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这才想起,惊道:“这可就是了,恩姐姐还未满三月的身孕,是容易滑……”一个“胎”字还未出声,忙捂着嘴意识到自己失言,说了不吉利的话。
我道:“姐姐这话出去可莫乱说,给嚼舌根的人听去了只怕不是说这话不吉利那么简单了,纵使你怀了身子也要被罚的。”
月嫔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忽又道:“妹妹,不如你再弄些点心,我们去瞧恩姐姐罢?”
我道:“一会子皇上就要过来用膳,我这可走不开,你先去瞧瞧罢,等我得闲了再去。”月嫔又拈了块绿豆糕吃了方才出去,我要她代我问恩熙好。
月嫔走了半晌,晴姑姑忽淡然对我道:“主子向来与恩嫔娘娘交好,怎的这一月里也不去瞧她?”
其实我心里知道,那件事确实与恩熙并无半分牵连,只是毕竟是因她而起。缚沛也不过没晋她的位份,冷落了几日又去看她。
那么,我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罢,这样的痛,他也不过草草了事,就算他心里清楚,会处置谨夫人吗?
如果今日受害的是恩熙或者谨夫人呢?只怕结果就截然不同了。为什么?因为我哥哥还未立功回京,而恩熙的父亲龙相国和武将军却是缚沛不可或缺的栋梁。
“虽然我并不想她有什么事,心里对她总有些计较的。”
晴姑姑又道:“皇上确实对她宠爱有加,那主子当初为何……?”
“当初为她求情,一来为了让皇上觉得我大方;二来我决计不能让谨夫人‘一箭双雕’这样的妙计成功呵!”
一时无声,只静静的呷着茶。
“主子,皇上正往这边来呢。”门口的小李子进来行礼说道,我点点头,示意丫头们把饭菜布好。