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淡淡一笑:“好啊,那就这样吧。”张扬心说老子还有一只秘密力量你们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也要去做黑社会啊?
酒菜上来以后,金南端起酒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张哥,我看咱的保安公司人员素质不错,装备器材啥的也很齐全,但是还是缺少一样东西。”
张扬不解的问道:“还缺少什么?”
金南伸出手指一比划,低声笑道:“真有事的时候那些棍子有个屁用,还是的有这个才行。”
他右手拇指高挑,食指伸直,下面三根手指弯曲在一起,分明比划的就是手枪的形状,
张扬心底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道:“这酒还没有喝你就醉了,咱又不是部队,能配备那玩意儿吗?”
刘铁笑道:“张哥,咱们平时又不发下去让大家都带着,就是在训练的时候发给大家,到了训练完再收上来,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才拿出来,又不乱用,别人也不会知道。”
“哦?”张扬笑道:“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啊,还是你打算去抢军火库?”
“嘿嘿,张哥真会开玩笑,我能做那事儿么,这事你的找老方,他准有办法。”
一时之间大家全都把目光对准了方元,方元沉思了一下,看了看张扬,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喝干,才慢吞吞的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剑波他们出海还真是的有几件趁手的家伙,只要老板同意,这事情就交给我了。”
自从决定跟着张扬干以后,方元就主动的称呼张扬为老板。张扬听到他的话以后不由得心底冷笑,心说这不定又是李老头出的什么注意,我看你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配枪就配枪,你们不怕我怕什么?
从不夜天吃完了饭出来,张扬刚要上车的时候接到了姐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张扬就被张秀儿大骂了一通:“你个死小子,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姐姐啊?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我打你的手机你居然敢关机?告诉你,后天就是我和你田哥结婚的日子,我不管你在哪里,你要是敢不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扬自小就怕这个姐姐,此刻听到她打发雌威,不由得还是感到胆颤心惊。当时去M国的时候怕家里人担心,也就没有敢告诉他们,现在自己已经回来了,可是又忙着一些事情也没有顾得上与家里人联系,没有想到后天就是姐姐结婚的大喜日子,自己就这一个姐姐,可不能不赶回去参加婚礼。
其实姐姐的婚期早就定下来了,原本是准备过了年就办的,可是因为张扬把县城里的一条街都买了下来送给了姐姐,为了经营那条街的生意,张秀儿和田东华把婚期一推再推。
张扬的父母都急得催了好几次了,现在总算是生意走上了正轨,所以两个人就定下了六月十六举行婚礼。
谁知道给张扬打了好几次电话张扬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打给徐曼诗等人,都说张扬去了国外做生意,哪里的信号与咱国内的信号不一样,手机不能通话,这才把事情遮掩了过去,要是张父张母知道了真相,怕是早就焦急的背过气去。
两部车直接开回了飞扬集团总部,张扬对徐曼诗说了安排方元等人上班的事情,然后又告诉徐曼诗做好回家参加姐姐婚礼的准备,徐曼诗急忙问道:“哎呀,那是不是要准备什么礼物祝贺姐姐结婚大喜啊?”
张扬笑道:“那是自然了,我要为姐姐举办一个独一无二的豪华婚礼,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地方,不管是结婚还是发丧,都是比着看谁家办的排场,要不然会被人瞧不起的。再说了,现在姐姐和田哥在县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可不能被人家看瘪了,要是那样的话,以后他们的生意就难做了。”
徐曼诗笑道:“那还不容易,到那天咱们飞扬集团的高层全部都去给姐姐捧场,看谁还敢为难姐姐姐夫?”
张扬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本身自己和徐曼诗、何婉盈一起出席婚礼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生意人的鼻子都灵敏的很,哪里还用特意的制造效应?
大姑子结婚,几女可真是不敢大意,随着徐曼诗一声令下,三女一起出动,反正是自家的商场,有什么看中的东西都让安安一一记下,直接到那天安排几辆大卡车拉过去就行了。
张扬早就答应过田东华送他一辆轿车,在飞扬商场挑完东西以后,又去了汽贸中心,为两个人各自挑了一辆小车,也是让汽贸中心到十六日那天直接派车送过去。
忙活完了这些琐事,也就到了天黑的时候。张扬又赶紧打电话通知还在南粤走娘家的高雅丽,让杜锋买好明天一早的机票赶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要是少了这位张家的大功臣,不说高雅丽回来毕竟有自己好受,就是父母那一关也过不了。
有心通知一下胡莎莎,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又飞到了那里,拿着电话沉默了良久,终于没有拨出去。
由于参加完姐姐的婚礼以后小雨就会和于灵珊去外地拍片,晚上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就拥着娇滴滴的小雨走上楼去,浓浓柔情化作了喷射的火焰燃烧了整个的房间,何婉盈在夜半十分终于忍不住悄悄的摸了进来,三个人挤在一处开着冷气犹自热的出汗。
第二天起来安排董浩带着运送礼品的大车先走,张扬和徐曼诗、何婉盈、小雨、于灵珊开着各自的小车直奔机场迎接高雅丽。
让张扬没有想到的是高雅丽竟然还带来了两个朋友,杜锋等人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一处机场大厅张扬就看到了他们,含着几个女人迎上去正好见到高雅丽挺着大肚子和田芬妮、罗兰三个人从里面出来。
罗兰穿着一身黑丝的套裙,染着紫色脚趾甲的赤足踩着双白色的凉鞋,田芬妮则是长袖衬衫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黑色水晶头点缀着水钻的宽腰带松松的斜挂在腰间。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陪着穿着孕妇裙的高雅丽一出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张扬急忙过去搀着高雅丽的手臂,笑着问道:“累不累啊老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
高雅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田芬妮已经开口了。“张扬,你眼里就只有你老婆一个人是吧?我和罗兰姐两个人怎么说也是客人吧,你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在献殷勤么?”
张扬笑道:“我当然是的先和我老婆说完再和你说话了,现在我老婆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你和罗兰怎么跟着来了?”
“哼,还说呢,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老婆肚子这么大了我们不跟着来能放心吗?再说了,要是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就你安排的那几个大男人能方便照顾雅丽姐啊?”田芬妮嘟着嘴说道。
张扬心说这还真的是自己疏忽了,于是急忙赔笑表示感谢。田芬妮才总算是有了笑脸,咯咯地笑着说道:“谁让你谢了,我们还不是看在雅丽的面子上才来的,听说你姐姐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们也得跟着去看看热闹,我还没有见过乡下举办婚礼的场面呢,听说可是比城里那不中不洋的场面强多了。”
徐曼诗和何婉盈、小雨、于灵珊四个人已经过来拥着高雅丽,听到田芬妮的话以后目光一起看向张扬。高雅丽知道几女的想法,心里暗笑着急忙与大家介绍。罗兰不想田芬妮那般招招摇摇,只是含笑轻声回应徐曼诗几人的问候,便跟在高雅丽的身后走向停在路边的小车。
除了张扬还是开着自己的车在前面引路,其余诸女全都把驾驶权让了出来,杜锋和他带着的几个小伙子眨眼之间又从保镖变成了司机,高雅丽和田芬妮、罗兰三个人首先上了张扬的车,田芬妮坐在副驾驶上,车子嘀的一声缓缓开动,后面几辆车跟着开出机场,直奔张扬的老家开去。
要是张扬再晚走上几分钟就会发现,在走出机场的人群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十几个人走出机场坐进了四辆省政府派来接机的小轿车中,这个人张扬在首都刚刚见过。
“秦哥,晚上兄弟为你接风,我安排了几个济海艺校的清纯学生妹陪你和几个弟兄好好喝上一杯。”说话的是济海省政府秘书长万大年,人都四十多岁了,在秦建超秦大公子面前依然陪着笑脸喊秦哥,那表情还相当的自然。
“哈哈,好啊。老万,听说这济海好玩的地方不少,什么园中园不夜天的,我在首都都听说过,名气很大啊,不知道你安排的是什么地方?”秦建超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看着窗外路边飞速倒退的速生杨树笑呵呵的问道。
万大年轻声一笑,低声说道:“秦哥你不知道,那些地方也就是饭菜有点特色,可是要说起好玩来比起我安排的不老山度假村那可就差得远了,你放心吧,你这是第一次到济海来玩,我保证包你满意,呵呵”
车子在下午开进了张扬老家所在的小村庄,一溜儿小轿车一进村子就引得街上的孩子们追在车屁股后面欢呼跳跃,不要说这些孩子们,就是村里的大人还没有见过村子里一次来过这么多的小车,以为又是那里的大干部下乡视察来了。
车子在张扬的家门前停下,对门的二婶正弯腰在猪圈里侍候老母猪刚下的几头猪崽儿吃食,看到车子在大门外停下,也好奇的走出大门来看看热闹。见到车子上下来好几个像天仙一般的大姑娘,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往后缩了下臃肿的身子。
瞧人家那闺女怎么长的那么细腰圆腚的,那奶子挺得都能当拴猪的橛子了。
直到张扬走下车来走到她跟前喊了声“二婶”,她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就是对门老张大哥家的大小子。
听到门外车子的喇叭声,张扬的父母和徐益民也从家里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高雅丽,张母笑的满脸都像成开的桃花一般灿烂,一边从身前的小雨挨着个儿的打着招呼,已经走到了高雅丽的面前,伸手抓住了高雅丽的小手扶着她往家里走,一边低声问道:“闺女,我算着日子呢,还有四十三天就要生了,到时候我陪着你去医院”
刚和二婶打完招呼的张扬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身边的何婉盈狠狠的掐了一下,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心说这能怨我吗,我又没有偏心,也没少在你那块地上播种啊,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能怪谁啊?
一家人走进家中,堂屋里只有三张硬木的联邦椅子,再加上几只小凳子顶多也就是能做开八九个人,光是张扬他们一起来的就有十二个人,再加上张父张母和徐益民,以及提前一步赶到的董浩,堂屋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再加上张父和徐益民有都是老烟枪,张母心痛挺着大肚子的高雅丽,干脆就带着几个女人去了东屋里面,娘儿几个坐在两张床上开开心心的闲聊。
按着张扬和田东华的意思,这婚礼就直接在县城里面办就行了,可是张母不答应,非要在老家办不行,按照她的想法,自己嫁女儿就是要让全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份儿风光排场,以前自己家里穷,曾经遭受了许多的白眼和同村大姓家族的欺凌,这次就是要在村里显摆一下,让大家都是到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外面混的不是一般的好。
有句老话叫做“富贵不回乡等于锦衣夜行”,你在外面混的再好,如果没有人能够分享你成功的乐趣那又有什么意思?张母就是想让一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现在的张家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张家了,二十年前的张家在村里借一块钱都借不出来,现在的张家如果把钱全部换成一块前一张的张母还真的不知道张扬的钱都换成一块钱一张的到底能堆多高一座小山。
别说张母不知道,就是张扬自己恐怕也不清楚。但是张扬知道,要是用运钞车运送的话,据说每辆运钞车就是塞得满满的也就是能装得下一亿元,张扬的钱如果都换成现金的话得用二万多辆运钞车运送。
“大侄子,我听说你姐姐出嫁你还要在家里摆大席请客,呵呵,没有老叔替你张罗那怎么行?这不我一听说你回来了没用你请我自己就来了,嘎嘎”张扬正在屋里和本家的几个叔伯商量着怎么办理姐姐结婚的事情,就听到大门外面一声破锣嗓音沙哑的笑声,随即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响,一颗雪亮的脑袋挑开遮挡蚊蝇的纱帘钻进屋来。
张扬一看还真的认识,此人名叫董三,原是村中一霸,也不知怎地近几年居然当选了本村的村主任。
他自己不仅担任着村里的父母官,还拉拢一帮子人办了个红白理事会,村中谁家有婚丧嫁娶的事情都必须要用他的理事会出面办理,否则他就会变着法的给你捣乱,让你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张扬也听父亲说起过他,在刚才的时候父亲就曾经问过张扬,酒席的事情是不是就让董三的红白理事会办理。张扬觉得自己已经把园中园和不夜天的大厨都让董浩先带来了,两下里分开,一边在自己这边,另一边在田家,哪里还能用的着他董三?所以就没有同意。不想这人倒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既然董三说得客气,张扬也含笑站起身来,摸起放在桌子上的烟盒,拿出一支烟来递给了刚走进门来的董三。
“呦,玉溪,大侄子这烟不错,我得吸一颗。”董三说着自己摸出火来点上,看了看屋子里面坐的满登登的张家一班人,呲牙一笑:“门外的小车都是大侄子租回来的?看来你在外面混得不错啊,说吧,你想怎么办你姐姐的事儿,老叔我绝对做到让你满意。”
“哈哈,这事儿就不麻烦三叔了,明天中午你只管过来喝喜酒就行了。”张扬把自己的方凳放在董三脚前,笑着说道。
董三听了张扬的话以后脸色一变,寒着脸说道:“咋地,信不过你老叔不成?你这孩子不常回家,你问问你爹,咱村里谁家的事情不是我办的?”
张扬本家的一个叔叔看到董三变脸,急忙对做也是个眼色,又拿起一根烟来递到董三手里:“三哥你抽烟,这孩子不知道咱村里的规矩,我们这不是正和他说着的么,你就来了。”
董三接过烟插在耳朵上,闷哼了一声坐在张扬递过来的放登上,架起二郎腿摇晃了一下,又喷出一口烟来,闷声说道:“什么规矩?这怎么能是规矩呢?这是村里的人看得起我,信任我董三,要是别人能办的了,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
看他了一眼在一边含笑不语的张扬,接着说道:“大侄子,这几年你在外面上学可能不知道,你三叔早几年因为打架把村西头吴老二的眼戳瞎了一只,被政府专政了五年。咱这两年可是学好了,违法的事情不干。这不是在去年的选举中当了村主任,给咱村里修了桥,铺了路,又办了个红白理事会,专门的为乡亲们服务,也就是象征性的收点费用,主要是方便乡亲们不是?”
“哼,你铺的那路在村子外面,根本就没有铺进村里,你那是为了你家那砖瓦窑出车方便,你是为了乡亲们才铺路的?你咋不把全村的路都铺上?再说你铺路方便的是你自己,可是全村人都跟着掏了钱的。”张扬本家一个大伯实在听不下去董三自吹自擂,小声的说道。
本来他坐在最里边的角落里,再加上满屋子人都在说话,自认为董三不会听到,可是他哪里想到他说的话不仅仅是张扬听到了,谁知那董三的耳朵也灵得很,居然清清楚楚全听了去。
“骂了隔壁的张树仁你说啥呢,再说一遍我听听?”董三把烟屁股往地上狠狠一丢,站起身来恶狠狠的怒视着张扬的大伯吼道。
张扬的大伯吓得一缩脖子,闷着头再不敢言声。
张扬看着淫威大发的董三不由就是眉头紧皱:“三叔,我已经说过了,我家里办事的人和物件都有,就不麻烦你了,我和本家长辈在一起商量点事情,就不留你了,记得明天来喝喜酒。”
张扬看大伯一直也不敢说话,只好耐着性子开口撵人。
听到张扬的话以后,董三沙哑着嗓子嘎嘎大笑了两声:“嘎嘎不要以为你小子在外面混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明着告诉你,这红白理事会你用也得拿钱,不用还是得拿钱出来。我还不怕你能怎么样,就是你姐出嫁的时候来的那接亲的花车进咱们村也得交钱才能行,没有我的同意谁敢沾着村里的一点土星子我就砸断他的狗腿。”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嘴里又骂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张扬的父亲说道:“看你养的这****儿子,什么玩意儿屁事不通门儿。对了,让你家住的那亲戚赶紧的给我滚出村去,看在乡亲的面上我就不给他要水钱了。娘的,村里的水井也是我打的。”说着,挑开纱帘已经迈出一只脚去。
张扬心间一团怒火再也忍耐不住,本来是回来办喜事的,为了吉利不愿意生出别的事端,可是这个董三嘴里不干不净,实在不是东西,像这样的恶人如果不教育好他,以后父母在村里还怎么生活?
想到这里张扬一声大吼:“杜锋,拦住他给我狠狠的打。”
杜锋就在门外站着,屋里说的话他早就已经听见,心中的怒火一点而不比张扬少,只是没有听到张扬吩咐,不敢冲进屋里打人。现在听到张扬一声大吼,顺势一把抓住董三后衣领子,把董三从屋里提了出去,挥动斗大的拳头只一下,端端正正打在董三面门,就把董三打的一声惨呼,倒在地上捂着鼻子不住的翻滚。
张父和徐益民对于杜锋是干什么的早就心知肚明,听到惨呼倒是波澜不惊。张扬的几个本家叔伯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出满就看到董三口鼻穿血哀号不止,不由的大是惊慌,拉着张扬的手说道:“孩子,可不敢打他啊,他手下有十几个小混混儿整日里跟随左右,一会儿就会进来把咱这个家给砸了。”
话音未落,大门外已经飞扑进十几个人来,看到了地上的董三,两个人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其余的已经从腰里抽出钢管奔着杜锋扑了过来。
杜锋一声冷笑,赤手空拳冲进人群,一阵拳打足踢,就在张扬的叔伯们张口结舌之间,已经把冲进来的十几个人打倒在地。
杜锋和这些人遇到一块就好像虎入羊群一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这要不是考虑到是在张扬的老家,出了问题张扬无法脱清关系,这些人早就是骨断筋折了。
董三此刻才清醒过来,不怪人家不买乎自己的账啊,人家跟着恶人呢。徐曼诗和何婉盈等人听到打斗声也早已经从里屋出来观看是什么回事儿,看到居然是一帮子村汉在和张扬较劲,见惯了大场面的几女那里把这些小阵仗放在眼里?不由得深感没有意思,叹息一声拉着未来的婆婆走回屋里去了。
董三眼见今天占不了便宜,恶狠狠的说了句狠话撒腿就走,霎时之间十几个人走得干干净净。
董浩看着张扬笑道:“这家伙现在跑了,肯定还会想什么坏主意,咱们还是要预防着点,要不要把在场院里帮忙搬东西的那五十人全部调来为你看家护院?”
张扬嗤地一笑,知道董浩说的那五十个人都是在保安公司里面抽调来帮忙当搬运工的保安。“我看不必了吧,就凭他这块破烂货色,有杜锋他们四个人足够了。”
晚上家里是住不开这么多人的,吃了晚饭张扬和董浩、徐曼诗等人开车到县城去住宾馆,留下了杜锋四人在家里看守,在场院里架锅搭棚的那些人除了留下十几个人看护东西,留下一辆大巴车给他们当床以外,其余的几十个人也开着车进城住进了宾馆。
张扬心说为了老妈的虚荣看这事儿折腾的,来来回回多少人都跟着忙活。
董三的家里,十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聚在一起喝着酒、骂着娘发狠解气。谁也没有想到老张家的小子居然这么嚣张,竟然敢把董三哥都给打了。
“三哥,我看得清楚的,张家那小子和那一大帮子人都走了,家里就老两口子和他家那个亲戚,要不今儿晚上咱们哥几个去把张家给铲平了?”一个家伙喝了一口就说道。
董三哼了一声:“不用,打了他三爷那里就能这么便宜他?我已经和镇上派出所的刘所长打了电话,他明天一早就赶过来。我见他家里还有个怀孕的小娘们,也不知道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反正不会是那小子的老婆,让计生办的明天也一块过来,先把人弄进去查一查再说,就是她有手续也不会带在身上吧?我要让这小子知道我董三的厉害,看以后谁还敢不服三爷?”
“那是,三哥是什么人啊,刘所长和朱主任可是咱弟兄酒桌上的常客,再说这几年咱也没少给他们”一个鼻子上贴着膏药的小青年谄媚的说道。
嘿嘿,董三张嘴大笑,心里被手下拍的得意之极。只是笑着笑着嘴张的大了一点,牵动了被杜锋打塌架的鼻子,一股专心的巨疼传来,不由得猛抽了口凉气,灌下一口酒,又大声的骂了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张湾村的村民吃完早饭走出家门的时候不由得都是一惊,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家门前的空地沿着村中的街道几乎就变成得了汽车展览场。满眼看去,黑的、白的、绿的、灰的、蓝的、粉的、花的到处都停满了曾明瓦亮的小轿车。
最先来到的是张扬和徐曼诗等人,接着来的就是在东海的张斌和李雪夫妇以及飞扬公司东海分公司的十几个高层人士。然后就是飞扬总部、飞扬电子、飞扬商场、飞扬海运、飞扬物流、飞扬地产、飞扬投资等分公司的高层经理,都是一拨一拨的按照建制赶过来的,看来这些人是早已经通完气商量好的。
方元、金南等人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段秀丽。再然后是胡莎莎和黄莺儿带着六十多辆小车的飞扬旅游公司的高层以及在附近省市的飞扬大酒店的经理级人员。
九点多钟,让张扬没有想到的是高震天夫妇和何继厚父子居然也赶了过来,这让张扬感到有点意外,看了看站在高震天夫妇身边的高雅丽,高雅丽挺着大肚子抿嘴一笑,张扬就知道了症结所在,肯定是这个丫头出的主意。
张扬家的院子里是站不开这么多人的,能进屋里坐一下的也就是高震天夫妇和何继厚等有限的几个人,连何坤都只能在院子外面站着,更不要说是飞扬集团的人了。但是这些人却丝毫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个个喜笑颜开,见到了传说中的大老板就是相当大的荣幸了,没有被撵回去那就更是万幸。有没有地方坐一下现在根本就不算什么,能被大老板看见指派着帮忙干点什么那就更是高兴的满脸放光。
两辆警车和一辆面包车就停在董三家的大门外面,大腹便便的刘所长正指着董三的鼻子大骂。****姥姥的,差一点就被董三这小子害死了,看人家今天这场面,能是一个刚毕业在外地打工的穷学生能办出来的么?幸亏老子多长了个心眼儿,看到这么多的小车以后没有贸然直接冲过去抓人,说不定人家有什么靠山呢,一般人家结个婚敢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么?他就是想折腾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又矮又瘦干干巴巴的计生办朱主任眨巴着小眼睛用阴毒的目光盯着董三,心说这他娘的没文化就是成不了大事,看来以后得与这个王八蛋撇清关系,谁知道他这次得罪的是什么人啊?要不是一大早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刘所长,自己这个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董三今天一出门也被吓了一跳,自己心里也在猜测张扬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小青年现在到底在外面是做什么的,怎么他姐姐结婚能弄这么大的排场啊?
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寻思明白呢,刘所长和朱主任就来到了家门口,指着鼻子就是一顿大骂。
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住着,不能说老张家的事儿自己全都知道,但是最起码他家里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以及他家的亲戚里面有什么出色的人物自己还是知道的。可以说这小子祖宗八代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和外姥爷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是当官的,这事儿还真是怪了。
想张嘴分辨一下吧,刘所长和朱主任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以前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那种情意早就被愤怒所代替,华夏国是最讲究人际关系的,这都没有搞清楚那可是要犯错误地,是会丢官罢职甚至死无葬身之地的,幸亏见机早悬崖勒马的及时,要不然现在刘所长第一个肯定会先把董三抓起来顶罪。
就在董三惶惶不安之际,派出去望风的一个小弟急冲冲的跑了回来:“三哥,****娘今儿真是邪门了,连姚县长和咱镇的汪书记等人也到张扬家去了。”
董三听了这话混身就是一哆嗦,刘所长和朱主任互相打了个眼色,朱主任咬着细牙说道:“老刘,咱们是不是也去看看?”
刘所长急忙点头,两个人也没有让手下的人跟着,步行着往张扬家里走去。
悬挂着大红喜字的房间内,张秀儿身着大红新娘礼服面带娇艳羞羞的坐在床上,心里在憧憬着一会儿田东华来接自己时候的场面,以及拜完天地以后的那些事儿。张母已经私下里交待了许多遍了,可是看着眼前养了二十多年如花似玉般的女儿,眨眼之间就要成为人家的人了,心里还是有这意思酸醋,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心里也明白这是任何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归宿,所以也只能借着絮絮叨叨在女儿的身边不时的转着圈子,借以掩饰自己的关爱和不舍之情。
刚接待完本县父母官和一些商业名家,村子外面已经听到了迎亲的鞭炮声。张扬急忙请魏勇和他哥哥魏猛帮忙招待姚县长等人,自己回到屋里看一下姐姐准备的怎么样了。
田东华现在在县里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商业名人,整个县城有近半数的店铺都是他的。今天这位商界老大结婚,姚县长本来是和县委张书记要去田东华家里的。但是半道上接到了魏猛的电话,说是自己的弟弟魏勇从济海回来了。
姚县长与魏猛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当然也隐约的知道一些魏勇的事情。当听说魏勇是专门回来参加一个同乡的婚礼的时候,才知道田东华的新娘子家里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姚县长这个层次的人心思都够灵动的,当下就隐隐猜出,田东华今年在县城风声鹊起,说不定就是因为他找的这个新娘子的关系。
在车上和本县的一些有点名望的商业人士一通气儿,才知道这些人全都去了张湾村。心说无怪这个田东华明明新房在县城里头,却偏偏要跑到老家去举行婚礼。在自己的治下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居然没有人告诉自己。这要是能拉上一点关系,什么招商引资那些事儿还用得着发愁么?
于是当下决定,撇下县委书记,跟着魏猛两兄弟来了张湾村。
镇上的汪书记接到的帖子是晚上在县城喝喜酒,心说你田东华再牛逼还不就是一个商人?你的全家都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过日子,我也用不着赶着去巴结你,晚上看情况再说,要是县里的大领导去喝喜酒我就也跟着抽个热闹,要是其他的领导都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哪里想到还不到酒店就接到了县里姚县长的电话,让自己到镇东头的大路上等着,这才知道练县长居然都惊动了。但是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县长不去镇上的田东华家,反而带着自己来了张湾村?
等到了以后见到如需场面汪书记顿时大吃一惊,张湾村那可是自己镇里最穷的几个村子之一了,谁家有这么大的排场结个婚能弄出这么大的阵势?
道路边、场院里摆的小轿车足有数千辆,其中价值几百万到上千万的车子就不在少数,车牌号多是济海市里的,有一些还是邻近省市的牌子,心里就知道自己消息闭塞了,小小的张湾村居然藏龙卧虎,自己竟然被蒙在了鼓里,也不知姚县长会不会怪罪自己。
听到了村口的鞭炮声以后,张扬让魏猛两兄弟招呼好姚县长,自己来到了姐姐的屋里。其实那巨大的鞭炮声屋子里的人也都已经听到了,徐曼诗和何婉盈等人正在帮着张秀儿检查装束,小雨拿着口红和眉笔再为姐姐补妆,她学的专业里面就有这一项,现在正好发挥了用场。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田东华身着西装手捧鲜花从门外进来,这大热的天他穿的这么厚实,在车子里面有空调还觉不出来热,可是在屋子里面站了一会儿,脸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往下直淌。
可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那个娇娆可爱就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田东华的心已经醉了,哪里还会感觉到什么冷热,只会呵呵的傻笑。
张扬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心说这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个样子吗?
外面董浩已经把送嫁妆的几辆大车调整在了迎亲的小轿车后面,张斌和李雪作为娘家送亲的人也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吉时一到新娘子上车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预定的时辰,九点五十八分新娘子准时上车,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六了,门外突然一阵大乱,人声吵嚷中就听得董三的声音喊叫:“这是张湾村,我是村主任,我代表的是张湾村一千一百三十四口张湾村村民,维护的是全体村民的利益。谁让你们的车把我们村子里的道路压坏了的?不拿出钱来就别想走出我们村去。”
张扬皱了邹眉头,心说这家伙真是个汉子啊,还真是说到做到。昨天董三说了,只要不用他办酒席今天就会上门闹事,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整出这么打的场面居然没有震住他,眼看着时间到了这家伙还真的来了。
魏勇看到张扬脸色一沉,不用人多说已经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张扬按照老家的风俗,弯腰背起张秀儿外大门外走去。在张扬的老家这一带,闺女出嫁的时候直到上车之前双脚是不能沾地面的,这里面有个讲究,暗含着不能把娘家的富贵带走了的意思。
有哥哥弟弟的就是哥哥弟弟背着出门上车,如果没有哥弟,那就要由本家的人用椅子抬出门去。张扬背着姐姐走出门外,早有人把车门打开,张扬把姐姐一直放在车内,等到张秀儿在车内坐好以后,才顺着争吵的声音看过去。
董三自从早上见到了这般阵势,开始心里也是非常的害怕,心说老张家的小子这是傍上什么高枝了啊?可是到后来打听回来的消息说张家的闺女嫁的是在县城里做生意的田东华,来贺喜的人也多是一些县城里面的生意人。
心说原来姚县长和汪书记就是冲着这个才来的啊,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田东华现在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姚县长自己也没有必要怕他,他不就才是个县长?比起自己的表姐夫来那可就差的远了,自己的表姐夫现在可是市里的副市长,要不是有这层关系,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就从监狱里出来,更不会在村里混的风生水起。
这要是其他的事情自己看着姚县长的面子今儿放过张扬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由此开了口子,以后全村的人都不找自己的红白理事会办酒席了才是大事,这个口子可不能开。你不是仗着田东华的势力吗,行,老子就专找这个田东华的麻烦,彻底的打掉你的气焰,我看以后在这张湾村谁还敢不买我的帐?
所以,董三安排人盯着张扬的家门,等到田东华迎亲的车子到了以后集合了本家二十多个棒小伙子,再加上村里的几个所谓的干部,蜂拥着来到了张扬的家门口。他知道张扬手底下有个朋友身手比较厉害,所以今天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手里全部都拿着木棒铁锨等惯用的家伙。
在门外准备跟着车辆一块儿去送亲的张斌首先看到了气势汹汹的董三,因为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所以张斌就走过去拦住了董三和他带了的那几十个人。
董三上来就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田东华迎亲的车子压坏了村里的道路,要求田东华带来的司机出来赔偿张湾村村民的损失。这也就是张扬在屋子里面听到的争吵声,说什么他董三代表的是张湾村一千一百三十四口村民,维护的是全体村民的利益。
魏勇出门看到张斌已经在和董三交涉,他不知道董三是干什么的,昨天杜锋痛打董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见到张斌出面他也就只好在一边看着。
张斌觉得今天是张秀儿结婚的大喜日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董三这样的人争吵有失张扬的脸面,眼看着杜锋和几个手下脸色铁青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合就会再把董三痛打一顿,这人多嘴杂的真的动了手说出去更不好听。心想董三这个村霸也就是为了讹诈几个小钱罢了,倒不如先给他点钱让他快点滚开。
眼见张扬已经背着姐姐从家里出来,当即问道:“你想要多少钱才肯算完?”
董三看到张斌服软,心里更是为了自己的英明决策庆幸,心说什么狗屁的所长,连一点胆子都没有,看到张家来了几辆小车就吓懵了,老子偏不信这个邪,怎么样?这不是的乖乖的给来自服软拿钱来么?
“小斌你也是知道的,咱村里的路都是老叔带着人修的,这被压坏了老叔心里疼啊,什么也别说了,既然你出面老叔的给你面子,就让那个什么田老板拿个三十万五十万的就算拉倒,不够的老叔我自己在添加一点,谁让老叔我心善呢。”
张扬刚好把姐姐放好,顺声音望去,就听到了董三说的这些话,不由觉得可笑之极。别说三十万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五千万自己只要想给也不是问题,可是今天自己还真是一分钱都不能给,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的老爹老娘以后就不要在村里住了,光董三这家伙就能把人欺侮死。
想到这里,张扬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到九点五十八分,冲着跟在身边的方元,坚定的说道:“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让他把路让开。”
姚县长站在一边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很是让自己没面子,但是董三这个人他可是早就听说过的,据说是和本市一位副市长有点亲戚。这个张扬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生意人,但是副市长那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董三明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敢来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
心底虽然气闷,但是多年游历官场练就的小心沉稳还是让姚县长强压着怒气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在他身后的汪书记和刘所长等人见到姚县长不说话也全都变成了哑巴。
飞扬集团的那些老总们可不管董三是什么人,这些人一个个在当地都是跺跺脚地皮乱颤的人物,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哪里能让一个泼皮搅了董事长的场子?不是看到张斌在前面,早就有人冲下去了。现在听见董三张嘴就要三十五十万,看张斌居然好像同意要给钱的样子,历史群情激昂,对着董三和他带来的人叫嚷起来。
方元得到张扬的吩咐,马上带着金南刘铁等人走了上去。他也不认识张斌是什么人,只是知道他肯定是张扬这一边的。说以方元对张斌还算是客气,走到张斌的面前,低声说道:“大老板让我过来处理这事,这位兄弟就不要管了。”
说着,照着站在面前不远的董三飞起一脚,董三但觉一股大力直袭胸前,嘎巴一声胸口的肋骨至少断了三四根。
金南和刘铁等人也如猛虎下山一般扑进董三带来的人群,魏勇一看这都开场了那还等什么啊?大手一挥,他带来的那些无良之辈可不管什么老乡村主任,但听琵琶扑哧一阵脆响,惨呼声顿时响成一片,不要说三十秒了,简直连十秒钟的时间都没用,刚才还耀武扬威站在路中间的一帮子人全都飞到了路边趴着叫喊去了,尤其是董三,飞出去足有十几米远,掉在地上就再也没有动弹。
站在姚县长身后的刘所长惊讶的张大了嘴吧,他是公安专科出身,对于打斗还是很内行的,虽然近几年自己的身子有些发福也踢打不动了,但是看还是能看出来点门道。这些打人的人太专业了,这都是专门经过训练的,有几个使用的还是军警通用的普通的军体拳,但是打出去照样是虎虎生风,绝对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可比。
自己是派出所的所长,打人的人和被打的人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穿着一身警服管吧自己有点胆怯,不管吧以后这工作还怎么干?
他看了一眼惊喜交加的姚县长,又看看在姚县长身边站着的汪书记,硬着头皮哆嗦着问道:“二位领导,您看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啊?”
姚县长心里正在暗地高兴呢,心说小样的我让你瞧不起我?现在被打了吧,活该。
可是不开眼的刘所长张口问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作为一县之长的姚县长也不能说打得好,我看着解气你就不要管了啊?要是以后追究起来刘所长没事自己的事就大了。到那时候刘所长可以说是请示了县里主要领导的,他姚县长在这里是最高领导的,不可能在推给谁。
心里在暗骂这个刘所长不开眼的同时,就不由得沉下脸来哼道:“你说呢,亏了你还是派出所的所长,出了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看你这个人思想上是有问题的。”
姚县长本来是想说连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老子正高兴那,你爱那里玩就到哪里玩去,装作没看见不就行了吗?可是刘所长一看坏了,县长大人生气了,你看那脸都气绿了,我现在不表现还等到什么时候表现啊?
于是倒霉的刘所长大吼一声,举手一挥,身后七八个民警跟在他身后一窝蜂似地冲了下去。
时间到,指针刚刚指正在九点五十八分,随着一声震耳的鞭炮声,迎亲的花车缓缓启动。恰在此时,刘所长从腰里拔出手枪,大吼一声:“不许动”
可是耳边鞭炮轰鸣,谁听得到他叫喊的什么?等到迎亲的花车和送嫁妆的大车全部开走以后,人们才看到在路边那奇特的一幕,八九个警察抱头蹲在地上,五六个汉子却拿着枪指着他们这?怎么好像有点位置颠倒了啊?不管是在电影里还是电视上,不都是警察拿着枪指着罪犯吗,现在怎么警察被别人用枪指着脑袋了?
张扬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好笑,没有想到姐姐出嫁还办出花样儿来了。心说有方元这一出戏唱下来,老爹老妈在村里肯定是不会有人敢在欺侮了。
“谁是带头的?”张扬走到方元的身边问道。刘所长混身不住的哆嗦着说道:“我我是所长”
“有证件吗,拿出来看看,你说是就是啊?”方元一脚踢在刘所长屁股上。等到刘所长哆里哆嗦的从身上摸出证件递给张扬以后,张扬飞快的扫视了一眼证件,就把证件交给了方元:“把你们的证件交给他看看,让他把董三弄进去关个十年八年的就行了。”
姚县长在一边听着耳朵就是一动,心说难道这个年轻人还有另外的身份不成?我倒是要留下来看看。
当张扬手邀徐益民和高震天、何继厚等人进家的时候,这位大县长却凑近了方元等人。
方元收起手里的手枪,从身上掏出一本墨绿色的小本本递给被喝令站起来的刘所长。姚县长从后面伸长了脖子透过刘所长的脖子看过去,不由得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坚定了他借机交往张扬的决心。
我的天啊,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军委直属的高级军官,俺的娘哎,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关系飞黄腾达的日子还能远吗?看张扬那小伙子对眼前这人可是吆五喝六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那张扬的身份又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个粗腿就在眼前,我要是抱不住那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想到这里姚县长左右看了看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的魏猛,拉起魏猛的手就是一个劲的摇晃:“兄弟,哥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电话通知我我哪里知道小小的张湾村出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啊?咱哥们的关系那可是不一般啊,算是哥哥我求你了,不管怎么着,晚上你的想个办法让我和张扬先生坐一个桌上最好是你现在就把哥哥我正式的介绍给张先生认识一下。”
魏猛心说你没病吧?你没看出来我弟弟都在人家面前抢着打下杂呢吧?张先生知道我是干什么地啊?
中午在打谷场上席开百桌,主要宴请的是张湾村的父老乡亲,园中园大厨的手艺自是让人赞不绝口,一个个脸上充满了笑颜。
飞扬集团的人大部分在迎亲的车子出发后就陆续的撤离,来一趟也就是在张扬的家门口站了一战,连顿饭都没有捞着吃。这也不是张扬不想管饭,主要是没有这么多的地方。随着徐曼诗出来一声令下,一辆辆小轿车鱼贯而出,延绵出去好几里路。
刘所长在看清楚了方元的工作证以后已经没有了半点脾气,按照张扬留下的话先是把董三押上了警车,然后就是调集警力开始着手调查他在村里的斑斑劣迹,估计是的判个几年才能出来了。
姚县长紧紧的黏糊着魏猛不放,把威猛纠缠的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找上了弟弟魏勇,魏勇沉思了半响才对哥哥说了几句话,魏猛又回到姚县长的身边贴着耳朵低低的把弟弟说的话转达给姚县长,姚县长一拍大腿,心说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张家低矮的门楼,才心头激荡着一股热情上车离去。
打谷场上的宴会由张扬的父母主持,张扬和徐益民、高震天、何继厚、徐曼诗、何婉盈、胡莎莎、于灵珊、夏雨以及飞扬集团的一些留下来的高层驱车直奔县城,在县城也早就预定好了几个大饭店,徐曼诗和何婉盈、张扬、胡莎莎四个人分开招待飞扬集团的高层人员以及今天中午赶到张家的本县商家。
飞扬集团的人交给了两个老婆和一个情人来招待,张扬主要是和魏猛一起招待本县那些人,魏勇则自己单独坐镇,领着自己的手下在一家大酒店内宴请的都是本市本县的那些所谓的道上英豪。
整个济海省其他市县的黑社会已经全都投靠并入了魏勇的黑龙帮,只不过是名义上还保留着各自的名号。而慕鱼县由于是张扬和张斌、魏勇的老家,金宁市也在魏猛的势力笼罩之下,所以黑龙帮并没有把金宁市的黑势力吞并下来。但是这些人哪里能不知道自己是凭借着什么才能够得以继续存在?所以对于魏勇那也是打心里又敬又怕。
有这么一个巴结黑老大的机会你想谁会落在后面,得到消息以后一大早就在酒店里面等着了,要不是张扬明确表示不能在自己家门前看到他们,这些人早就一窝蜂涌到张扬家里去了。
他们可不知道张扬是什么人,但是只要是魏勇还得上赶着去巴结的人那些人心里能不明白吗?最起码这些人知道在某某县某某镇某某村有一个自己不能去招惹的某某人。当然,谁要是急着等死早托生的除外。
要说魏猛在县里混的还真是可以,从来都不对外营业的县委招待所二楼居然让魏猛整个的包了下来。至于到底是魏猛混的可以还是另有什么原因张扬就不知道了,反正是给这样的印象就是魏猛混得还可以。
二楼一共十六个单间,张扬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客人应该坐在那里。其实这也不用这样操心,魏猛不用吩咐就已经开始安排客人入座。等到客人按照安排坐进了应该去的房间以后,魏猛才带着张扬走进了靠尽头的一个房间。
中午这一顿算是张扬感谢众人亲自到家参加姐姐结婚志喜的答谢宴,晚上才是以田东华和张秀儿的名义举行的结婚喜宴。所以大家还得留着肚皮准备应付晚上的那一场。席间每个人都是浅尝辄止,只是在张扬挨桌敬酒的时候才饮了两杯,大家也就是来混个脸熟,并不能指望参加一次婚礼就能做成什么事情,所以酒宴很快结束,诸人纷纷告辞。
等到大家走后,姚县长才终于有了机会。县委张书记来了好几个电话垂问自己在那里,为什么还没有赶到田东华家,姚县长都以在接待重要客户唯有推脱了过去,要是不能喝张扬挂上点关系,只怕是张书记那一关就不好过。
所以现在客人才一告辞,姚县长就回过身来对魏猛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拉着张扬上到三楼,魏猛呵呵笑道:“张先生今天忙了一个上午肯定也累了,这里是专为上级领导来本县时休息准备的地方,很是干净,就请姚县长陪着张先生好好休息一下,我还得去准备晚上的一些事情,就不陪着你们二位了。”说着魏猛闪身又走了下去。
张扬一看这三楼居然就像是一家不小的休闲会馆,里面茶室、理发室、洗浴室、桑拿室、按摩室、洗脚房等等应有尽有。于是对姚县长做了个请的姿势,领先进了洗脚房。
两个人在松软的沙发椅上躺下,服务员过来对姚县长打了个招呼,然后端来了木盆为两个人泡上脚,又在姚县长的示意下扭着细腰离开。
“张先生好不容易回家乡一次,本来文宇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可是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也算是咱们慕鱼县走出去的大人物了,我对张先生也是仰慕得很”
张扬就知道这个姚县长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自己也有心结识县里的一些主要领导,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接到了魏勇报信以后还会跟着上三楼来了。
现在,就是要看看这个姚县长是不是可交之人了。于是拦住姚县长的话笑道:“姚县长这话太客气了,你是本县父母官,虽然我不再是这慕鱼县的人了,可是这里是我从小生活过的地方,这里还有我的老父老母,有什么话姚县长你尽管直说,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
姚文宇闻言稍微一愣,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张扬话中的意思。不由的摇头笑道:“张先生太可气了,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比我小上几岁,我托个大叫你一声张老弟,今天哥哥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钦佩你的为人,想和你做个朋友。”
张扬微微一笑,这个姚文宇倒是很机灵,就是谨慎有余,开拓不足,明明眼神里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找上自己也主要是为了这个目的,但是却偏偏不敢说出来,就是连暗示一点的胆子都没有。
此人,只可控制利用,绝对不是可以托付大事的干将。
“呵呵姚大哥,说都快凉了,还是叫人进来洗脚吧,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恐怕是喝不少啊,呵呵呵”
姚文宇听到张扬这么说,内心顿时大喜。这说明张扬已经把他当作了他所谓的“朋友”,于是高声叫道:“来人,开始洗脚。”
两个人对视一笑,俱都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进来的两个服务员已经不是刚才端上水盆的那两个女孩,张扬微微的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下,这两个女孩年龄都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很是娇小可爱,白皙的笑脸上还隐含着羞涩的神情。
一个女孩子走到张扬的身前,把张扬的双脚从木盆里面拿上来用毛巾捂上,弯腰端起木盆放在了前面不碍事的地方。接着一双有点凉意的小手就按在了张扬的脚上开始按摩起来,手法明显的有点生涩。
张扬稍微一想就已经明白,这肯定是姚县长把才培训还没有正式上岗的小丫头调了来为自己服务,这里面是不是隐含着一些其他的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不由得就是暗暗一笑,接着就真正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小姑娘轻重缓急不断的变化着手法,张扬几乎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电话一看是金南打过来的,金南并没有跟着来县城,而是留在了张湾村自己的家里帮忙照看着家里的那一摊子,不知带他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心里想着张扬已经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传来金南的声音:“老板,家里来了一大帮子警察,要找上午打董三的人,说什么咱们这是故意伤害上午的那个所长也来了,他偷偷的告诉我说这次带队的是他们局长,连他也挨了处分,这事儿他帮不上什么忙。我说打人的那些人都是来贺喜的一些宾客,现在都走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就说要等你回来,现在还在院子外面站着呢。”
放下了电话,张扬就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已经让方元亮明了身份,警察居然还是找上门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是这问题出在哪里呢?按照一般情况,就是济海省公安厅的人也没有胆子找军委的麻烦啊?董三身后难道有什么不可估量的力量?这是不可能的啊,凭董三那人他能认识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量?
一边的姚县长在张扬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被惊醒,这时见张扬沉默不语,不由的问道:“张老弟,有什么事情吗?”
张扬心中一动,作出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没有想到几年不回来慕鱼县的治安变得这么差啊,嗨,姚县长你可不要生气啊,我这不是说你。今天上去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个董三根本就是村子里的一霸,本来镇派出所的刘所长已经把董三抓捕了,这事情办的还算是漂亮,可是下午警察就有上我家里去了,说是县局的局长亲自带队,要抓打了董三的那几个人,你说这事儿闹得,本来想睡一觉休息一下的,这有没有时间了。好了姚县长,我们晚上见吧,我现在就得回家一趟。”
姚文宇心间大怒,方元那本军官证是他亲眼见到的,心说这样的人也是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可以得罪的?所以再也没有半点迟疑,连鞋也没有来得及穿就蹦了起来。“张老弟,你先在这里躺着休息,我问问是怎么回事再说。”
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公安局长韩军的电话,那边刚一接通,姚县长就语带不满的问道:“韩局长,你是怎么搞的嘛,刘所长没有给你汇报清楚吗?怎么你又带着人到张湾村去抓人?”
那边的韩局长是张书记的得力爱将,平时就不大把姚县长放在眼里,这次又是奉了上级的命令行事,一听姚县长说话口气不对,便不耐烦地说道:“姚县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是省厅交代下来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要是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可以找省厅或者找省政府督察室反映情况。省政府秘书长兼督察室主任万大年和省厅的同志现在就在咱们金宁市坐镇负责这个案子的跟进工作。”
韩军说完,也没有等姚文宇再说什么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姚文宇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同时更被韩军的目中无人气的浑身发颤。这个韩军,仗着自己是张书记的人从来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公安局还是县政府下面的一个部门吗,简直都成了县委的机构了。
张扬闭着眼睛发出轻柔的鼾声,实际上两个人在电话里面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引起了省府和省厅的注意,看起来董三这个人背后还真的有人啊。现在张扬就是要看看姚县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
姚文宇看了一眼躺在沙发椅上的张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听着张扬那边传来的鼾声,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坐在了自己那边的椅子上,默默的拿出一根烟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才摸出火机啪地一声点上火,狠狠地抽了一口。
姚文宇心里明白,平日里自己做事都是瞻前顾后考虑再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这次自己恐怕已经比逼到了风口浪尖上了。自己上午到张湾村的事情县里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在外人看来自己现在就是张扬这边的人,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人还会认为自己就是张扬的保护伞,说不定现在省府督察室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然的话这么一点小事情哪里会用得着万秘书长亲自坐镇?
再说了,万秘书长既然督察这件案子,为什么不到慕鱼县来反而去了金宁市?难道仅仅是因为董三身后的那个人么?韩副市长恐怕还没有那个面子。官场中的那一套姚文宇还是比较清楚的,自己身后的靠山是谁相比万秘书长也不会心里没数,想要搬到自己就不可避免的要动自己身后的人。
这件事情可以说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只是自己适逢其会,赶巧了在一个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而已。
想借着这个事情整倒自己?这点小事情还不值得万秘书长亲自来金宁是坐镇。那他的真实目的在什么人身上?
姚文宇看了一眼依然安稳的躺在那里的张扬,心说弄不好人家的真实目的是冲着这个人来的。可是自己和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这次也会成为万秘书长搂草打兔子的顺带牺牲品。本来这里面没有自己什么事儿,可是因为自己上午出现在了张湾村,这就给人家递上了一个晃动自己的契机,而晃动自己为的又是打击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这种一箭双雕的良好局面已经摆在人家面前,如果人家不用的话那就是天大的傻子。
姚文宇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好好的参加了一个婚礼居然能把自己牵扯进这么大的一个漩涡里去。
姚文宇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从一个基层的乡镇干部做到了正处级的县长,完全靠的是现任金宁市市长赵书宇的培养提拔。
当时还是乡政府秘书的姚文宇与新来的镇党委书记赵书宇名字里都有一个宇字,被人戏称为“双宇”,由此二人结缘,赵书宇升任县长、书记的时候都一直把姚文宇带在身边,后来赵书宇升任副市长的时候才把姚文宇外放当了乡镇的书记,到赵书宇当了市长以后姚文宇也成了县长。
跟着赵书宇一路走过来,赵书宇的许多事情姚文宇也知道一些,赵书宇的升迁靠的又是济海省原组织部长现在刚刚上任的省委副书记赵明,而市委书记任建新背后靠的是省委书记周文天。
现在从南粤省新调来一个叫做田仲衡的省委书记,随着周文天的调离,原来周派的人马包括任建新在内都有点人心惶惶。反观赵书宇等人则志气高扬,隐隐有在市委常委会上压倒任建新的趋势。
姚文宇知道,在这新一轮政治格局大洗牌的异常时刻,自己最主要的就是一个“稳”字,谁知道新来的省委书记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安于现状还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最起码他的心态会最基本的影响到赵明和现任省长米谷玉,谁能安稳的占据上风还得看这位田书记的屁股往那一边多歪一点。
这也是姚文宇为什么急切的想找张扬当做第二靠山的原因。狡兔还有三窟哪,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是?
可是现在看来反而正是因为张扬,才把自己拖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当中。现在后退肯定是来不及了,想在和以前一样隔岸观火明哲保身也没有办法做到了。当前的局势也只能是破釜沉舟,自己来当一回冲锋陷阵的急先锋了。
但愿在眼前拉着长长鼾声的青年人真的能够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就是张扬自己也没有想到,因为和同村一个泼皮的小小争斗,居然被拖进了官场激荡之中。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张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这中间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在首都的时候因为段秀丽而招惹了京城十少,从而种下的祸根。
再次含着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躺在一边的张扬,姚文宇对身前的美貌少女做了个出去的手势,抬起身来轻手轻脚的与那女孩一块儿走了出去。
留在房间里为张扬做着足部按摩的女孩儿看到姚县长把那女孩儿叫了出去,想到临进来服务的时候自己那位表姨,也是这招待所的所长范璇璇给自己说的话,不由得脸色变红,柔嫩的小手轻轻的发抖,没有把握好力度使的劲儿大了一些,躺在沙发椅上的那位年轻人轻轻的哼出声来。
女孩儿吓了一跳,看到张扬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又打起了鼾声,吐了一下粉红的小舌头,脸色变得更加绯红。
今天中午姚县长找到了范璇璇,安排她找两个模样俊俏的新手招待贵客的时候,范璇璇心里一动,就想到了这个表外甥侄女。
范晓莉今年才17岁,没有考上大学。通过母亲的关系找到了在县城里工作的表姨范璇璇,成了县委招待所的一名临时工。十七岁的少女虽然来自农村,但是小模样倒是出落得如同一朵鲜花般靓丽多姿。
范璇璇开始还不大愿意接收这名穷亲戚,但是等到她一眼看到范晓莉以后马上就含笑同意了表姐的请求。虽然只是一个招待所的所长,但是深谙官场之道的范璇璇心里对于如何利用好这位漂亮的外甥女的自然资源还是心中有数的。
自己要不是被前任的县委书记看上,又哪里能够从一个临时工转了正,最后还当上了招待所的所长?可是现在的自己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也已经接近了人老珠黄的年纪。现在的张书记和自己年纪差不多,肯定眼光只会停留在比自己更小的那几个女人身上,而副书记、县长姚文宇比自己还小,那就更不要指望着能和自己发生点什么了。
也幸亏自己的老相好顾书记当了金宁市委副书记,张书记才没有马上动自己这个所长的位置。可是牢固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说过,可能他会在高升一步,那样的话就会离开金宁市到别的地方任职,没有老顾的日子会怎么样?范璇璇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招待所这个富得流油的位置还能是自己的么?想来别说有门了,恐怕连窗户都不会有。
安排其他人接近领导那是在给自己增加竞争对手,只会加剧自己提前离开这个位置。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如花似玉的表侄女,范璇璇立马就动了心思。本来她还在观望着是让表侄女主动接近张书记还是姚县长,今天却突然听说了姚县长招待的这个客人身份大非寻常,居然是位在最高层都能说得上话的人。
范璇璇马上就找到了表侄女范晓莉,苦口婆心一番劝说,大道理和潜在的好处说了能有一火车,把个小丫头羞得头几乎耷拉到了地缝里,最后也只得答应表姨,看看情况再说。
没有想到一进入房间就看到了和姚县长在一起的,居然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别说是有表姨的那一番劝说了,就单是人家长的那模样儿,要是真的肯和自己有点那啥自己也肯定愿意。
刚才姚县长叫走了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位小姑娘,临走时候含有深意看自己的眼神让范晓莉不由的心头鹿跳不止。
可是一直到现在这个人依然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范晓莉心说我不相信你真的睡着了,真的睡着和假的睡着我能不知道吗?每当按到足底敏感部位的时候,张扬的足趾无意识的曲动让范晓莉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就没有睡着。
难道,还要自己有什么主动的表示才行么?可是可是我应该怎么主动的表示啊?范晓莉洁白的玉手捏着张扬的足趾不由得呆呆的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