穿着突厥人的服饰，正抬着一头猪和三头牛往花园走去，后面还跟着两人，每人怀里都抱着两条被打死的狼狗。
“不用拐弯抹角的，本宫又去百姓的牲畜了，你要怎么样吧？”
“殿下，宫中什么美味没有，你何必行这鸡鸣狗盗的勾当？”
“本宫喜欢，偷来的肉比宫里的香。”李承乾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继续道：“本宫身为太子，向黎民百姓要点东西没什么不对吧，就算本宫现在做错了，以后加倍补偿他们也就是了。”
张玄素冷冷一笑，厉声问道：“殿下还记得你的腿吗？”
李承乾一听火冒三丈，骂道：“张玄素！你想找死！”
张玄素笑道：“臣年纪大了，死不足惜，但是殿下身为天子储君，若是因臣疏于教导而犯下过错，臣将死不瞑目。殿下几次三番行这鸡鸣狗盗之事，已经摔伤了腿，为何就不长记性呢？偷盗乃是犯法，若是被人抓了，岂不是丢了皇家颜面？你这么做能对得起黎民百姓吗？能对得起皇帝对殿下的期望吗？能对得起臣这班老臣吗？”
“不就是几头牲畜吗，至于你如此长篇大论吗？”
“殿下，之前皇帝得知殿下是因此事伤了腿，已经龙颜大怒，若是这几夜的事情，再传到皇帝耳中，殿下你就不想想后果吗？”
李承乾一听张玄素的意思是要告状了，急忙吓得说：“以后本宫不再做了还不行吗？”
张玄素微微颔首，指着他身上的服饰说：“殿下贵为储君，我大唐未来的天子，如今穿成这个样，这成何体统！”
“这没什么呀，不就是衣服吗，本宫以前又不是没穿过，也没见父皇怎么样呀。”
“蛮夷服饰岂能比过我上国衣冠，殿下快些脱了。”
“本宫只是私底下穿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父皇的龙袍冠冕也未必就比本宫的胡服舒服。”
“殿下！你岂能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若是传入皇帝耳中，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