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宦官突然跑到李承乾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李承乾勃然大怒,指着张玄素骂道:“老匹夫,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本宫做什么你要管,穿什么你也要管,还敢砸毁本宫的铜炉!今夜不给你点颜色,你目中还有本宫这个太子吗!”
“殿下亲近阉人,在东宫私自开设饮宴,穿胡服讲胡语,还自封蛮夷族长,臣受皇帝重托,别说砸毁胡闹用的炊具,臣还要撕了殿下这身胡服,就算今日血溅东宫,也要保全殿下的太子威仪!”张玄素说着挺胸上前,伸手就撕李承乾身上的突厥衣服。
李承乾闪身躲过,厉声对身边的仆从喝道:“来人呢……给本宫把这老东西绑了!”
“是!”几个穿着突厥服饰的仆从应声向装选素逼去。
“大胆!”张玄素厉声喝道:“老夫身为朝廷命官,尔等宵小谁敢妄动!尔等不尽心辅佐太子,反而处处领着太子胡闹,老夫必要禀告皇帝,誓杀尔等这些阉奴!”
李承乾一听张玄素又搬出自己的皇帝老子,立刻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声道:“把这老匹夫给本宫按在地上,本宫要亲自惩处他!”
仆役们面面相觑,听了张玄素刚才一番话,此刻他们早就吓破了胆子,已经不敢上前动手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宫动手!”
李承乾再次发话,仆从们胆子一壮,立刻一拥而上将张玄素按在了地上。
李承乾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解下肩上的箭篓,将长弓和箭篓递给身边的仆从,顺手将手中拿着的活鸡扔到了张玄素身上。
张玄素趴在地上,厉声道:“臣身为东宫职官,奉皇帝旨意教导殿下,殿下岂能侮辱臣。”
李承乾抬脚将鸡踢飞,得意的大笑道:“本宫不就扔了一直鸡吗,若是这都算是侮辱,那你天天在父皇面前说本宫的坏话,那要怎么说了?”
“殿下身为太子储君,近些年来却疏远忠良,接近小人,不听臣下谏言,臣据实禀明皇帝,乃是臣份内之事。殿下若是因此记恨老臣,那就今夜在这崇教殿前打死老臣,老臣虽死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