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与月嫔在端阳殿里闲话家常,外面的小李子颠颠的跑进来,打了个千道:“主子,黄公公来了。”
现在正是早朝不久,缚沛应该还在承乾殿里议事,黄长政这时前来,也不知道缚沛有何差遣。
我命小李子请黄长政进来,他行礼躬身道:“容妃娘娘,皇上烦你治点儿吃食过去,尚膳监的田大师傅昨儿个把手烫了,皇上说是吃不惯旁人做的……”
我听他絮絮说完,笑道:“皇上吩咐一声不就是了,还巴巴派你过来特地嘱咐。”
黄长政恭谨道:“这宫里头谁不知道皇上迁就娘娘您哪?谁敢吩咐您哪?”
我面上只一味的微笑,叫小李子打赏了黄长政一片金叶子,返身进了小厨房。
“黄公公,这一时仓促只准备些点心,让皇上好歹先垫底,一会饭菜好了我再派小李子和小董送过去。”我拿了几碟新蒸的糕点递给黄长政,嘱咐道。
“这就行了,皇上说呆会儿有惊喜给娘娘,只怕会亲自过来用饭。”黄长政说罢,一溜烟儿的走了,险些在门槛拌倒。
我与月嫔皆好笑,月嫔道:“黄公公如今也愈发毛躁了。”
我道:“只怕是皇上着实饿的慌。”
“田师傅烫了手,除了姐姐便没人能让皇上的肚子服帖了。也是田师傅不小心,好了有他罚的!”月嫔把玩着袖子上垂下的流苏,絮絮叨叨。
我放下青花瓷茶盖,边用帕子擦拭指上的金玳瑁指甲套边无意说到:“只怕不是不小心,恩熙也是最爱吃田师傅做的膳食。”
月嫔这才想起,惊道:“这可就是了,恩姐姐还未满三月的身孕,是容易滑……”一个“胎”字还未出声,忙捂着嘴意识到自己失言,说了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